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姐此前拿着的鱼枪早就掉了,但就算只是赤手,也足以把这明显没习过武的官给擒住!
到时候,手里有了人质,就算对方还有手下,她也能反败为胜!
陈言微微冷笑,没有躲闪。
以为上了船就能收拾他,未免幼稚!
暗处潜藏的军士,早就拿着弩箭做好了准备,保证把她射个满身窟窿!
但一旁雪烟却不知道他早就做足了准备,惊呼道:“大人小心!”
说完,她一步跃上窗台,抢先一脚朝萍儿姐踢去!
后者也不禁吃了一惊,她开始并没有太留意雪烟,以为她就是个侍妾或者丫环,想不到身手也是如此了得。
她此刻是站在又窄又斜的檐边上,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只得收回抓向陈言的手,挡下雪烟这一脚。
啪!
交击声中,萍儿姐被震得跌回了甲板上。
雪烟没有给她喘息机会,乳燕一般从二楼直接跃了下去,轻盈落在甲板上,粉拳连连挥击。
因为服侍陈言的时候带刀不便,她平时都是把佩刀解下,此刻只能赤手搏击。
但凤翎卫个个都是拳脚刀枪的行家,就算是空手,也是招招凌厉。
一时间,纵然萍儿姐身手敏捷,也被抢攻得连连后退,直退出五六步才终于找着一个反击的机会,发起了反攻。
二楼的窗台边,陈言愕然看着下面两女你来我往的交手,打了个手势。
暗处正欲动作的纳抚营军士全都将手中的弩弓暂时压下,没有攻击。
他还没见过雪烟动手,平时习惯了她温柔乖巧的服侍,以及任他调戏的娇羞,这会儿看着她那凌厉的身手,不禁多了一种别样的欣赏。
虽说跟他纳抚营的军士没法比,但这般身手对付等闲十来个寻常壮汉,该也问题不大。
哎,要是她能穿上那件镂空睡裙跟人打架,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陈言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津津有味地趴在窗台上,眯着眼欣赏着下面两女的缠战。
一名军士悄无声息地从后面到了陈言身边,低声道:“大人,是否要让人去帮雪烟姑娘?”
陈言头也不回地道:“帮什么帮?下面两个年轻女人的身段性感修长,你看看那玉臂挥舞、纤指抓拧、长腿交织,还有波浪滔天,多好看!这么快就打完了,你说是不是有点可惜?”
魏川听得一脸懵逼,两女在下面打得要死要活,但那画面在大人嘴里说出来了,咋味儿全变了?虽然描述的内容确实贴合事实。
他定睛看了片刻,登时动容:“大人英明!换了个角度来看两女交手,果然滋味大不相同!”
陈言来了兴致,道:“咱俩打个赌如何?一两银子,随便玩一下。就赌她们最后会不会变成扯头发打耳光掐大腿。”
魏川失笑道:“大人说笑了!那个女贼且不说,雪烟姑娘可是身手不凡,岂能做这种泼妇手段?一两银子,卑职赌了!”
话刚说完,下面萍儿姐忽然一声惊呼,连退了好几步,双手抱胸。
方才她连番反击,已经将雪烟逼到了船舷边上。后者身处险境,情急之下,猛地一把抓着对方破开的衣襟,刷地一下撕下了大半幅!
“你无耻!”萍儿姐惊怒交加。外衫撕破,里面的肚兜又小又紧,遮住的范围有限,她要是不拿手挡着,那春光立马就会四泄!
“哼!”雪烟完全没了平时的恬静,一声冷哼,根本不理睬对方的话,连连抢攻。
她跟唐韵在外征战,深知战场之上生死无情的道理,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心狠!
只要能赢下对手,不择手段!
道德尊严,那是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才能拥有的东西!
战局瞬间扭转,萍儿姐护了几个回合,只能单手应战,几下便被雪烟抓着机会,一记扫膛腿扫翻在地。
萍儿姐哪还顾得上护住衣衫破裂处,一把抱住雪烟左腿,猛力一扳。
雪烟惊呼一声,失去平衡,倒在她身上。
萍儿姐再不用护着胸,一把抓住雪烟头发,疯狂扯动。
“噢!”
雪烟吃痛,也反抓住她头发,还一口咬向萍儿姐颈侧。
“啊!”
萍儿姐痛叫起来,另一只手一把抓着雪烟腰上的软肉,猛地一拧。
雪烟哀叫中不由松了口,萍儿姐立刻一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啪啪啪啪对着她俏脸上猛搧耳光。
雪烟不得不松开扯她头发的手,护住头脸,另一只手猛地抓着萍儿姐红艳艳的肚兜,全力一扯。
啪!
肚兜的绳子断了!
“呀!”
萍儿姐尖叫中赶紧收手,抱住将要掉落的肚兜,雪烟得到喘息,又趁机把她掀翻下去。
上面陈言看得激动无比!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美女打架,就是要这样才过瘾!
魏川则是瞠目结舌。
这场面,竟完全走向了大人预测的方向!
要不是河道上仍漂浮着渡船的残骸,证明这一战的残酷,只看两女的交手,哪想得出来这是生死之争,简直是市井泼妇打架!
“你输了,拿来吧!哈哈!”陈言一边猛盯着下面瞧,一边伸出手来。
“大人英明,卑职输得心服口服!”魏川由衷地道,掏出一两银子,恭敬奉上。
“这也不能怪你,你呀,就是太年轻了,人生阅历太浅!”陈言接了过去,笑呵呵地道,“差不多该结束了,把那女人抓起来吧,其他的按规矩处理。”
“是!”魏川一声得令,直接一步跨上窗台,纵身跃下,上前将刚刚爬起来、正要扑向萍儿姐的雪烟挡住,“雪烟姑娘,你辛苦了,交我吧。”
“这女人实力不差,你……小心!”雪烟刚说完半句,就惊见萍儿姐从甲板上爬了起来,自后面一记高踢,直踢背对着她的魏川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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