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正先放眼望去,就见朱无视与成是非还在激烈争锋。
“成是非,当年武功大成的古三通都不是本侯的对手,现在二十年过去了,你以为我还在原地踏步吗,可笑至极。”
“区区毛头小子,侥幸得到古三通四十年内力罢了,就算你练出一身精湛娴熟的杀人技艺,又能如何。”
“不说你的《金刚不坏神功》只能变身五次,就说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就会功力自消,你便必输无疑。”
“老猪猡,废话真多,谁跟说《金刚不坏神功》只能变身五次,你个大傻蛋,还真是说什么就信什么。”成是非冷笑一声:
“半个时辰,足以我将你打成肉酱。”
“天真。”
朱无视微凝,再故技重施,一拳把成是非打退,趁机用乾坤大挪移将远处重伤倒地的四鬼挪移过来,接着运用吸功**将其功力纳入体内。
顿时,他气势激荡开来,强横无匹的内力迅猛爆发,震的成是非不由地后撤一步。
朱无视双眼狠辣,直接在地上踩出一个深坑,一跃而起,在高空之中,便以横行无忌的吸力将巨大的正殿吸起,对着地面砸去。
“轰!”
正当朱无视落地,微喘着气之时,远处的屋檐上响起阵阵笑声。
“好一个朱铁胆,竟将成是非打出了金身状态,估计他现在深埋在废墟底下,已无任何再战之力。”
“不枉我眼睁睁看着你汲取段天涯、归海一刀和四鬼的内力,你现今的功力怕是已至震古烁今的层次。”
“可你看一看四周,你方才那一击,不仅让我带来的东厂高手身死,你那两個义子也受了池鱼之灾,被砸成肉泥。”
朱无视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
“曹阉狗,你我相识几十年,我早就已经摸清了伱的性子,你自始至终就深藏着一股武痴性子,所以,我料到此番就算你猜到我会在天下第一庄设下埋伏,你同样也会来。”
“你就是想知道自己苦修五十余年的天罡童子功,是否能敌得过我,这也是你坐视我武功大成的因由。”
“现在,本侯满足你。”
他说完便纵身而起,双掌倾泄磅礴汹涌的内力。
席正先同样推出双掌,运使出霸烈阳刚的浩荡真气,“轰隆”一声,四周屋舍转眼之间皆化作齑粉,两人齐齐落在地上。
“曹阉狗,你竟以己之短博人之长,简直自寻死路。”
朱无视运使出好似无穷无尽的内力,它以浩浩荡荡,凶狠蛮横之势朝席正先压来。
“妄自尊大,本督主悟得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妙道,岂是你能懂的。”席正席眼眸暗沉:
“此谓天人合一的生生不息。”
说罢,他的头顶之处,隐隐约约浮现一朵向日葵花,当花大放耀眼刺目的光芒之际,其内力恰似长江之水,拥磅礴千里之势,朝朱无视涌去。
“轰!”
双方内力的一次强力碰撞,致使各自都被震的止不住的倒退,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深地拖痕。
两人各自都退了差不多的距离,只见朱无视嘴角溢出鲜血,而席正先面似冷玉,像是没受任何伤。
“你竟然也会金刚不坏神功!”朱无视眸子一冷,明显发现了什么。
“人生处处有惊喜,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席正先负手而立:
“连你最擅长的内功都无法奈何的了我,看来今日是你要亡了。”
“本侯纵横天下二十余载,岂是你这个深居皇宫的阉狗能比的。”
朱无视猛地屈膝半蹲,一掌拍在地上,已是泥土的地面犹如地震一般四分五裂。
席正先眉梢微扬,轻点地面,落在没被震荡之力波及之处。
几个呼吸间,他就瞧见泥龙翻身之景,一条几十丈的土黄色的大龙在高空之中张牙舞爪。
“曹阉狗,你当真是目中无人,居然就这么冷眼旁观。”
“所谓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你会在意蚂蚁的挣扎吗?”席正先一边说着,一边抬手:
“此前我以精气神三宝合一,欲求合道之法,虽说未功成,但却修出一术。”
他眼眸流转,清淡道: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本督主任由你施展,就如任你先跑二三十丈,最后,终究难逃我四十丈的刀罡之下。”
话音刚落,席正先周身之中游荡出至纯至刚至阳的白色游丝,远比内力真气来的凝练坚韧,更有一股锋锐之极的异芒。
当他竖掌一挥,白色游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汇聚在手掌之中。
刹那间,竟在半空之中斩出一道长约四十来丈霸道至极的刀罡。
那张牙舞爪的泥龙立即被斩成泥点散落在地上,刀罡其势不减,急速又迅猛的直劈朱无视头颅。
他眼皮一跳,眼见自己来不及躲避,脸色浮现一抹狠色,全身内力汇聚在双手之中,对劈来的刀罡忽地一合。
“砰”的一声,卷起满天尘土。
只见朱无视所处之地出现一个深深的坑洞,他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更是作半跪状,那伤痕累累的双手高抬,依旧在抵御缥缈虚淡了许多的刀罡。
当刀罡烟消云散之时,朱无视似力竭一般,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席正先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语气平淡:
“你可知今日来赴宴,我为你带来了一个礼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远处隐僻的角落一吸,一个木盒破空而来,落在朱无视的身边。
“这个木盒我一早就让人藏在角落里,便是怕遭到损坏,打开看一看吧。”
朱无视艰难的抬起头,冰冷的道:
“你技高一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想羞怒我,大可不必。”
“在你决定围杀我的时候,应该会把素心姑娘藏在一个隐秘之所吧,想必也会安排训练出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护卫其安危。”
席正先顿了顿,又道:
“不知你觉得本督主是否能找到她?”
朱无视一听,瞳孔地震,本是重伤垂死的他,连动一下都艰难万分,却不知哪来的力量,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木盒。
他瞬间愣在了当场,然后就听席正先悠然的声音。
“这可不是我派人杀的,只是听了你对古三通的所作所为后,便主动求死。”
“素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朱无视仰天大叫:
“啊!我成为天下第一,想做权势滔天的皇帝,都是因为你啊!”
他心如死灰的低声道:
“素心死了,成为天下第一,成为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朱无视说完,就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只听“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感情果然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谁能想的到野心勃勃,机关算尽的一代枭雄,竟会自戕。”
席正先望着朱无视的尸体,轻摇着头:
“你可知这只是我闲着无聊让人做的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