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还没好,万一要是不好了,岂不拖累了朝云?”
“朝云你怎么想?”要是朝云嫌弃他的儿子,哼哼!
朝云心思百转千回,她对萧长烨不可谓没有情谊,但那种情意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爱。她只觉得此时的心情如沸腾的水般在烧烤她的心。朝云一急,加上发着高烧,便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事闹的。
萧渊只好道:“岐黄大师,抓紧救治朝云姑娘,这道圣旨权当没宣布吧,等你们想通了再来求旨吧。到那时要是不好好求,哼哼!”
萧渊起身走去,剩下的众人乱作一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赏赐就赏赐吧,干嘛还吓唬她家小姐啊?
桃红颇腹诽。
顺子公公又让两个小太监把手里捧的一百五十两黄金,和两本封册交予桃红,“秦桃红,这是你们得的封赏,一定要好好保存,杂家告辞!”
“公公好走,小姐晕了,我就不送了。”
桃红和长曦把朝云扶到床上躺下,给她掐了人中,朝云这才悠悠醒来。
桃红又去熬了去热的药给她喂上,朝云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自始至终,萧长烨就没离开过一步。虽然他的腰还很疼,但他始终拉着朝云的一只手。就算是桃红一直在忙活着给她喂药,他都没有撒开。
“哥哥,你既然心悦朝云,为啥还不答应了父皇的圣旨?”长曦很是奇怪这俩人,明明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父皇都递给他们一根棍子了,他们为啥不就坡下驴呢?
“小屁孩,你不懂。”
“胡扯,我过了年正月初七就及笄了,这些事能不懂?你们以为我们都是瞎子?”
“那就拜托妹妹好好给我医治,一旦我好了,我便会全心全意去追求朝云,即使她不愿意,我也会追她到天涯海角。”
萧长烨说着话,眼里饱含深情地看着朝云。朝云潮红的小脸上,眼睛紧闭。她现在不能给他回应,她现在也确实难受得紧,便无好气地道:“你们都少聒噪,我的头脑要爆炸了。”
长曦过来,推起哥哥就走,“哥,你为何总是热脸贴冷屁股,天天维护她有何用?她看你现在身体不好,所以才不答应这门赐婚的。”
“我不走,朝云不是这样的人。”萧长烨一边抗拒出去,一边辩驳。
长曦推起轮椅转了一个弯,向着外面走去。“哥哥,无论你以后身体什么样,她一个和离妇,都没有嫌弃你的道理!她不配!”
听着长曦扎心的话,桃红气得暴跳。朝云忙拉住桃红,“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都快及笄了,哪里还是小孩子?小姐你别拽我,我倒是要问问她,她能保证一辈子不死丈夫么?”
朝云忙欠身去捂桃红的嘴,“你想被砍头吗?竟说大逆不道的话?桃红,别和她一般见识,咱们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人家是金枝玉叶,即使没有了丈夫,人家也可以公然养面首的,和咱们不一样。”
“小姐,要是哪天我当了官,我一定给改改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
“好了,别犯傻了,你刚刚受封了,快把你的金子和封册送回秦家第一酒庄吧。顺便把我的也送回将军府去。这里就算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啊。”
“好,小姐,你先歇着,我这就去送,也让我父母和弟媳高兴高兴。”
桃红兴高采烈地骑马出去,先奔骠骑大将军府。张秋水娘仨听桃红回来了,都高兴地出来迎接。桃红让朝钊把蒋先生叫来,她有事要吩咐。
张秋水问,“桃红,朝云在王府生活的咋样?有没有困难?”
“小姐受了风寒,正在躺着养病,不然的话,皇上给我们的赏赐,她会亲自来送的。”
“啊?你们有赏赐啊?将军府三个男人咋没收到一点赏赐呢?”
“别急,也许最近一两天就到了。等将军有了封赏,还烦请您去王府给小姐汇报一下,好让她也高兴高兴,没准儿病就好了。”
“好,到时候我领着孩子去给你们报喜。”
蒋先生被朝钊叫来,“请问桃红姑娘,可有要紧的事?”
桃红从随身带的盒子里取出一张圣旨和朝云被封为县主的封册,又拿出一百两黄金,“蒋先生,这是小姐的封赏,麻烦您给登记在册。”
“啊?一百两黄金啊?这么多!”张秋水两眼放光,“咱们将军府发财了!”
蒋先生也笑,“是啊,现在咱们可以安度两年好时光了。”
“桃红姐姐,我姐姐为啥没来?”朝钊问。
“小姐得了风寒,快好了,我没让她来。你们要是想姐姐了,可以去王府找她。”桃红耐心道。
她现在不讨厌这个熊孩子了,反而觉得这孩子的脾性很讨人喜欢。在家里虽然横,但是他想维护的人,他会不惜受伤也会去维护的。
“是啊哥哥,母亲说了,等两天咱父亲和大哥二哥受封赏后,可以去给姐姐报喜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我可想姐姐了。”朝霞懂事地道。
“小姐的事已经给你们说了,我也受了皇封,是琅琊县的乡主,食邑五个乡。我得回家报喜去!告辞!”
“祝贺桃红!”张秋水和蒋先生真心祝贺。
桃红辞别他们,心情是空前地好。正所谓人逢喜事马蹄疾,不觉来到秦家第一酒庄前。刚走到这里,便听见里面传来吵吵声,
听那声音,好像是周莲儿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不好辨别,不知是谁。
只听那女孩子说,“被封为乡主有什么厉害的?我一出生就是郡主呢!”
“是啊是啊,之前那个秦朝云也是乡主的,连一粒粟米都收不到,还不是一个空头衔?要不是我守备府可怜她,把她带到京都来,她还不是在乡下种田?”
桃红摸摸腰上的佩剑,提着盒子便进了店铺,正见母亲点头哈腰在道歉,“是是是,两位小姐说的是。”
“什么是是是啊?老嫂子,你是糊涂了吗?我家小七才十四岁,便被封为神探子,赏银五十两呢!这可是我们一家人两年的收成!”
站在柜台里帮忙给打酒的那个女人,约有四十岁,桃红一看认得,那是探马赵小七的娘,是她邻居。
一看她熟练沽酒的模样,便知道母亲把她雇来有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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