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麻子的好奇,裴青点点头:“行,我一件一件的说下去。”
“黄四郎,小南国一霸,不过就是一个白手套,一个钱袋子,一个臭恶霸而已。”
“至于老汤,还有这个县长夫人,他们的故事就有的说了。”
张麻子威严,来了兴致:“哦?愿闻其详。”
裴青笑笑:“呵呵,大哥你也看出来了,这老汤和夫人,就是两口子。”
这一点,张麻子也看出来了。
裴青继续说道:“我目前猜测是这样的,这个汤师爷就是马邦德,也就是买官的县长。”
“至于钱,是他背后的金主给的,这位金主,就是这位不在乎谁是县长的县长夫人。”
张麻子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合理,然后示意裴青继续。
“这位县长夫人,看起来风尘味很浓,好像是窑子里面出来的。”
“存了点钱,所以想要来点地位上的进步,顺便钱生钱,想要更多的钱。”
“正好,他的客人里面,有一个满嘴溜须拍马出口成章的穷酸文人。”
张麻子一听就知道裴青说的是谁:“老汤!马邦德。”
“对,所以他们就搅和到一起,去了山西人开的粮油店,找了买官当县长的门路。”
北洋年间,买官找粮油店,驱邪找米铺,娼妓找牙行……
“然后买了委任状,招兵买马,就来赚钱去了。”
“只是运气不好,在路上遇见了我们,那个真的师爷死了,马邦德怕担责任就说自己是汤师爷!”
“大哥,你信不信,过段时间,给他买官的山西人就会找来。”
裴青说的这么有理有据,他有什么不信的。
“明白。”
张麻子没说自己信不信,只是说自己明白。
说完,就转身准备回去。
“大哥,你这是回去干嘛,那是汤师爷的屋子吧?”
张麻子虽然相信裴青的话,但是还是准备去验证一下。
“去睡他。”
一夜无话,来到了第二天。
昨晚达成了合作,今天黄四郎就带着人来了县衙。
由于武智冲,胡万明面上已经死在了昨晚的宴会,所以今天黄四郎身边只有一个胡千。
“县长,局长,师爷!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黄四郎龙行虎步的走进来,一脸的笑意。
汤师爷一看黄四郎来了,立马上前迎接:“黄老爷,您怎么来了?”
黄四郎往前走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昨晚不是说好了吗?我出钱你们剿匪,到手的钱五五分账。”
“对了,我有一事不明。”黄四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明显就是汤师爷的照片,但是写着马邦德的名字。,
拿着照片对比了一下,黄四郎对着张麻子问道:“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张麻子点点头:“是我。”
黄四郎笑笑:“看起来不像。”
张麻子面无表情:“那时候我还很瘦。”
黄四郎脸色一变,把照片拍在了桌子上:“这照片就不是你!”
张麻子也拍桌子说道:“我也说这不是我!这他妈的就不是我!”
黄四郎:“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麻子:“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
“花钱买了个县官,我总得有个证件吧?我去照相馆照相,取照片的时候,他们给我的就是这张,我说这不是我,他们说这就是你,我说他不是我!他们说这就是你。没办法,我就把他贴在这了。”
黄四郎都被气笑了,他让人去省城调查,一查出结果立马过来兴师问罪,结果这个人跟他废话。
“哦~是这样么?”
马邦德看到连忙走了过来,把照片放在了自己脸周围:“哦什么呀!这明明是我!我才是马邦德!”
黄四郎早就知道了,古井无波:“哦!是这样啊。”
马邦德:“是这样,我进城以前遇见麻匪,幸亏有他才躲过一劫,我一想,索性让他假扮县长,毕竟是自家外甥嘛。”
张麻子一听,当即配合的演了起来:“三舅,这话能跟他说吗。”
马邦德:“闭嘴!黄老爷见笑,马某人走南闯北,在九个地方做过县长,靠的就是以假乱真、鱼目混珠之章法。”
啪啪啪,黄四郎听完,也不得不佩服起俩:“原来如此,这位是你外甥,那位裴局长?”
闻言,马邦德也转头看向了,靠在柱子上一言不发的裴青。
见到裴青没有说话,马邦德大胆的说道:“这位也是我外甥,我妹妹的儿子。”
“黄老爷,有句这么说的不是,你儿子不一定是你亲儿子,但是外甥永远是亲外甥是吧?”
黄四郎点点头,一个舅舅带着两个外甥买官当县长捞钱,说得通。
家族产业。
“如此说来,你才是真县长?”黄四郎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见多识广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居然长见识了。
“对,我才是鹅城的县长,我才是马邦德!”见到黄四郎没有起疑,裴青和张麻子也配合,马邦德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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