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站起,玉臂环住林恒的脖子。
林恒一把把她抱起,回到室内,放在大床上。
白玫闭上了美目,等待暴风骤雨的来临。
但是没有。
洁白的被子盖在身上。
睁开眼睛,见林恒又坐在了露台,点上一支烟。
外面的微光映在他刚毅俊俏、棱角分明的脸上。
开了几年夜总会,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看见漂亮的女人不是垂涎三尺,丑态百出。
夜总会那地方,本来就是男人女人寻欢的场所。
这个男人简直是上天赐予人间的楷模。
是不是自己老了,还是自己的身份令他厌恶?
假如在十年前,在青葱的大学校园,她会不惜一切的爱上他,哪怕他一无所有,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切,给他完整的自己。
恨不相逢未嫁时!
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见林恒在对面的沙发上躺着。
在卫生间里好好冲洗一番,像要冲洗掉在风月场所的脂粉和暧昧气息。
然后披上浴巾出来,见林恒又在露台上,对自己视而不见。
白玫只得穿好衣服。
来到露台,轻声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昨夜你的好酒,初始甘醇,然后睡得很香,现在神清气爽。”
“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坐?是在观察对面的动静吗?”
“是,对面好多人一夜未眠,我想他们捉到大鱼了。”
“熊森林真的会被抓?他在兆兴虽然罪恶累累,听说警方几次调查他,都被他化险为夷。这一次他做的几乎天衣无缝,真的会栽了?”
“把你手机关一会儿,到中午的时候再打开。”
“为什么?”
“我怕一会儿会有人找你,你抹不开脸面。”
“好。咱们去吃饭吧。”
“最好不要出门,让服务员送来吧。”
白玫打电话,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了早餐。
吃过饭后, 泡上茶水,林恒从胡小倩那里带回来的有好茶叶,沏开以后味道很不错。
对面啜饮。
“白总,七爷什么背景,好像在道上很牛掰。”
“我不是很清楚,听盖全州说,兆兴最早开发的时候,各种沉渣泛起。当时有七郎八虎的说法。这些人在不同行业不同领域独霸一方,后来做大,有了商业利益冲突,七郎把八虎的人干下去了。
兆兴社会上有七个弟兄把持,他们经营货运客运,垄断小商品批发,后来娱乐业兴起,又转战KTV、洗脚城、洗浴中心等。慢慢的七兄弟之间有了间隙,听说最早老大把老二干下下去了。老二手下的人联系其他弟兄又干掉了老大,混战了几年,有被人街上爆头的,有出车祸的,有进号子的,有出走其他城市的,唯独年龄最小的老七安然无恙,而且在每一次的火拼重组中获得利益。
七爷由小七变成了七叔,直到现在的七爷。”
‘老家伙是不倒翁、滚刀肉啊!’
“是,三十年过去了,原来的弟兄都栽了,七爷安然无恙,越做越强,除了他处处小心,为人谨慎、做事不留痕迹外。见人是个笑面虎,打打杀杀的事一般不直接参与,背后却心狠手辣,对自己不利的事,能妥协过去就低头,如果过不去,就当机立断,让对方消失。
还有传说,七爷上面有人,具体上到什么程度,不清楚。”
“老家伙是老狐狸,咱们要斗斗这个狡猾的家伙。”
中午了,白玫打开手机,手机一阵叮咚乱响。
“都谁的电话?”
“有夜总会的,还有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问问夜总会什么事?”
白玫回过去电话,对方说有好几个人找她。问是哪里的?对方不说,还有一个女的一直在这里等着。
白玫让夜总会里的人去问问那个女人是谁?干什么的。
很快,夜总会里回过来电话,那女人说是熊森林的老婆,具体什么事她不说。
挂了电话,白玫问咋办?
“不要理她,这个女人是来试探你的,来探你的口风。”
白玫的手机又响,白玫看了,说道:“是七爷,要不要接?”
“只管接,看他干什么,要是去他的老巢,不要去,矜持一点。”
白玫打开接听键。按下免提。
“大侄女,怎么一直不开手机啊,派人去夜总会里请你,你不在。”
“七爷,最近事情很多,我没有在夜总会。”
“你来一趟吧,你和熊森林的事咱们再谈谈,这几天我给小熊不少做工作,他有很大让步。对了,你放在我这里的几个小黄鱼拿回去。盖全州跟我多年,我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自家孩子有事了,你就是不说我也会帮忙的。”
白玫看看林恒。
林恒伏在她的耳边说:“把他约出来。”
“七爷,我暂时离不开,你的别墅里来往的都是有钱有权的人物,我一个新晋寡妇,经常登门不好吧!”
“这样,你说一个地方,我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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