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剑出鞘,带出丝丝缕缕寒气,此时是夏季正午,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但在场众人,都察觉到冷入骨髓的寒气。
君无忌太阴刀已经触及程天培身体,此时被迫挥刀自保,向后反撩。李七夜翻转冰魄剑,跨步上前,继续向君无忌直刺。
君无忌来不及回头,只能向前跃出闪避。
李七夜见他躬身,事先猜到他要向前跳跃,腾身纵跃,紧随其后,向君无忌后背,又刺一剑,君无忌无法回头,只能将太阴刀从下向上反撩,再次格挡冰魄剑。
同时又向前跳了一步。
如此接连三次,君无忌没有转身时间,而此时,他已经被李七夜逼到墙角,眼见退无可退,身后寒气淋漓,李七夜第四剑再次刺到。
清风见李七夜占了上风,拍掌大笑,“大人杀得好,大人杀得妙,大人杀的对手青蛙跳!”
君无忌身材高大,跳起来的样子,的确有点像青蛙,听到清风嘲笑,气的哇哇大叫,就在这时,李七夜第五剑刺到。
君无忌双脚顿地拔起,半空中回转,太阴刀以上势下,猛砍李七夜头顶,李七夜见势不好,转身就跑。君无忌大步跟上,向着李七夜后背,再劈一刀。
李七夜突然向左迈出一步,躲开了君无忌劈来一刀,然后身子右转,重新与君无忌面对面,施展的,正是白子曰所授禹步。
君无忌错愕万分,他本以为,自己接连几刀,必定能追的李七夜不停逃跑,不想只到第二刀,李七夜已经转守为攻。
李七夜心念电转,跨步挺剑,同时完成。
君无忌太阴刀横掠回荡,与冰魄剑相交,李七夜大喜,成了!
君无忌稍稍错愕,一股寒气已经沿着刀柄,倒转上身。这股寒凉锥心入骨,君无忌久居严寒之地,也无法忍受,本想松手扔了太阴刀,却发现右手已经与太阴刀柄,冻在一起。
李七夜并不撤剑,任凭冰魄剑寒气,源源不断,注入太阴刀中。
君无忌须发挂霜,到了最后,整个身体挂着一层薄冰,便是眨眼,都非常困难。
李七夜收剑入鞘,向程天培拱手,“有劳将军,将此人带回审问。”程天培抱拳道“多谢大人出手相助,不知道小将,能为大人做些什么?”
李七夜笑道,“也只是偶尔为之,能够帮到将军,纯属天意,若将军方便,请问他为何要找我报仇,在下感激莫名。”
程天培原本对书生,并无好印象,觉得他们除了摇笔杆,一无是处,今日之事,让他之前观念,彻底改变,闻言再次抱拳行礼,“这些都是小事,小将谨记在心。”
君无忌全身冰冷,士兵无法靠近,找了粗大绳索,将他放倒捆好,放上牛车,拉回京城部尉衙门。
李七夜转身回去,围观百姓,不约而同鼓掌喝彩。
清风追上来,低声道,“老爷,你打了胜仗,为何闷闷不乐?”
李七夜叹口气,“接连几次取胜,都是运气成分大于实力,这样的好运气,又能持续多久?也许这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完了。”
清风也意兴索然,想了想,又开始安慰李七夜,“人家说,老爷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天上的神仙,肯定运气很多,不会这么几次用完了。”
清风命人关了大门,也将喧闹关在外面。
李七夜站在院中,看着手中冰魄剑,刚才的经历,他感觉并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自己一介书生,如何就打败了北俱芦洲高手?
看起来很不真实,但真的发生了。
古人说,人生如梦,之前不能理解,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稍晚些时候 ,暑热散去,京城部尉府程天培派人,送来了关于君无忌的消息,君无忌为人鲁莽,却也耿直,到了部尉府不久,就和盘托出。
之前他去拜访白子曰,却被拒之门外,眼睁睁看李七夜后来居上,心里便非常不痛快,等到后来,他在白家门前闹事,白子曰懒得出头,用神魂出窍夜游之法,附身在门童白水身上,制服了君无忌。
君无忌被白子曰当场揭了老底,怀恨在心,却又自忖,不是白子曰对手,便把气撒在李七夜身上。
部尉府来人笑道,“君无忌以为,李大人只是书生,很好拿捏,不想这次丢人更大。倒是李大人,深藏不露,是我等学习典范。”
李七夜大感尴尬,却又无法解释,只能讪讪一笑,命清风封了些银子,感谢来人,来人躬身谢绝,“小人是奉了程将军差派而来,行的是公事,不能收大人银子,若是被程将军知道,手要打断。”
李七夜笑着说道,“我不说,谁会知道?”
那人这才放心,再次感谢李七夜,将银子收入怀中,李七夜接着问道,“还想动问一句,程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君无忌?”
来人再次躬身,“君无忌挑衅李大人,犯的是重罪,这次就算保住性命,也要判个流放,远逐岭南。”当时岭南归属南赡部洲管辖,还是未开化之地,多毒虫恶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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