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萧婉斩钉截铁地回答。
“姑姑,”萧长烨软了声音,“您看哈,她在您面前您还得提心吊胆的,怕驸马被她抢了去。您把她给了我,我的武功您是知道的,她要是不听话,我替您报仇。姑姑您看咋样?”
“坚决不放人!任你怎么说!”萧婉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理会萧长烨。
萧长烨只好晓以大义,“姑姑,您知道咱们大丰国现在三面起干戈,危在旦夕吗?”
“那是你们大男人的事,关本宫什么事!”
“姑姑,秦朝云是骠骑大将军之女,从八岁起,在琅琊山跟着无量大师学习武功和排兵布阵,总共学了八年,有将帅之才。在后院里的争斗,她都不屑于和您玩儿,要是真正公平的去争,她即使不使用多少手段,您也是玩不过她的。姑姑,当此多事之秋,您还是以国家大事为重,正好也解决了您的后顾之忧,岂不一举两得?”
“她真的那么有本事?那你拿出她的成绩来我看!”
萧长烨本来想说这次征兵的主意就是她出的,但对于这次征兵,达官贵人都有意见,更何况姑姑也出了五百府兵,所给的封地却是不能收到利息的战乱之地。
所以,他还是不要给朝云拉仇恨了,便道:“她那次给我献了一计,关于破南黎人藤甲兵之法,我觉得可用,便通知副元帅王砀了,不日便见效果。”
“那得见到效果了,然后皇兄准许和离了,我便放她出府。现在她不属于我管,属于皇上管辖。你要想要人,找错地方了小子。”
萧长烨碰了一鼻子灰,怏怏出来,便要往西跨院走。他不能放过每一次见秦朝云的机会。
他有预感,这个女人关乎国运。
但清风和清月立刻拦在他面前,“三殿下,您走错地方了,那里是驸马小妾住的地方,深宅后院的,又是晚上,不适合接待外男。那边才是大门的方向,我领您过去。”
萧长烨哼一声,“我自小在这里出生,岂有不知道大门在哪里的道理?贱婢!狗仗人势,给我滚!”
见姑姑的婢女这样说,肯定是受了她的指示,萧长烨便不能再去朝云那里,只好向大门口走去。
京城里直到子时才静下来。
秦朝云轻轻推推桃红,桃红呓语一声,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
朝云往她脸上呼一巴掌,她才激灵一下醒来。
“小姐,小姐!出什么事了?”
“哈哈,丫头,今天咱们要去报到了,还不快走!”
包袱是早就准备好的,里面放了几件衣服,还有一块晚上没吃了的大饼。
桃红道:“小姐,那一千两银票带吗?我放将军府里了。”
“不带。在部队上有吃的有穿的,还有军饷,用不着银钱。”
“好,穿衣服!”
桃红率先起来,把放在床头上的男人衣服给朝云拿来穿上,自己也穿了一身。
两人一身褐色短打扮,窄袖窄身,头发扎成丸子头,再扎上一块褐色头巾,俨然是一个跑堂的店小二。
这样的打扮,再加上她们娇小的身材,在高大的男人堆里是不起眼的。
俩人对望一眼,这次打扮的确实像男人。俩人每人背着一个包袱便要出门。
“小姐别慌着走,咱们的耳朵眼还没堵上。”
“赶快弄面来呀!”
“这里没有面啊,怎么办小姐?”
“笨死你了,用粉。”
桃红手忙脚乱地用水调了一些官粉,又找了灯油灰和了一下,努力让颜色和皮肤相近。又在脸上胡乱涂抹了一把,像刚从灶肚子里钻出来的一样。
等二人互相糊完耳朵眼,桃红这才想起她下午有问厨房要的面粉。但已经糊完了,且相当的好,于是扔了官粉,向门外走去。
从此后,金戈铁马入梦,脂粉花黄不再!
她们走到院里,把大门锁死,用轻功跳上墙头,跳上屋顶,又跳到院墙外面去。
大街上冷冷清清,无论是即将参军的人,还是忙碌了一天的市井游民,现在都在香甜酣梦,只有她们二人走在清冷的大街上,显得无比冷清。
已经是十月份的天气,她们里面穿了薄棉袄,但在深秋的夜晚,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她们现在是自由的。朝云深吸一口气,自由的空气带着香甜,沁人肺腑。
“小——秦勇,天气还早,咱们现在上将军府一趟吧,我得把那一千两银子取出来,交给我父亲。”
“放在将军府又不会丢了,忙什么。”
“秦勇,你不知道,我藏的地方实在是有些不安全,我怕咱们过个三年五载的回来,那钱被老鼠咬碎了就可惜了。”
“那你藏哪儿了?”
桃红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道:“在咱们房间第三排地砖的第一块下面。”
“嘁,瞧你藏的地方!确实得回去拿。要是招了老鼠,就白费我三个金点子了。”
前面有一队禁卫军走来,她们忙避到一个小巷里。待他们巡逻走了,她们才沿着大道边沿,小心翼翼地往将军府的方向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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