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癞子办事利落得很,一路小跑,出了戏班子。
作为程蝶衣的师哥,但是没有什么名声,想要找程蝶衣,还得找人传句话。
一番麻烦才能见到程蝶衣一面。
小癞子和戏园子的门子,说了好几句。
戏班子的伙计,才答应进去看了一眼,出来对着小癞子说道:“行了,等着吧,这会儿程老板还在戏台上呢。”
“等会儿下了台,我去帮你问问……”
虽然只是戏院的门子,但是现在戏园子红火,他们也自觉荣辱有共。
对着小癞子这样的人,也是看人下菜。
一看就不怎么样的小癞子,门子眼高于顶。
“得了吧你,一天要见程老板的人多了,说自个儿是师哥的,还就你一个!”
“买张票的钱,舍不得花,净想些歪门邪道……”
小癞子心中不忿,加上有些眼红程蝶衣和段小楼,就忍不住说道。
“嘿,你瞧不起谁呢?信不信程蝶衣出来,也要叫我一声师哥?”
门子一听就乐了:“行了,今儿也心情好,不然高低打你一顿!”
正巧这个时候的那坤刚刚谈成一桩生意,把客人送到门口,就听见门口几人吵闹。
就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儿?”
门子看见那坤过来了,立马说明原因:“老板,这个人说是程老板师哥,要找程老板……”
那坤听完,看向了小癞子,现在程蝶衣和段小楼的演出,都是他一手操办。
算是两人的经纪人。
“你是……”那坤看着小癞子,有点眼熟,又有些记不起。
小癞子低下头笑呵呵的说道:“那老板,我是王一安啊,关家戏班的,小癞子……”
“之前我师父六十大寿,咱们还见过……”
这么一说那坤记起来,点点头道:“是有你这么一个人,上次在我这儿,演砸了那个就是你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么一说,那坤也记起来了。
前些日子,看在程蝶衣和段小楼,两位角儿的面子上,让小癞子在这演出。
结果一紧张,就出了问题,差点砸了招牌。
其他的演员,没一个愿意跟他搭戏。
那坤看着小癞子,以为他有事来找程蝶衣和段小楼,走门路的。
当即拒绝道:“有些事儿,两位角儿不好说。”
“我就把话说清楚了,你听好了,你吃不了这碗饭,谁都帮不了你,趁年轻改行吧。”
“不然平白废了人情,程老板,段老板也不好做……”
被人这样数落小癞子眼神黯淡,面子上挂不住,但是他早就习惯了。
接连点头:“是是是,那老板说的是,但是我今儿来,不是为了这事儿。”
那坤疑惑:“那是为什么?借钱?”
小癞子摇摇头:“我师父,让我找师哥弄十张票,要包间的。”
那坤点点头,想了一下看向了小癞子,询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是你师父要的票?”
小癞子无奈笑了:“那老板,真真假假你自个去问,你要是心善,帮我带句话给我两个师哥。”
“不然,我就在这等着就是了,他们散了场总归是会出来的。”
那坤笑笑,准备帮他带句话。
“那行!你跟我来!”那坤把小癞子带进了戏院,一路来到了后台。
等了十几分钟,程蝶衣下台换装,小癞子小声喊了一声:“程老板?”
程蝶衣抬眼一看,发现是小癞子,就停下脚步,走了过去。
“小癞子?你怎么来了?”
程蝶衣和小癞子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不差。
小癞子看着程蝶衣,很想把裴青回来的事情告诉他。
但是裴青有言在先,他也不敢说。
虽然快十年没见了,小癞子时不时得还能梦到裴青抽他耳光子。
“今儿师父那里来了一位贵客,那位贵客想听你的戏。”
“师父让我托你,弄一包间的票儿。”
虽然关师傅严厉的很,不过时代背景就是这样,程蝶衣也不恨关师傅。
反而尊敬有加,听到是有人找关师傅要票,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那成,我等下去问问,不挑时间吧?”
小癞子笑笑:“应该不挑,不过越近越好。”
程蝶衣点头:“行,我要准备下一场了,你要是没其他事儿,我先走了。”
小癞子挥挥手:“您走您的。”
程蝶衣和那坤说了几句,就回后台去了。
那坤点头,来到小癞子面前:“走吧,跟我取票去……”
小癞子点头,忍不住看了一眼程蝶衣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一起练功的师兄弟,现在人家是名满京城的角儿,自己却没人要。
哎人与人大不同啊。
取了上等雅间的票儿,小癞子再度怀念的看了一眼戏院,小跑着回关家戏班了。
一来一去,花了一个多小时。
“青爷,票来了,上等雅间的……”
小癞子喘着粗气,把票送到了裴青身前,裴青点头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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