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城。
某宾馆。
沈秋燕一觉醒来,精神便好了许多。
只是陈平和李思甜的精神全都不太好。
为了防止沈秋燕再做噩梦,陈平和李思甜一夜没睡。
好在这一晚上再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三人到楼下吃了早点。
李思甜和陈平全都故意不提昨晚发生的事。
吃饱喝足,李思甜问陈平道,“陈平,你不是说昨天晚上丁叔叔他们就会联系你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陈平也有些奇怪,说道,“我的药是没有问题的,吃了以后绝对可以明显改善杨阿姨的身体状态,虽然说痊愈需要很长的时间,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她应该不会再像一个肝癌病人。”
“难道是他们还没吃?”
一时间想不通,三个人决定去疗养院看看。
刚走到杨春霞的病房外,陈平就看到丁毅和丁璃儿在说着什么。
尤其是丁毅一脸震惊的表情。
陈平上前招呼道,“丁叔叔,丁小姐,阿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丁璃儿看到陈平,怒气冲冲的说道,“姓陈的,你竟然还敢来?”
“说,你给我妈准备的什么药?为什么隔壁的黄老吃了以后,昨天晚上就不行了?”
“我妈跟你有什么仇,你竟然这么害我妈?”
沈秋燕见状,急忙上前道,“璃儿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小陈的医术是很厉害的,林老也都夸奖呢,他跟你妈也无冤无仇的,昨天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害他呢?”
“再说,就算他要害人,也应该躲的远远的,而不是送上门来让你骂啊!”
沈秋燕冷冷道,“这种乡下土包子,谁知道他是不是脑残?”
陈平面色一沉,“你刚刚说什么?”
沈秋燕梗着脖子,硬声道,“怎么,敢做不敢认么?我就说你了怎么样?土包子,土包子,土包子!”
陈平举起手,刚要动手,却被李思甜一把抱住了,“陈平,不要动手,看看情况再说!”
陈平压着心底的怒气,沉声道,“你说我治死了人,尸体呢?我要验尸!”
“尸体早就带回家了,你以为疗养院是停尸的灵堂么?”沈秋燕掐着腰,大声说道。
丁毅也走过来,面色阴冷道,“秋燕,我看在你是春霞多年闺蜜的份上,今天先不跟你们计较。”
“不过,一旦黄老的家属追究起来,陈平可逃脱不了干系!”
“我劝你们还是早点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还有,我已经给医药办公室发话了,陈平的这个药,暂时停产,等候检查。”
“如果检查没有问题,这药才能上市!”
商会一级管着一级,市商会管着县商会,尽管陈平的医药公司早已通过了县里的审核,现在市里面发出这样的命令,县里唯有执行。
沈秋燕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来给杨春霞治病,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心中的希望一朝破灭,一股怒气顿时升了起来。
“姓丁的,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别以为你当年让春霞利用我打探建国的消息,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在闺蜜的情分上,没有揭发你罢了!”
“这么多年,你利用从我这里的消息获得了青睐,然后一路高升,做到了市商会第一副会长的职务。”
“可是建国呢?他在下面苦熬了多年,背负着一个不负责任的名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容易么?!”
“丁毅,凭良心说,你和建国谁的能力高?”
“我原本以为,你高升了,看在当年的情分上,你多少也会提携建国一把,可是你没有,你把我们当空气,先是主动调到远处,让我们联系不上你。”
“然后又调回来,装作不知道我们的现状!”
“这一次,如果不是春霞得了绝症,你不想她带着遗憾离开,恐怕你是不会让她见我的对不对?”
“现在,你有了百年黄芪,有了林老给春霞治病,你又看不上我们了,是不是?”
“为了摆脱我们,你栽赃嫁祸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你还真是卑鄙无耻啊!”
丁毅闻言,无言以对。
除了昨晚黄老确实失踪了以外,沈秋燕所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准确的。
杨春霞正是因为愧对沈秋燕,这才郁郁寡欢,得了肝癌。
而他也是为了想让杨春霞没有遗憾的走,才放开了限制,让沈秋燕能够和杨春霞见面。
可以说,除了最后的栽赃嫁祸,沈秋燕所指责的每一件事,都如同锤子一样,钉在了丁毅的身上。
丁璃儿根本不信沈秋燕这说法,她双手掐腰挡在丁毅的面前,大声道,“沈秋燕,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污蔑我爸我妈!”
“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阿姨!”
“我不给你面子,你在我面前屁都不是!”
“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否则等我抓住证据,你也好,陈平也好,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丁璃儿不讲理,沈秋燕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
陈平冷冷道,“既然你们这么看不上我的药,怎么不把我快递来的百年黄芪还给我?”
丁璃儿脸色一变,顿时语塞。
虽然陈平的护肝颗粒吃死了黄老,可是百年黄芪是林老亲自检验过,药效一点不差。
如果还回去,杨春霞哪里还有命来。
就在丁璃儿为难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不就是百年黄芪么,我这里有的是!”
众人寻声回望,却见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五十多岁,手里提着一个药匣子。
沈秋燕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冷声问道,‘范喜亮,你来这里干什么?’
范喜亮正是清流县李建国的竞争对手,能力不如李建国出色,但是惯会经营人脉。
这次陈平给杨春霞治病,范喜亮早就得到了消息。
然而,他却并没有当场出面,而是观望了一阵子,打听到杨春霞需要百年黄芪,这才想方设法收购了一株,然后带了过来。
听到沈秋燕的询问,范喜亮微微一笑,“我来,当然是看望病人啊。”
“丁会长,我是清流县的范喜亮,听说您爱人患病需要百年黄芪,我手里恰好有一株,特意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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