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韩等人大骇,纷纷跪拜在地:“臣,有罪!”
唐韵冷喝道:“念在尔等均是有功之臣,此次朕便不再追究,每人罚俸三月,去罢!”
众人暗抹一把冷汗,赶紧谢恩退去。
事已至此,太后也没了办法,气得寒着脸转身去了。
唐韵看着她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皇上,回宫吗?”一旁黎蕊轻声问道。
唐韵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不,去陈府!”
……
卧房内,大床上两人肢体交缠,睡得香甜。
郑妍忽然被外面院门打开的声音惊醒,睁开了眼。
愣了愣,她转头看向四周,有些疑惑。
这是在哪?不是自己闺房啊。
片刻后,她突然感觉不对,低头一看,登时僵住!
只见陈言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右手揽着她纤腰,左手居然环过她粉颈,自她衣衫领口处探了进去,手腕以下全没在衣内!
郑妍终于记起昨晚的事,却是给陈言做推拿做太久,她困得不行,估计是那会儿没太注意,直接睡着了。
结果想不到睡梦中居然被这家伙占了这么大便宜!
她满面通红,下意识挣了挣,想要脱离他。
才发觉他那手居然抓得挺紧,一挣之下没能挣脱,甚至还把她给扯疼了。
“大人!”
郑妍红着脸低呼道。
陈言嘟囔了一声,两眼完全没睁开的意思,反而还把她一搂,搂得更紧了。
“卿儿……公子这一招龙爪手,已有九成功力……看你怎么躲……唔……”
听着他咿唔梦语,感觉到他手上居然还在加力,郑妍又羞又气,猛地一抬手,抓住他手腕。
“啊!”
惨叫声瞬间从屋内传到时了屋外!
院子里,吟霜刚刚开了院门,踏入院内,陡然听到这一声,不由吓了一大跳。
在她后面,便装的唐韵和黎蕊也是大惊。
后者猛然窜到门口,一脚踹破房门。
然后就愣住了。
足够躺下五六个人的大床上,郑妍将陈言按得趴在床上,把他左臂反扭在身后,一副要把他胳膊扭断的架势。
只不过唯一有点损害形象的是,她前襟大大敞开,露出不少白腻的风光……
吟霜和唐韵也快步赶到门口,前者色变惊呼道:“大人!大管家,你在干什么!”
郑妍一愣,转头看看门口三女,不禁脸上一红,道:“我……我在帮他推拿!”
说着赶紧松开陈言,跳下床,转身将衣襟赶紧整理好。
陈言甩着胳膊苦着脸翻身坐了起来:“推拿你不会轻点,疼得我,嘶!”
简直莫名其妙,他正睡得酣熟,突然剧痛传来,惊醒后才发现胳膊都快被扭断了。
吟霜赶忙上前,帮他揉按肩头。
好半晌,陈言才缓过劲,抬头看向唐韵和黎蕊,吓了一跳,慌忙下床道:“您……您怎么来了?”
唐韵转身道:“行了,赶紧穿好衣衫,我在花园内等你。”
不多时,花园内。
唐韵示意下,黎蕊将这宅子的地契和房契都拿了出来,双手递交给陈言。
“看来微臣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陈言接过契书说道。
唐韵默然。
一切都被陈言料个正着。
前日,在上园春之事后,晚宴后她要离开前,陈言忽然又跟她说了几句话,说可能会有人揪着福宅之事来针对他,还将房地契暂时交给她。
当时唐韵颇有些不以为然。
在她想来,朝中诸臣虽然和陈言有些矛盾,但为国为君的心是相同的,不可能为了私利揪着这种事不放。
毕竟,若是陈言真被动了,那粮灾之事便麻烦了。
不过拗不过陈言再三恳请,她还是接了福宅的房地契,备在身侧。
岂料一切竟真如陈言所料!
眼见这些朝中重臣竟真的如此因小失大,不惜为了驱逐陈言而不顾大局,她身为国帝,心中没有半点打了对方脸的得意,反而备感沉重。
若朝中臣子都是这般,那大周前途何在?
半晌,她才长吁一口气,说道:“若非你预见此事,朕怕是也很难将此事压下。”
陈言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在上园春那里,他以为黄良阁必受重罚,因此吐露了自己是福宅之主的事。
结果没想到太后保下了黄良阁。
既然这老货没事,那就有可能会揪着福宅的事来找他麻烦。
因此,他才预做安排,将房契地契暂时借给唐韵,请她留意防备。
也幸亏这布置,才没让对方得逞。
唐韵转头看向旁边塘中的鱼儿,幽幽地道:“想不到,朕的臣子,竟都是私心大于家国之辈。”
陈言却道:“这倒是未必,只不过他们对粮灾的重视程度,不如陛下的重视程度来得深。”
唐韵看他一眼:“你竟替他们说话?”
陈言暗忖这才叫以退为进,我不这么说,你肯定以为我也是私心极重,想要报复他们。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会说出来,他摇了摇头:“臣不是替他们说话,而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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