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元狩六年之后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敲门进入霍去病病房,朱祁钰直接开门见山。
霍去病点了点头:“景泰皇帝有何指教?”
朱祁钰将门从里面锁死,防止照顾霍去病的宫女闯入,随即坐到霍去病身旁凳子上:“我们后世人有一句俗语,爹死随便埋,娘死等舅来,你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吧?”
“当然。”
“男人三妻四妾,可以有很多孩子,而女人一般从一而终,除了很能生的那一小部分,大多都只有一两个孩子,这一现象在皇帝皇后这里格外明显。
这也就造成了皇后格外疼和皇帝的孩子,而皇帝总会分心去关爱其他孩子,这你也能理解吧?”
“当然,当年高祖皇帝偏爱刘如意,吕后则更看重自己的儿子——惠帝刘盈。”
“既然我们有了共识,接下来也就好谈了。虽然卫青大将军早晚会离世,让太子刘据失去舅舅支持,但他还有你这个姨哥,一些原本该卫大将军背起来的责任,你应该会主动承担起来吧?”
“自然。”
“好,冠军侯乃真男人!”
霍去病道:“景泰皇帝,你还是有话直说吧,我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你们汉朝的皇帝除一两位外都比较薄情寡义,无论妻子还是孩子,他们都能说放弃就放弃,真正能让他们在乎的还是利益。
历史上的卫大将军和你都死了,卫皇后和刘据太子失去了倚仗的人,所以才会被心怀叵测的小人陷害,假使你们都活着,他们绝不会是那般下场。”
“经过李大夫的救治,我应该是死不了的,回去之后,我自会继续建功立业,让那些想害皇后和太子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但以汉武帝晚年时的多疑猜忌,你若功高震主,只怕他们死得更惨更早。
巫蛊之祸的其中一个诱因,不就是汉武帝日渐苍老,而刘据正值壮年吗?”
“这……。”卫子夫昨天和霍去病交谈时也提过这茬,还劝他要收敛锋芒。
朱祁钰笑道:“所谓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刘据作为太子,想在外头避祸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你在外头,甚至是在其它时空,汉武帝就是晚年再昏庸,轻易也不敢动刘据。”
霍去病虽是粗人,但文化底蕴不低,脑袋更是聪明,稍稍想想,便认可了这一说法,并大概猜到了朱祁钰的目的:“我们陛下怕是不会轻易放人。”
“我自会开出让他无法拒绝的价码,关键是你愿不愿意。”
霍去病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最起码比皇后想出来的收敛锋芒、藏拙示弱的办法要好。
一来自己张扬惯了,未必做得好、受得了。
二来陛下也未必会信。
时间久了,万一陛下怒火上头,很可能直接找由头把自己弄死。
“如果你能说服陛下,我不介意换个地方继续带兵征战。”霍去病道。
“很好,那我待会儿便约见汉武帝。”朱祁钰高兴道。
“嗯。”
“等你病好之后,朕需要你去灭掉一个国家,但朕给不了你太多兵马,朕所在的大明时空经历过数次波折,雄威虽在,但急需恢复,自保有余,进取不足。”
霍去病自信一笑:“人少打人多?我最擅长了。”
朱祁钰也笑了。
很好。
朕看重的就是你这点。
……
神清气爽的走到仁爱医馆大门口,朱祁钰问:“哪位是元狩守门人?”
汉武帝派来的守门人走了出来:“我就是。”
“帮朕约见你们大汉的皇帝刘彻,就说朕有大事和他商量。”
“是。”
消息很快传到刘彻这里。
“大明皇帝约见朕,还说有大事相商?”刘彻蹙起了眉头:“派人回个信,就说朕答应跟他见面,让他定个时间。”
一日后。
得了风寒的朱祁钰从李中孚手里申请到一间病房。
朱祁钰刚泡好一壶茶,汉武帝刘彻就过来了。
“汉武帝,请坐。”朱祁钰提起茶壶给两个杯子倒上茶水,淡笑道。
刘彻说了声多谢,坐到朱祁钰对面,静候他开口。
朱祁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以‘大汉去年税收几何’为切入口,跟汉武帝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难免就会聊到经济之道上。
朱祁钰趁机把李中孚的那套理论告诉了汉武帝。
听的汉武帝时而惊呼,时而沉思。
“这就是大隋、大唐以及我们大明的纸币,汉武帝过目。”朱祁钰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刘彻。
刘彻接过精美的钞票:“这就是能直接当钱用的宝钞?果然小巧轻便。”
朱祁钰打开一旁的箱子,从里头拿出一沓洁白平整的宣纸:“听说你们西汉已经有造纸术了,但不知比起我们大明的如何?”
刘彻又接过宣纸,用手指搓了搓:“真是好纸!”
朱祁钰笑道:“类似的东西,我们大明有的是,想必对你们大汉会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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