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勤太妃吃药休息后,果郡王嘱咐嘉嘉先出宫,自己则在僻静的宫苑一隅漫不经心地晃荡,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娇俏身影缓缓走来,正是日思夜想的怜儿。
“王爷…怎么是你?我先走了。”
怜儿没想到小太监说的那个人是果郡王,心里倏然一紧,作势想要快步离开。
虽然怜儿心里还念着果郡王,甚至爱着他,但对方都成亲有了嫡福晋,他们私下见面,这算什么呀?私相授权受吗?倘若被人看到了,胡说一通,估计她得脱一层皮。
“怜儿,等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果郡王不待她走远,疾步上前紧紧拉住了怜儿的手,面上满是歉意和无奈,还有无限深情的倾诉。
“怜儿,不要走,我一直想要告诉你,迎娶嘉嘉为福晋不是我的本意,那个时候,我的恩师正在蹲大牢,有性命之危,我只能娶恩师的女儿嘉嘉为妻,才能间接地救他,恩师是为了额娘进的大牢,我不能袖手旁观。”
怜儿恍然看着果郡王,心里的怨怼稍微减轻了些,但唯有落寞苦笑面对,心里无比悲哀。
她忍着酸意,喃喃低语道:“估计天意如此,多说无益,我们有缘无份,你原本就是要送我进宫,可惜的是,皇上并没有看上我,我也没办法给王爷说话、帮助太妃成为太后,让你失望了。”
果郡王忍不住拥住了怜儿,感受着怀中女子的娇柔和丝丝颤抖,心里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他真的后悔了,他不愿意怜儿成为皇上的妃子,那样他们再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他现在只想好好爱护怜儿,好好补偿她的余生。
“怜儿,走,我现在就去找皇兄,请他把你赐给我,我爱的是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果郡王神情坚定,他再也忍受不了失去怜儿的痛苦,固执地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怜儿忽然有点害怕,奋力挣扎几下,没有挣脱对方,心里五味杂陈。
她的确希望嫁给王爷,嫁给心爱的男子,但现在爷已经有了福晋钮祜禄.嘉嘉,她进了王府又算什么?
“王爷,怜儿!”
耿佳玉漱没看到怜儿,心里好奇,一路小跑找到这里,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知是惊是喜,忙不迭唤道,有分小心翼翼的揣测。
怜儿心里顿时打了个激灵,用了吃奶的劲儿,挣脱了果郡王的手,脸蛋红扑扑的。
许是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原本带着琳琅逛御花园的胤禛恰巧路过,意外看到神情激动的果郡王,以及他身边面色各异的俩秀女,眉毛诧异地扬了起来,带着几分探究。
“臣弟见过皇兄、懿贵妃。”
果郡王避无可避,上前躬身请安。
“秀女耿佳玉漱、钮祜禄怜儿见过皇上、贵妃娘娘。”
玉漱和怜儿紧随其后,规规矩矩地叩首请安。
“都起来说话吧,这是唱的哪出戏?老十七,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
胤禛的语气慢条斯理,听不出任何喜怒,琳琅扫了两眼秀女,女主和她的好姐妹,准备好了心情看戏。
怜儿有点战战兢兢,不知是心虚还是紧张作祟,脑袋都快垂到胸口。
玉漱微微侧着青春姣好的侧颜,眼风时不时地往胤禛的身上瞟去,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实在动人。
“臣斗胆,想要求皇兄一件事。”
果郡王神情严肃,重新跪了下来。
胤禛不禁挑眉,心里猜想着,老十七该不是又要旧事重提,恳请他册封勤太妃为太后的事情吧?
若是在他登基前,没有听到那席话,胤禛会主动册封勤太妃为太后,请她老人家进慈宁宫颐养天年。
记忆翻涌如潮,胤禛双眸微深。
依稀记得,登基前夜,他意外听到,果郡王母子的谈话。
勤太妃表示,她之所以在“篡位”言论满天飞的时候坚定地拥护他当皇帝,只是因为保全自己和老十七,这无疑令胤禛心寒。
从前的善待都是假的吗?都是利己行为,所有的好不过是利益所趋。
再次看向果郡王,胤禛的脸色清冷如雪,肃声问道:“老十七,什么事啊?”
果郡王偷瞥了眼怜儿,鼓足了勇气,俯身磕头道:“臣弟斗胆,请皇兄将秀女钮祜禄怜儿赐给臣弟做侧福晋,臣弟感激不尽。”
怜儿咬着嘴唇,心情瞬间好似开了无数朵花,又似淋了一场阴雨,七上八下的。
胤禛舒了口气,瞟了眼还低着头的怜儿,命令道:“钮祜禄怜儿,你抬起头来。”
怜儿不得已,缓缓扬起脸,露出一张漂亮标致的面颊,玉漱亦是偷偷抬了脸。
胤禛神色不变,但没有要发怒的意思,虽然老十七觊觎秀女有点大逆道,但他看不上的秀女的确可以赐婚给宗亲阿哥们,如今身边有了琳琅,胤禛压根没打算宠幸其他人。
“原来是这件事啊,朕准了。”
“多谢皇兄!”
果郡王叩首谢恩,喜不自禁,他没想到皇兄这么好说话,差点以为要受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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