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正在家里玩周咚咚,收到了颜青橙的短信。
“我遇见了秦老师在买婴儿车,她说关于竹君棠的补课老师推荐,你有帮我说话,谢谢,有机会请你喝橙汁……呵呵,总瞧着你在喝橙汁。”
刘长安习惯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才想到他点头颜青橙也看不见……不过他既然已经点过头了,那就算回应了,也不必再特地发信息回复了,想必她也能够理解得到。
刘长安笑了笑,发现这条短信其实是来试探他的……隐藏着的意思大概就是,秦老师在买婴儿车,和你有没有关系啊?秦老师是不是有孩子了啊?秦老师的孩子父亲是谁你知道吗?
这样的试探,刘长安当然也是不理会的,不过秦雅南居然去买婴儿车了……妹儿啊,你这婴儿车变成带有时代气息的怀旧品时,你那孩子能生下来吗?
刘长安想给秦雅南发条信息,但是觉得还是下次见面时和她当面聊聊好了,于是只发了两个字过去:“瑾儿”。
“哥哥。”
秦雅南也只回了两个字,仿佛就是隔空喊了一声,应了一声似的。
“我还要玩!”
躺在刘长安手背上的周咚咚挥动着双手,手机有什么好玩的?周咚咚已经被冷落一分钟了。
刘长安便放下了手机,伸手拨动着周咚咚,让她在他的手背上转动起来,然后托着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请勿模仿)。
“我是直升飞机!”
周咚咚得偿所愿地高兴,双手紧贴着裤子,用力踢腿挺直,保持着横躺在刘长安手背的姿势,方便自己能够顺利旋转起来。
“你能不能想点聪明的游戏?”刘长安一边缓缓拨弄着周咚咚,一边鄙视这个小孩的游戏理念,总是这么无聊且蠢的模样。
“我不能想聪明的问题,想很多事情我就会很饿啊!”周咚咚回答道,有些不确定地瞪大了眼睛,“我好像有一点点饿了。”
刘长安把她放了下来,周咚咚站在地板上晕乎乎的,踉跄着转了一个圈,双腿交叉绊倒了自己,就躺在了地上,“小飞机……小飞机摔倒了。”
上官澹澹在旁边拍视频,拍完就“咯咯”笑,然后发给了周书玲,想了想又发给了秦雅南。
“你是不是以前在棺材里,小母鸡吃多了,笑起来也和小母鸡一样。”刘长安看着上官澹澹,很多地方都会用“咯咯”来形容笑声,但是严格按照发音来还原这种笑声的话,会很奇怪……问题就是上官澹澹的笑声真的就是这种奇怪的拼音发音。
只是她的声线有着少女的清脆动人,便容易让人忽略这种奇怪罢了,可还是像小母鸡在叫。
“你骂我?”上官澹澹不是很确定地愤怒,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刘长安的表现还算过得去,既不试图奴役上官澹澹干活,也没有顽强抵抗母子关系和她怜爱的抚摸了。
他突然故态萌发地骂人,上官澹澹都有些不适应了。
“没有,我就是和你客观地讨论一下这个问题,理性地认为你笑起来像母鸡,而不是把你和母鸡这种动物的形象联系在一起,试图对你进行贬斥。”刘长安客观地解释道。
“你应该说我的笑声像黄鹂鸟一样清脆动听。”上官澹澹纠正。
“像黄鹂鸟一样清脆动听,真是小学生作文一般的形容。”刘长安不和她纠结这个问题了,“我要去吃烧烤了,去的举手。”
周咚咚马上爬了起来举手。
上官澹澹举起了两只手。
刘长安带着两个小孩去吃烧烤了,不过没有去常去的那家江边烧烤店,就在那天和白茴去买夜宵的地方随便吃了点。
好巧不巧,遇见了那天被刘长安拍照发朋友圈的两个精神小伙,这次他们依偎在一起,眉眼间自有妩媚和多情。
他们也看到了刘长安,不自然地分开了。
刘长安朝他们欣慰地点了点头,想来他们往日里放肆不羁,大概就是压抑着心里对对方的情意,才导致他们无礼浪荡,经过刘长安的一番批评教育,终于真正地认清楚了自己并且改过自新,现在看起来都像个人了。
举手之劳,微不足道,刘长安也没有过于夸赞自己,平静地牵着两个小孩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温度遽降,刘长安从被窝里清醒过来,耳边能够听到风跑过窗外的叫喊声。
他有点不愿意起来,冬天的早晨在温暖的被窝里听寒风呼啸,其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屋子漏风就另当别论了。
刘长安躺在床上拿出了手机,早上不愿意起来,拿着手机玩玩就更惬意了,他看了看安暖给自己的留言,再搜索了一下西湖边最近的天气。
