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进如梦方醒,见卫菡和陈言同坐一车,不禁一阵羡慕嫉妒恨。
好小子,什么美人都给他占完了!
那个女捕头且不说,这会儿居然还在车上藏一个这么标致的女子,保不齐刚才在车里是不是干着那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这等美人,就该让本官享用才对啊!
“好你个陈言,看来本官劾你的罪名还算少了!”
“竟光天化日,在马车内肆意做这伤风败俗之事!”
“身为朝廷官员,不顾礼仪廉耻,实该再加罪名一条!”
“这位美人,本官乃是良谷县县令,奉告一句,此人官帽已然不保,万勿走岔了路。”
“本官料你必是受此人蒙骗,还请你速速下车,离此祸星远一些,否则牵连了你,牢狱之灾料你也不想吧?”
熊进几招连环而出,先斥陈言,再劝美人,又暗暗威吓。
在他想来,此女定是看上了陈言是县令,所以巴结献身。只要让她明白陈言官位不保,自然她就会离开陈言。
到时,自己就有机会了!
卫菡杏目顿时睁圆,双颊愠色大盛:“你说谁在马车做伤风败俗之事?”
熊进心内暗赞,此女哪怕是嗔怒之时,也是如此动人!
“怎么?你等做得,本官说不得?”他一边咽口水一边说道。
“哼!”卫菡怒不可遏,突然从车内穿出,一个纵跃落到马车下,随即足尖一点,身若乳燕,投向熊进马车上。
熊进初时一愣,没想到她竟有武艺。
随即大喜,这美人竟真的投怀送抱!
他不由双臂一张,迎向对方娇躯:“美人,本官……啊!”
话未说完,只见卫菡一记粉拳,挥袭而来,正中他肥脸!
熊进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得翻跌下车,在地上摔了个结实!
整个过程太快,别说那些衙役,连陈言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
他这还没出招,这妞咋就杀过去了?!
“辱本姑娘清誉,饶你不得!”
卫菡俏脸生寒,骂了一句,上前连着几脚,直踹得熊进哭爹喊娘,抱头翻滚。
“你干什……哎哟!救我!快保护本……啊!救命啊!”
周围的衙役终于醒过神来,无不惊怒交加,纷纷跳下马,朝卫菡扑去。
陈言眉头微皱,拍拍钱武肩头:“去帮帮忙。”
终究是周氏商会的人,不能让她有闪失。
钱武答应一声,正要起身去帮忙,突然又坐了回来。
“大人,好像用不着我了。”他挠头道。
原来只这片刻功夫,那边卫菡拳起脚落,身灵如蝶,轻轻松松地把对方那些衙役放翻在地,只剩两人还站着,却是惊呆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们也想不到,区区一个女子,竟如此厉害!
他们自然想不到,这并非普通女子,乃是当朝圣上最得力的大将之一,上阵杀敌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他们这几个平时就疏于拳脚刀兵的衙役,在她手下哪撑得住一招半式?
“哼!”卫菡怒火这才泄去,娇哼一声,板着脸回身上了马车。
陈言愣愣地看看她,又看看地上哭喊不停的熊进等人,叹了口气,有点同情他们。
本官都没做啥,就已经被她折腾成这模样了,你们还敢惹她火气,这不找死嘛!
“走了!”陈言回过神,吩咐下去。
“是!”钱武一扬马鞭,驱车从众人旁边而过,再不理会他们。
“陈言!本官跟你没完!”直到马车走远后,熊进才挣扎起身,嘶叫道,“贱人!早晚本官要把你弄到手,让你生不如死!”
一众衙役赶紧上前扶他。
熊进一边叫痛一边起身,对着衙役一阵拳打脚踢:“废物!一群废物!被一个女人打得落花流水,本县白养你们这些废物了!”
众衙役虽然不敢还手,心里却不由大骂。
这他妈不是因为你起了色心兼乱说话,会有这无枉之灾?
另一边,马车上,陈言上下打量卫菡,若有所思。
“卫姑娘真是好胆色,连朝廷命官也敢打,怕是这牢狱之灾……”
“哼,有本事他就抓我呗!”卫菡娇哼一声,根本不放在心上。
论爵位,她堂堂英武伯。
论官位,她带军大将,手掌兵权。
哪怕是正一品的大员在她面前,也不敢张狂!
区区一个七品县令,能奈她何?
“殴打官员终究是大罪,恐怕就算是周姑娘,也护你不住啊。”陈言试探道。
“他辱我在先,就算抓了,我也不怕。”卫菡昂然道。
“他辱你终究是用嘴,又不是用手或者其它地方。可你打他,不但用了手,还用了脚,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目击。”陈言故意道。
“怎么你好像很希望我被抓似的?”卫菡瞥他一眼。
“这是自然,他是辱你,你是辱法啊!本官乃是朝廷官员,岂能坐视!”陈言挺起了胸。
“你!”卫菡气得一跺脚,好在车底有铁皮,不然搞不好被她这一脚跺碎了。
好歹她也是帮了他,这家伙简直忘恩负义!
“不行,本官不能和你一起了,否则必被你牵连!”陈言眉头深锁,满是担忧,“你赶紧下车!不然本官必须让人把你抓起来!”
卫菡打死也想不到他竟然会翻脸,想想前面驾车的钱武那匪夷所思的体力、惊天神兵,自己真要打起来未必能赢,不禁又急又怒。
难不成真的下车?
“不行不行,光下车还不行。你这事影响太大,周氏商会必受牵连,本官和周氏商会的合作也不能再继续了!”陈言忧心忡忡,断然道。
“什么!这怎么行!”卫菡大惊,失声道。
“钱武停车!”
“立刻让人传信回去,即刻停止和周氏商会的合作!”
“好在协议里面都有意外保障条款,不然这趟本官真得被害死!”
陈言气急败坏地一通吼。
卫菡傻眼了,原本还在生气,这下却因为破坏了大事而陷入恐慌中。
带兵打仗她不怕,生死关前散步她也能若无其事。
可要是影响了圣上的生意,就是影响国家大利,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
情急之下,她脱口道:“你不用担心,没那么糟糕,那个胖子不敢告我的!”
陈言冷笑道:“说得好听!你以为你是谁?王公贵胄还是达官显贵?有能量把这么大的事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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