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上面有什么东西滴在我脑瓜顶了,缓缓抬头,我妈呀一声,水流还没断,我就把裤子提上了,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道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道:“你怕什么?”
我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我道:“师,师父,那老雕鹰就在房,房顶上呢。”
“什么?”
“老大个了,得有一人多高,刚才我抬头的时候,那老雕鹰还扭着脖子看我呢,老雕鹰身下还是坐地炮的尸体,肠子都扯出来了。”
老猎人咬的牙嘎嘣响。
道士的手指快速捏动,像是在掐算着什么。
“马师傅,老雕鹰是什么妖怪?”
道士狐疑道:“应该不是妖怪,就是受了辐射,体型变大了。”
辐射这词老猎人听不懂,道士简单解释,就是做器官移植的那群人使用的机器,能放出看不见力量,让附近的动物发生变异。
一听说不是妖鬼,老猎人的胆气更足了,他又往猎枪里塞了一些铁砂弹,随后对着道士点了点头。
道士也不含糊,拔出手枪,跟着老猎人来到门口。
开门的瞬间,如电光石火,猎枪和手枪齐发,那老雕鹰应该是要起飞,一扇翅膀,带起来风都顺着木门灌了进来,差点给我扇个跟头。
老猎人也是手疾眼快,他迅速装弹,对着刚起飞的老雕鹰又是一枪,老雕鹰飞出去没几米,咣当一声栽在了黑马面前,那翅膀还在扇乎呢,想要挣扎着翻个身。
“砰。”
老猎人一边开枪,一边走向老雕鹰,道士也没怂,刚才子弹打完了,他抄起鬼头大刀跟了上去。
我,怂了。
我在屋里看着他们剁下了老雕鹰的爪子,而那将军厉鬼就在这默默地看着,没有动,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白瓷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由鬼笑变成了凶狠。
道士和老猎人一人拎着一个老雕鹰的爪子回来,那爪子比我脑袋都大,得有七八斤,光前面的爪尖都比我的手指长,要是这玩意抓人脑袋上,肯定得抓爆了。
道士看着我说:“许多,看到了吗,啥玩意都怕阳气重的人,我和老猎人出去,那厉鬼敢动吗?”
我咽了一下口水,反正我是不敢动。
无头厉鬼仍旧不愿离开,我也没那么害怕了,刚才道士出门都没事,无头厉鬼还能怎么样。
一直熬到了天亮,无头厉鬼的身形才渐渐模糊,随后慢慢地消失了。
老猎人摸了一下粗糙的脸道:“这东西不是寻常之物,他也没有多害怕,还敢和咱们对峙,我在山里面生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
道士回答:“是对峙,也是孤注一掷,他想要人参、狐皮、虎骨,所以不得不在这守着。”
“他要那些干什么?”
“都是有道行的东西,无头将军的埋葬处是个养尸地,要是把这三样东西带过去和尸骨埋在一起,那无头将军的道行倍增,那就是厉鬼中的厉鬼了。”
老猎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接下来怎么办?”
道士看向我说:“你去看看狐仙和虎仙醒了吗?”
我应了一声,走进他们房间,里面空空如也,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做梦。
再看矮胖男人人参精的房间,也是空空如也。
我惊恐道:“师父,师父,仙家都走了。”
道士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这有黄香吗?”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我心里一惊,老猎人也是一副警惕的样子,早晨到现在没人出门,肯定是又来外人了。
道士拎着鬼头大刀去开门,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吱嘎一声,门外站着一个一米来高的小人,小人奇丑无比,脸上一处坑一处包的,好像是被人把脸给打凹了,身上更是花花绿绿,衣服和纸糊的一样,脑袋好像十分僵硬似的,左右摇晃身体看着我们,活脱脱就是小鬼。
“你谁呀?”
话音刚落,眼前的小人身上起了一股黄烟,烟雾十分浓郁,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烟雾中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骚味。
片刻之后,烟雾渐渐散了,小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只一尺多长的黄鼠狼,他们也并不怕人,站在门头,脑袋一直往山里方向比划。
道士双手合十,对着门口叩拜,感谢仙家指点。
有了黄鼠狼引路,寻找无头将军的尸骨就容易多了,我和道士、老猎人收拾完东西直接出发。
酒馆内的辫子男也想跟着,说能帮上什么忙算什么忙,最少还能帮着背个包袱啥的。
不过老猎人拒绝了,说是昨晚酒馆刚死过人,让他们留下来把尸体下葬了,顺便收拾一下酒馆。
老猎人和道士算是和解了,或者说互相了解后又开始了互相尊敬,老猎人虽然手握人命,但绝对是个正义之辈,用脚趾头想想别的地方也会有人贩卖器官和弄残疾小孩乞讨,但在老猎人的能力范围内,绝不允许有坏人在他的地界为非作歹。
我对老猎人也有了很深的敬佩,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在法律触及不到的地方,需要有人站出来主持正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人们依然需要有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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