这一场寒流,让整个南方都冷了一些。
出人意料的是,这样的天气,竹君棠居然一大早地就来拜访了,刘长安还躺在床上。
竹君棠直接来到他的卧室。
“你干吗?”刘长安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看着竹君棠。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来你的卧室。”竹君棠随便打量了一番,“我经常使用的三个淋浴间,都比你的卧室大。”
淋浴间而已,并不是浴室,只是一个安装了花洒的地方,算是浴室的一部分,有时候会安装休息的各种材质的座椅,或者是营造雨淋氛围的设备,地方就比较大了。
“哦,知道你住的是豪宅了,要我露出羡慕的表情配合你吗?”刘长安征询意见。
“也不算豪宅了……单层连五千平都没有,算什么豪宅。”竹君棠不以为然地说道。
“要不要给你准备一张八百平米的床?起床的时候先滚到传送带上,再运送你到床边?”刘长安建议道。
看到竹君棠居然露出思考可行性的模样,刘长安连忙问道:“一大早的,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刘长安知道对于竹君棠来说,并没有什么冬日里被窝特别温暖的感觉……一般只有室温比被窝温度低很多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留恋的感觉,而竹君棠的卧室温度自然是可以自动调节甚至恒温的。
所以有钱人冬天并不怎么恋床,除非懒。
“我来掀你被窝!”竹君棠回过神来,忽然大喊一声就扯住刘长安的杯子要掀起来了。
好在刘长安反应快,拉住了被子的一角,才没有被她得逞完全掀开。
可是终究放跑了被窝里暖暖的空气,冷风钻了进来,顿时舒适感全无,刘长安瞪了竹君棠一眼,用力拉了一下被子。
竹君棠毕竟属羊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得逞了可以放手了,依然死不放手的样子,便被刘长安拉着摔倒在他的床上了。
竹君棠重重地倒在刘长安身旁,惊叫了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
刘长安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
竹君棠大大的眼眸在颤动的睫毛下转动着,脸颊忽然微微泛红,连忙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我还是头一次躺在一只算是男人的生物的床上,我都有一点点不纯洁了。”
“什么叫算是男人的生物?”刘长安摆了摆手,坐了起来,“你放心吧,你一直很纯洁的,没有人会去玷污一头羊。”
“你可拉倒吧,我知道还有羊妓院呢!”竹君棠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得意个什么劲?觉得自己去了,肯定能当上头牌?”刘长安对她的得意无法理解。
“你才是头牌,你要是去当鸭子,肯定是头牌鸭子!酱板鸭,盐水鸭!”竹君棠怒道,她得意的只是表现了自己的见识广博。
刘长安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竹君棠的脑门,竹君棠张开双臂挥舞了两下,大喊了一声“我被点穴了”就倒在了刘长安的枕头上。
竹君棠有洁癖,但是并不排斥爷爷的气息,所以还有心情踢了踢脚表示自己在挣扎,“我要运功冲穴。”
“我还是怀念最开始见到你的样子。”刘长安很想一脚就把她踹下去。
很多女孩子,不熟的时候以为是冷艳的女神,熟了以后发现原来只是个智障小动物。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周书玲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竹君棠躺在刘长安的床上。
“我……我是来帮忙关门的。”周书玲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带上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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