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猜不到雾姬对宫尚角交代了什么,做了亏心事,多少有点心虚,再加上宫尚角的态度强硬,眼神犀利,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激起他压抑在心底的火气。
“宫尚角,你不是执刃,没资格命令我,我现在要见子羽!”
宫唤羽不屑地轻哼,立在原地分毫不动,于他而言,宫尚角无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心思深沉,不好忽悠。
但宫子羽就不一样了,那是他从小到大呵护的弟弟,最听他的话,耳根子又软。
当初设计宫尚角不在,让宫子羽接任执刃之位,也是考虑到对方的性格和能力。
在宫唤羽的眼里,他的好弟弟是个草包,没什么本事,正好可以替他暂代执刃之位,关键时刻还能帮他的忙,毕竟执刃的话很有份量,四个宫的宫主都必须服从。
“宫子羽不会见你,他犯了错,已经没有资格当执刃,你不要指望他了。”
宫尚角冷笑,一个喜欢感情用事、敌我不分的糊涂虫,哪里有资格当执刃?
何况宫子羽的三域试炼没全部完成,位置根本没坐稳,当着长老的面,想包庇两个无锋,一再令长老失望,也该退位让贤了。
宫唤羽面色微变,这方面他没有预料到,但输人不输阵,他冷笑激怒,“宫尚角,如果你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不要忘了父母惨死无锋之手的事实,既然宫子羽不配当执刃,你可以当,但无量流火必须启动!”
宫唤羽目光灼灼地盯着宫尚角,直接戳他痛处,他的父母死于无锋之手,宫尚角又何尝不是。
“你还是说出来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我没猜错,你躲在这里是筹谋获取无量流火,无锋该死没错,但并非要用无量流火摧毁,我没有忘记仇恨,但也不会因为仇恨,丧失所有理智。”
“我问你,宫鸿羽是你杀的吗?”
宫尚角盯着宫唤羽,步步逼问,都到这个时候了,没必要继续撒谎,宫唤羽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偏执的好似一个疯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以为,今时今日的我,是从前的我吗?宫尚角,你太骄傲了,骄傲的令人讨厌,我特别想摧毁你的傲骨,宫门不该由你们掌控,启动无量流火,铲除无锋,整个江湖,乃至整个天下,都能属于宫门。”
宫唤羽冷笑连连,彻底撕开伪装的假面具,大言不惭道,他痛恨宫门的无所作为。
宫尚角皱起眉头,利索亮出自己的兵刃,侍卫们神情肃穆,严阵以待,意欲将陷入复仇执念、不可自拔的宫唤羽围攻拿下。
兵刃现,雪光闪,宫唤羽的武功内力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对付宫尚角绰绰有余,游刃有余地厮杀。
他们从祠堂打斗到堂外,兵刃的冰冷摩擦,血腥气弥漫,侍卫不敌,惨死宫唤羽之手,越来越多。
“宫唤羽,你没脑子吗?你在杀自己人,我们不是无锋!”
宫尚角震惊宫唤羽的武功精进如此之快,他抗衡起来越发吃力,但更痛心对方收割了属于宫门的死忠侍卫,忍不住大骂。
“拦我路者,都是敌人,宫尚角,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识时务话,与我合作,我只想要无量流火,只想报仇,这有什么错!”
宫唤羽已经杀红了眼睛,声音冷的瘆人,十招之后,宫尚角有点力不从心,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逐渐从进攻转为防守。
琳琅和宫远徵听到动静赶过来时,宫尚角已经被宫唤羽一刀砍向左臂。
若不是宫尚角的格斗经验足够丰富,侧身速度够快,估计不是伤筋动骨,而是成为独臂人。
宫唤羽绝对下了死手。
“宫唤羽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敢伤我哥,我宰了你!”
宫远徵好似一头愤怒的小豹子,瞬间红了眼,提刀直往宫唤羽那边奔去厮杀。
琳琅不担心宫远徵打不过对方,宫远徵体内的残毒已经被她清理干净,有了她的灵力贯通四肢百骸,不仅彻底突破修炼的瓶颈,内力更进好几层楼。
“来人,将角公子抬回医馆。”
琳琅仔细查看了一番宫尚角手臂流血的伤势,往他嘴里塞了颗红药丸,暗松了口气,看着血淋淋的一片,但都是皮外伤,擦点药,休养几日即可。
最严重的是内伤,宫尚角的心脉被宫唤羽的罡风震了好几下,招招致命,嘴角渗出的血有点触目惊心,幸好琳琅用丹药给他稳住,没有生命危险。
“远徵不是宫唤羽的对手,我不能走!”
宫尚角疯狂摇头,虽然胸口闷疼,但死活不肯离开,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自持。
“宫尚角,你好好看看,远徵不弱,你在这里躺着,更容易分他的心神,雪长老和花长老也会尽快赶过来,远徵吃不了亏。”
琳琅吩咐侍卫把他扛到担架上去。
宫尚角仔细注视不远处的打斗,既惊讶,又欢喜,远徵已经把宫唤羽打压到死角,连踢对方手腕、脚腕、还有肚子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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