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琳琅睡了个回笼觉,起得很晚,宫女向她禀告“清宁长公主快不行”的消息时,安帝已经坐着马车出宫,连带着鹫儿也魂不守舍地也叫走了,估计是要去见他娘的最后一面。
琳琅来到凤仪宫,昭节皇后派过去探消息的内监刚刚回来了,他对突然进殿的懿阳公主躬身请了安,对皇后汇报温泉别院的境况。
“回禀娘娘,长公主她病的太重,嘱咐奴才把话带到,希望您不要出宫看她,免得沾染病气,她很感激您对鹫公子的照顾,后来只单独和陛下鹫公子单独说了一会话。”
昭节皇后叹了口气,清宁长公主的病况,太医提前向她禀告过,俨然是油尽灯枯之状,再好的药也治不了,只能开些缓解疼痛的汤药,慢慢地熬着日子,没想到噩耗来得比她想象中的还早。
内监缓缓退下,琳琅安慰母后,“长公主昨日见过鹫儿,今日再离别虽然感伤,但也不算太遗憾,姑姑与其痛苦地熬着,还不如了却心事离开,这样对她对鹫儿都好,父皇看在姑姑的面儿,也会好好安顿鹫儿。”
人之将死,她的请求再苛刻,亲人都会尽量满足,即使是安帝这样冷漠的帝王,看到比自己小的妹子离世,一副眼泪婆娑的模样,提的要求不算过分,他没理由去拒绝。
“琳琅,你说的也对,这些年你和鹫儿相处的时间最多,那孩子性子虽然犟,但心性不错,你任姐姐说,鹫儿练武的天赋也好,将来出息了,对你也是份助力,你们要好好相处,你姑姑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
昭节皇后虽然心疼外甥,但更多的是为女儿打算,二皇子虽然是她亲生的,但性格定型,无勇无谋,对琳琅也不好,靠不住。
琳琅的声音轻而柔,缓缓安抚着昭节皇后的心扉,“母后,我明白的,我们以后会互帮互助,鹫儿是我表弟啊。”
下午时分,琳琅在宫外的秘密练武功场热身,恍惚间看见一个身影闪过,鹫儿满脸泪水地小跑过来,看起来好似掉了魂儿。
琳琅对一旁伺候的琉璃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练武功只余他们两人,鹫儿毫无顾忌地扑进琳琅怀里。
声音哽咽,充满悲怆。
“琳琅,她死了,她闭眼了,我的心居然很疼,我以为不会伤心,绝对不会为她伤心,不掉半滴眼泪,但我高估了自己。”
琳琅将哭啼啼的鹫儿推开,从袖子里掏出干净的绢子,动作不算温柔地擦着他脸上的鼻涕眼泪,声音和缓,“哭出来心就舒服了,为母亲哭泣,这不是脆弱,而是情感宣泄,我明白的,也理解你,想哭就哭吧。”
鹫儿吸着鼻子,莫名的难为情,擦干眼泪,他拉着琳琅席地而坐,感受着缓缓西斜的日光,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的语调。
“母亲临终前求了圣上一件事,圣上点头答应了,我终于有名字,圣上赐了我国姓,叫李同光,还给我安排职务,两月后去沙中部的军队历练,有功绩了给我升官。”
琳琅静静听着,点了点头,替鹫儿感到高兴,“李同光,这是个好名字,和光同尘,与时舒卷,以后我就唤你同光吧,你能吃苦,又要武功底子,历练两年,肯定能够出人头地。”
“但你小子要记住,犟脾气要改改,凡事多用脑子,多隐忍,不然你被欺负了,我的远水也救不了近火,知道吗?”
李同光低下头,神情晦涩,他有点舍不得离开琳琅身边,但如果不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东西,他始终会都被人踩在脚底看不起。
如果没有地位,没有足够的尊严挺直身板,他如何能站在琳琅的身边保护她呢?
“嗯,我都听你的。”
李同光抬起明亮的眼眸,湿漉漉的好似小奶狗,琳琅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
“不要什么听我的,你要有自己的主见,要分得清善恶,懂得明哲保身,很多时候,不要在乎过程,要看结果,别人若是公然挑衅你,该忍则忍,不该忍,把对方揍得惧怕你,要别人记住,你是会龇牙的狼。”
李同光用力点头,他都明白了,隐忍可以,但尊严不能丢,他们在练武场待了很长时间,直到琉璃进来提醒。
“公主,您该回宫了。”
他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互视一眼,步入备好的马车,迎着夕阳余晖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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