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是苏畅。
苏畅是接到黄建林的电话以后赶过来的。她不清楚具体情况,县委书记亲自打电话让她来接访,她不敢不来,知道要接的人是林恒的时候,苏畅气不打一处来。
打电话一直不接,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幺蛾子。她怀疑林恒这几天一直在谋划事情,昨天晚上好好的,两人几次见面,这家伙闭口不说上访的事。看来,自己不是她的知己,更不是红颜,有种被愚弄被利用的感觉。
“林恒,你他妈的在这里干什么?”苏畅爆了粗口。
林恒一愣,举起手里的老白干,笑道:“苏镇长,你怎么来了?是来给我送行的吗?昨天晚上已经送过了,没有必要亲自来省城给我送行啊!”
苏畅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打掉林恒手里的酒瓶:“你究竟在干什么?把西陵县搞得不安生?跟我回去。”
林恒凑近苏畅:“我跟你回去?你是我什么人?”
“你------”苏畅这时候才意识到林恒已经不是老鸹庙的副镇长了。
“谁让你来找我的?”林恒凑近苏畅低声说。
“你别管是谁让我来的,你这样无组织无记录,是一个干部应该做的吗?”
看左右几个陈一天的马仔和便衣盯着。林恒玩世不恭的一笑:“苏镇长,咱两个在老鸹庙的时候没有特殊关系啊,虽然咱们的办公室隔壁,但是我从来没有半夜敲过你的门,你是天上的鸟,俺是井底的蛤蟆,只远观而不敢亵玩焉。”
苏畅气的面色涨红,不知道这小子是喝多了还是今天受了刺激,疯疯癫癫的。
林恒的身子晃悠,往苏畅丰满的胸部蹭。
“求求你给我一巴掌,不然我就要下手了。”
身边好多人围观,有西陵人,也有附近的居民。
苏畅气的几乎流泪。这家伙行为怪异,语言疯癫。但是两眼有神,眼神坚定,凭着对他多年的了解,根本不是醉了疯了,他在表演,要求她的配合,尽管不知道他的目的,还是抬起了手臂:“林恒,你回去不回去?”
“你打,打,不打你是婊子。”
苏畅几乎不相信这话是从林恒嘴巴里说出来的,忽然一耳光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
“去死吧,不知好歹的家伙。”
然后上车,扬长而去。刚才在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是西陵的人,你们这么多人不把林恒带回去,凭什么要我一个 女人带他,他和老鸹庙已经没有关系了。
林恒呆愣 了一会儿,看到苏畅的车子消失在道路 的尽头。
几个熟悉的面孔还在附近,林恒捡起来地上的酒瓶,把最后一滴酒液倒进喉咙,扔到嘴巴里一粒花生米,晃晃悠悠的走了。
一个镇的党委书记被举报,很难说和镇长没有关系,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黄建林让苏畅来接,估计是听说在镇里林恒比较听苏畅的。也怀疑林恒的举报背后有苏畅的指使。
苏畅的这一巴掌,等于彻底撇清和林恒的关系。
下一步王占伟被处理,苏畅接任党委书记的可能性很大。
晃晃悠悠的走了一阵,见后面没有跟踪的了,林恒怀疑他们各自接到了命令,不再强行把林恒带回去,材料已经到铁书记那里,再控制林恒没有任何意义。
找到张飞。张飞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见到铁书记没有?”
简单说了情况,张飞听得一愣一愣的:“今天幸亏你来了,不然我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没有那么严重,一切**分子都是纸老虎,你知道吗?不可一世的王占伟在卫生间里给我跪下了。”
“妈的,真应该和你一起去,让王占伟也给我跪下。”
“哈哈哈-----”
天色已晚,两人走上街头,漫无目的的溜达。
把手机卡卡进去,好多信息,多是西陵的电话,想必他们都是劝说自己放弃举报的。
拨了赵威的电话:“赵主任,去兆兴什么时候走?”
赵威犹豫一下,说道:“林主任,我家里有事,暂时走不开,要不你先去,找个地方安置住,我过几天就去。”
“我一个人去啊?”
“办事处就咱们两个人,以后单独行动的时候多了,你去那里,租个房子,把牌子挂起来,看他们的产业结构,和百强以上企业的经营情况,哪些产业有往内地转移的迹象和条件,做一下分类,有个初步的规划。”
“你让我白手起家啊!”
“县里给了两万块钱,我打给你一万,悠着点花。”
“好吧。”
关了电话,张飞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兆兴?”
“看看有没有车票,今晚我就想走,不想呆在这是非之地。”
“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
“我这个时候怎么回西陵?西陵人看我像看猴子一样。我还没有去过兆兴,去那里玩几天,看西陵有什么动静,等王占伟进去了我再回来。”
当晚,两人坐上去兆兴海岛高铁。
······
王占伟失魂落魄的回到西陵,见了家里的黄脸婆,两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王占伟工作上的事不给她说,当然受贿的好处她也不知道,这样正好,关键时候保护了这个女人。女人半辈子没有占王占伟什么好处,出门的时候,他想把家里贵重值钱的物件和一些现金留给这个女人,但是又不敢,自己的事要是封不住,家会被抄的,黄脸婆胆小怕事,会把自己留的钱交出去,还是带走吧。
来到镇里,叫来财政所长,安排了一下,然后把办公室里收拾一下,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归类放在书橱或者烧掉。
在镇里转了一圈,开车走上一条偏僻的小路。
这是回老家的路,回到老家所在的村子,回到家里,父母都睡了,他没有惊动他们,把家里的铁锹钢叉带上,去了后山。
后山有一片坟丘,是祖坟的所在地。
王占伟当镇长的时候,给先祖立了一块碑,立起来没有多久,被人推倒,再立起来,还是被人推倒,后来老爹就把墓碑平放到坟头,时间久了被荒草埋没。
取下铁锹,王占伟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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