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撞上他坚硬的胸膛时,商如意还有些发懵,待到回过神来想要挣扎起身的时候,身后的人却根本不给她机会,纤细的腰肢已经被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锢住。
脸颊滚烫,立刻红到了耳根。
宇文晔滚烫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耳廓,更是让她的耳朵仿佛要烧起来。
商如意轻声道:“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
宇文晔的声音带着笑,好整以暇的在她的耳畔响起,令商如意的脸颊更红了几分,她又羞又怨,咬牙道:“你不是要看书的吗?”
“我不要看书,我要——”
说话间,宇文晔已经含住了她的耳垂,牙尖轻轻一咬,那种又痛又酥麻的感觉从耳垂一直传遍了全身,顿时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本就柔若无骨的身子软绵绵的,被一下子抱上了床。宇文晔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用力的往旁边一挥,长袖掠起的风扑灭了床边的烛台,顿时整个内殿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漆黑当中,响起了一阵纠缠厮磨的声音,商如意刚发出一声嘤咛,又立刻被什么吞没。
一时间,风急雨骤。
不知过了多久,弥漫着旖旎之气的千秋殿才又安静了下来。
商如意躺在床上,呆呆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仿佛虚空的一片漆黑,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被剧烈震荡而飘摇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身体里,然后就立刻感觉到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温柔,却不乏力道的紧紧搂住了她。
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精亮的眼睛。
目光交汇,刚刚肌肤相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侵袭感又一次涌上了商如意的心头,她的脸颊顿时又有些发烫,似乎更红了,幸好现在一片漆黑,宇文晔应该也看不出来。
但黑暗中的他却发出了一声仿佛满足的长叹。
那只手再用力了一些,将商如意搂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身体滚烫,汗津津的带着未平的悸动,这样肌肤相贴本来不太舒服,可商如意还是温顺的依偎进了他怀里,甚至也伸出手去抱住了他的腰,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宛如双生。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晔道:“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还要照顾好圆子。”
“人家叫元乾。”
“啊——”
头顶响起了宇文晔的一声轻笑,随即又叹息了一声,似乎对于还没来得及熟悉这个名字,就要离开儿子身边这个事实也有些无奈,毕竟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
这场仗,可不好打。
而贴在他的胸前,几乎能听到那厚实的胸膛里的阵阵心跳的商如意此刻心情也从刚刚的狂喜悸动,到慢慢平静,又蒙上了一层阴翳。
不管她有多期盼宇文晔夺得兵权,领兵出征,去建功立业,实现他的梦想,可打仗就是打仗,再厉害的将领,也不能保证自己百战百胜,更不可能保证永远的安全。
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如果像之前,她能跟着他一道出兵,了解前线的一切事情就好了,不论什么危险艰难,她都能立刻知晓,两个人也能一起面对。可现在——
想着,她轻声道:“我想——”
不等她说完,宇文晔就咬着牙,口气凶狠的打断了她的话:“想什么?你少给我胡思乱想!”
“……”
商如意被他吼得一怔,随即苦笑了起来
看来,两个人真的是太了解彼此了,话都还没说完,宇文晔就知道她要什么。
可想了想终究有些不服气,于是轻声道:“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没去过。之前的扶风,还有太——”
“原”字没出口,那只搂着她腰肢的手突然一用力。
商如意只感到自己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狠狠的堵住了。宇文晔像是要把她吃下去一般用力的啃咬着她的嘴唇,直到唇瓣红肿,几乎要破皮滴血,痛得她低呼了一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才放开了她。
炽热的呼吸,仍旧带着浓浓的渴望,和一种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吹到商如意的脸上,烫得她阵阵瑟缩。
“你要是再敢跟我提太原的事,我就——”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可她仍然能看清眼前这双明亮的眼瞳,不同于平常的冷峻平静,此刻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死死的盯着她,那火焰更像是要从他的眼中燃烧出来,将两个人也彻底的点燃,更燃烧焚尽。
商如意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太原……
上一次在太原,她虽然也跟着他一道出兵,却并没能看到一切功成,反倒在祁县被阿史那朱邪劫走。
而宇文晔放弃了太原之战的首功,远赴突厥牙帐救回了她。
感觉到他的呼吸里也参杂了几分心有余悸的震颤和不安,商如意突然有些明白了过来,自己被劫走的那件事,或者说那段记忆,直到现在对宇文晔而言仍是不堪回首的,若当时有一点意外,也许他们两个人的人生就再无法回头,甚至可能,此刻已经天人永隔。
又哪来此刻这样温柔甜蜜的时光?
想到这里,商如意顿时感到鼻头一酸,一股更滚烫的热流从心底涌起,烫得她两眼都有些模糊了。她咬了咬下唇,伸长手臂去搂住了眼前的人,甚至用了一点力气,让自己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那汗湿的身体肌肉紧绷,而她,如同安抚一般,献上了自己本就被啃咬得伤痕累累的唇,吻上了他紧抿的唇线。
宇文晔的唇瓣也微微翕动着,似是想要说什么。
“我——”
商如意刚想要保证什么,又或者做出承诺,可这一次,仍旧不等她开口,宇文晔的动作里带着一股再也无法忍耐的冲动,一把搂住她的腰,用力将她压到了身下。
虽然是有心要在今夜……也做足了准备,可商如意却忘了,这件事的主导权从来都不在自己的手上。
烈火熊熊,直至焚尽一切。
夜色,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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