时间过得飞快,宛若弹指一挥间。
琳琅生产前夕,薛太后最终没有熬过去,油尽灯枯薨了,真正伤心的人其实没几个,沈琅掉了几颗眼泪,下了一道分外凉薄的口谕,令贤妃薛姝为之殉葬。
于沈琅而言,他悲痛的心情不是做假的,甚至认为,如果不是因薛姝没福气意外落胎,太后也不会受了大刺激,中风失常。
归根结底都是薛姝的错!
疯疯癫癫的薛姝被迫为太后殉葬,最受刺激的是薛远,他咬碎了满口银牙,眼睛渐渐变得赤红,儿子没了,女儿也被赐死了。
沈琅这是要对薛氏赶尽杀绝呀!
薛远原本掩藏下去的杀心再次火热起来,即使沈琅追封薛妃为恭顺皇贵妃,又追封薛烨为慎郡王,风光大葬,不输于亲王的规格,但身后荣耀有何用,讽刺的很。
薛远面上不动声色,谢了沈琅皇恩浩荡,私下开始筹谋造反,甚至通过某种渠道和大月氏勾结了,太后都没了,沈氏江山也该改朝换代了。
这些阴谋诡计在暗地里策划,开始酝酿着一场盛大的毒计,而在薛太后举办丧礼的两月之后,琳琅的肚子终于有了大动静。
惊鸿宫有条不紊地烧好热水,准备好几根的百年老参,准备不时之需,这次接生的老嬷嬷都是谢危亲自请命送进宫的,家底很清白,接生经验丰富,太医正也坐镇开方。
“本宫的肚子好疼啊…”
琳琅看着老嬷嬷动作熟稔地揉着自己的肚子,有模有样地喊了两嗓子,声音怯生生的感觉,令殿外的沈琅焦急不已,忍不住来回踱步,嘴上念念有词,请满天神佛保佑。
秦贵妃拿眼偷瞟了产房一眼,假模假样地攥着绢子,一副为其担忧的语气,“皇贵妃叫得这样气若游丝,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生产?臣妾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
话音未落地,沈琅锐利不满的目光投射过来,带着几分警告和凶狠。
秦贵妃被看得浑身发颤,声音不自觉弱了下去,呐呐地描补了一句,“臣妾只是担心则乱,臣妾失言,皇贵妃她…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沈琅轻哼,唇角紧紧抿起抿,不再看秦贵妃半眼,一颗心依旧悬在胸口,不上不下。
闵皇后语气平和,信誓旦旦道,“皇贵妃有陛下的龙气庇佑,胎像稳固,自会平安诞下小皇子,臣妾已经在神佛前上了香,陛下请安心,谢妹妹不会有事的。”
她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祈祷、表情坚定的模样,莫名地给沈琅带来几分力量,他表情微缓,轻吁了一口气,目光再次投向产房的方向。
沈琅和方妙闻讯匆匆进了宫,给沈琅请安行礼后,齐齐关注产房内的动静,心里都在祈求老天爷,皇贵妃一定要母子平安啊。
唯有宫外的谢危得到消息,神情变得无比狂躁不安,叫好马车,准备进宫一探究竟,却被刀琴书墨还有刚赶来的吕显拦住了。
按照他们的说法,谢危此时不宜太失态,就算他是天子近臣,皇贵妃的同支堂兄,但这么关心皇贵妃生孩子,到底有几分突兀,很容易令沈琅胡思乱想。
毕竟沈琅此人很多疑。
“谢危,你稍微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担心堂妹是否能安全生产,毕竟皇宫后妃生孩子大多保小不保大,何况是沈琅那种膝下没孩子的皇帝,但宫里太医那么多,你挑选的产婆也是个个能干信得过的,应该不会…”
吕显絮絮叨叨地劝慰,好心给谢危分析,刀琴眼睛一斜,不自觉瞪了谢危好几眼,心下腹诽,这位吕先生会不会安慰人,前半句说的是啥话呀?
书墨无奈地暗叹一口气,吕先生不清楚真相,但他和刀琴随侍先生左右,心里门儿清,谢皇贵妃可不是先生的堂妹,而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心上人。
皇贵妃生的孩子极有可能是自家先生的骨血,吕先生现在说什么保小不保大,还挑明了沈琅盼子心切的心态,这不是戳心吗?
哎,书墨感慨万千,语言真是一门艺术啊,亏吕先生还是个学富五车的读书人,一点安慰人的经验都没有。
果不其然,谢危听了吕显的絮叨,额角青筋暴跳,眼神愈加的幽深,直接推开还在絮叨的吕显,大阔步往外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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