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想说我不听话,让孙老嘎达心里平衡一些。
聊了好一会,俺才明白,孙老嘎达和孙四爷还有亲戚,爷爷的爷爷是一个人。
孙老嘎达一直骂儿子,马师傅也不好开口问什么,唠了半天,也没切入正题。
眼瞅着天快黑了,马师傅道:“那啥,老哥,你给儿子打个电话,让他尽快回来一趟,我掐算他有点劫难,最好回来破一下。”
“啊?那咋办,劫难大吗?”
说罢,孙老嘎达拿出手机就要给儿子打电话,他手指很粗,和电话的小按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骂的挺痛快,关键时刻,老爹还是关心儿子。
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第三个电话接了,孙家儿子的第一句话差点没给我栽一个跟头。
“干啥呀?”语气生硬,十分生气的样子,两个老爷们打架也不过如此。
孙老嘎达骂了一句道:“那啥,马师傅说你有劫难,你赶紧回来一趟......”
我心里一阵发凉,在孙老嘎达骂人的时候,孙家儿子已经挂断了电话,孙老嘎达对着嘟嘟声说了好长一段话。
“喂?喂?这小子,他妈的。”
孙老嘎达无奈地收了手机,马师傅也有些无奈,他道:“这样吧,你把儿子电话给我,我给打个电话过去。”
“哎,哎,行,马师傅费心了。”
临走的时候,孙老嘎达还要给我们抓一个大公鸡,马师傅自然不能要。
有了号码,马师傅决定返回孙四爷家。
路上,马师傅道:“小子,你觉得是孙老嘎达吗?”
“我觉得不像,他没啥心眼,别说下咒了,下地都费劲。”
“嗯,我也觉得不是他,兴许是他的儿子。”
“师父,四爷中的是什么咒呀。”
马师傅想了想道:“我觉得像是用纸扎东西了,可能是用纸人扎了个迎亲队伍,把你四爷的头发放在纸糊的轿子里了。”
“啊?那有办法破解吗?”
“有,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我倒是有办法能直接破解,那下咒的人肯定得被反噬,这都是死咒,我要是破了,孙家儿子也活不成了,一个屯子住着,事情不能做绝。”
我不悦道:“他害四爷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做事情留余地呢。”
“哎,咱要是和他一样,咱们不也是邪祟了吗,要不,你问问狐仙。”
“你问吧,我可不问。”
“为啥?”
“我和胡小醉打架了,现在谁也不搭理谁。”
马师傅大惊,问:“咋打起来了?”
“上次看事,她说话留一半,告诉我事也告诉一半。”
马师傅故意放慢了脚步,给我讲了好多大道理,什么捆全窍,捆半窍,三分仙家提醒,七分自己经验啥的。
话里话外就是得靠自己的悟性。
我听得头都大,我一个毛孩子,能有啥经验,胡小醉是在往绝路上逼我。
大不了捆我全窍,她上我身给别人看事,咱啥也不用干,还能赚钱,多好。
再说了,我的身子,胡小醉爱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吧,尽情蹂躏都行,反正咱也不亏。
刚往下流的方向想,我脑子嗡地一声,全身一阵酥麻,或者说无力感。
太阳穴更是跳着疼。
不对劲,胡小醉能感应到我的想法。
我在心里不断地重复道歉的话,一直走到孙四爷家,头才不疼,想偷偷骂两句胡小醉,疼痛感瞬间来袭。
到了孙四爷家,马师傅说了刚才的遭遇,村长道:“大冷天的,让马叔白跑了一趟,我有那小子电话,我打,那小子是叫孙桐是吧。”
铃声响了两秒就接通了:“喂,孙桐,我你梁子哥,过年回来了吗?”
孙桐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沉默了两秒,试探道:“哎,过年好,咋地,有事呀。”
“你在县城呢吗?”
“在店里呢,正常营业,咋地了?”
这话说的,让我坚信孙桐有问题,要不然,不会直接说正常营业。
村长顿了顿道:“那啥,过年了,寻思聚一下,哪天回村呀。”
“啊~,那啥,我四叔挺好的呀?”
“挺好的,你回来一趟呗。”
“哎,回不去呀,忙,过年我都是在店里过的。”
马师傅接过手机,认真道:“孙桐啊,我是老马,我不想把事情办绝了,你回来一趟呗。”
对方一阵沉默,得有半分钟,孙桐道:“咋地了,马叔,你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马师傅哼了一声道:“行,你不用听明白,今晚见不到你,我让你尝尝我老马的手艺,把你那破玩意都拉回来。”
说完,马师傅直接挂断了电话。
村长有些紧张,问道:“马叔,要是孙桐不回来,我爹这事可咋整?”
“没事,我还有别的招,那啥,四哥,孙桐最近来过吗?”
孙四爷想了好半天,嘶声道:“上秋的时候来过一次,得有小半年了。”
马师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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