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觉前,马师傅又来到了我的房间,不是他稀罕我,是不洗脚被师娘赶出来了。
“许多呀,想明白了吗?”
“刘文林知道是刘龙害死的吴老二,不让说。”
“纸人呢,谁买的?用来干啥?”
“我哪知道呀,兴许是配阴婚呗。”
“快了,快了,快有结果了,最多两天。”
这件事如果说是**,那还有很多疑点,如果说吴老二冻死在冰窟窿里,那么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家中的炕上?脸为啥还被啃了?
那天去吴老二家的时候,厨房的黏豆包都长绿毛了,耗子不啃黏豆包,反而去啃人脸?
不符合常理。
马师傅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似的,一边抽着烟,一边哼着小曲,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脸嫌弃地让我自己猜。
我也生气了,学个出马仙看事,整的和猜谜语似的,索性直接将被子捂过头顶,好好睡一觉。
马师傅说的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快了许多。
后半夜,大概三点多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吵醒,院外乱成了一锅粥,有人不停地喊着马师傅,急切的声音好像火烧腚一样。
马师傅拍了拍我道:“走吧,事儿来了。”
突然的敲门声吓得我心脏砰砰乱跳,还事儿来了,再这样下去,许某人都能来事儿。
敲门的正是刘文林,他满头大汗,见到我想说话,又咽下去,然后直接闯进院子。
“马师傅,马师傅起来了吗?马师傅救命呀。”
马师傅走出屋门问:“咋地了?”
“我家小子不行了,你过去看一看,走吧。”
“送医院吧。”
“哎呀,马师傅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就这一个儿子,您给看看。”
“不是,真的,先送医院检查一下。”
“早就检查了,啥事没有,估计吴老二又来捉弄人了,马师傅,您过去给好好看看,这回我都听你的。”
“你报警吧,把警察叫着,把事说明白了,孩子也就好了。”
“这,这,这话怎么讲的?”
“嗯?”
马师傅面露阴霾,随后想进屋。
刘文林都快跪下了,然后扇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怒声道:“我打,我现在就打,马师傅,你一定救救孩子呀。”
马师傅上了车,刚进刘文林的村子,警车也到了。
进屋后,民警还以为是偷鸡摸狗的事,并没有太紧张,两个人还在屋里看了一圈。
直到刘文林说了事情的经过,民警有了反应,拿出了白晃晃的手铐子。
话说入冬的时候,刘龙没事又开始作弄吴老二,带着吴老二去河边,想要捡几条冻死的臭鱼,烤了给吴老二吃。
到了河边,不知道是谁砸了冰窟窿捞鱼来的,冰窟窿还没冻上,刘龙寻思也捞两条鱼回家炖个汤。
天气冷,刘龙不爱动手,就让吴老二在冰窟窿旁边守着。
冰层下的鱼时不时游到冰窟窿透气,吴老二反应也慢一点,试了好几次,一条鱼也没抓到。
刘龙大怒,踹了吴老二一脚。
吴老二本来就蹲在冰窟窿边,突如其来的一脚,吴老二没稳住身,一头栽入了冰窟窿。
刘龙慌了,赶忙过去拉,可水中已经没了吴老二的身影。
就在这时,远处还有人路过,刘龙寻思几秒,怕惹祸上身,一溜烟跑了。
回家后,刘龙直接躲进被窝。
到了第二天早晨,刘文林想让刘龙跟着去进货,一掀被窝,见刘龙吓得哆哆嗦嗦,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开始的时候,刘龙支支吾吾,刘文林看出儿子闯祸了,几个大耳瓜子下去,刘龙说出吴老二掉冰窟窿里了,找不到人,可能淹死了。
刘文林气的肺子都要炸了,开着车往河边走了一圈,可河边什么都没有,然后又去吴老二的村子转了一圈,村子里也是静悄悄的。
刘文林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件事,要是没人发现,刘龙也不会有事,等发现吴老二尸体的时候,都开春了,再说了,尸体不一定飘到哪了,时间一长,更没办法追寻真相了。
于是,刘文林回家对刘龙一顿好打,让刘龙在家呆着,不许出门,等过了风声再出门。
刘文林又去了吴老二的村子打探消息,村子中关于吴老二家有纸人和娇媚声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刘文林计上心头,寻思晚上潜入吴老二家,做出一副吴老二还活着的假象,彻底排除刘龙的嫌疑。
可进入吴老二家之后,刘文林吓得头皮发麻,只见吴老二竟然在炕上,双手伸直,脸上还有冰霜。
根本不用触探鼻息,一摸胳膊,人都冻硬了。
刘文林吓得都尿裤子了,如烂泥一般堆在门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想一走了之,又怕事情查到刘龙的头上。
思来想去,刘文林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用刀割掉了吴老二的脸,彻底把事情往灵异的方向去引导。
刘文林经常看法制频道,懂点法,为保万无一失,他决定让刘文林装疯卖傻,万一真出事了,还能用精神病的理由免于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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