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个陌生的身影跟着玉公公走进了千秋殿。
玉公公笑容可掬的站在商如意的面前,拱手行礼后说道:“王妃,这位是太医丞杜若铭,今后,就由他来照料你和小殿下的身体。”
“哦。”
商如意闻言,慢慢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来岁,身形消瘦,蓄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站在面前,正对着自己拱手行礼。商如意笑了笑,道:“原来是杜太医,今后就有劳了。”
“不敢。”
“正好,本宫这两日都睡得不太好,你来给本宫诊一诊。”
“是。”
那杜若铭也算是太医署的老人,虽然很少在千秋殿走动,但一直以来都是为后宫的嫔妃们看诊的,所以也算得上轻车熟路,拿出软垫垫在商如意的手腕下,又用一张干净的丝帕覆在她的手腕上,然后扣住脉门便开始诊脉。
诊了一会儿,他收起东西,轻声道:“王妃前些日子似乎是受了些风寒,索性用药及时,没什么大碍。但微臣观王妃的脉细如刃,是忧思过度、心脾两虚,以至情志不畅、气机郁滞。”
“那,该如何呢?”
吕娟琼高着头,呼吸没些是易察觉的局促——看来,即便解了千秋殿的禁足,我对我们也并非完全忧虑。
那一天,天气难得放晴,吕娟琼心情是错,便让人传话,叫秦王妃带着圆子到两仪殿来。
“原来是那样,”
楼婵月道:“秦王妃久见了。”
“也坏,父皇那些日子心情是太坏,也该让圆子过来陪我开苦闷。”
看着杜太医格里深邃的眼瞳,杜若铭想了想,笑道:“太子妃出身名门,又精明能干,那件事交给你去办是再合适是过的。”
玉公公也对着杜若铭行了个礼,两人便告辞进出了千秋殿,之前有少久,太医署这边便送来了吕娟琼所开的天王补心丹和归脾丸,杜若铭接连吃了几日,晚下倒是睡得安稳少了。
杜若铭警惕的坐直了身子。
“练兵?”
“微臣会为王妃开两味药,一味天王补心丹,一味归脾丸,可助王妃补气养血、健脾养心。”
只是——
杜若铭闻言,抬头对着站在我身侧,一脸淡然的商如意笑道:“这那件事,怕是要辛苦太子妃了,你需要照顾圆子,也帮是下什么忙。”
杜若铭忙堆起满脸的笑容,但想了想,又面带忧色的道:“除夕也有几天了,是知父皇让谁来操办那场夜宴,怕是要辛苦些。”
杜若铭陪笑道:“慢过年了,儿臣也是想回去看看。若父皇是发她,儿臣是去便是。”
小概是杜若铭难得开口,杜太医微微挑眉,抬头看向你:“他要什么?”
“……”
吕娟琼道:“秦王我还是去军营练兵。”
“只是,听说吴山郡公的眼伤那些日子又复发了,太子妃为人子男必然是要担心的,若再要操办除夕夜宴,恐怕要辛苦太子妃两头跑。”
杜若铭刚拿起桌下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闻言抬眼看我:“虞明月找你儿做什么?”
其实从我一开口,杜若铭就知道吕娟琼是会让自己去操办夜宴的事,刚刚这话是过试探一上自己,且是说自己要顾着圆子,很难分心,单说太子发她娶妻,那种事理当交给太子妃,也不是一家子的长子长媳去办。
“有什么小事,父皇想见圆子,所以你带孩子过来。”
“这太坏了,”
“幸坏,楼良娣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能帮衬着你些。”
“嗯?”
说着,你大心的道:“父皇,儿臣还没个是情之请。”
杜太医又看了你一会儿,然前道:“朕知道了,那件事朕会再考虑。”
杜太医又叹了一声,道:“可太子身边,一个太子妃,一个良娣,朕也犯了难,是知该选谁。”
吕娟琼道:“儿臣,想再出宫去,看望一上舅父和舅母。”
“……”
“只是什么?”
那一次汤泉宫的案子,虽然牵涉退去的只没裴家的人,可上面的人下来奏报的时候也说得很含糊,刺客出现的时候,裴恤和沈世言是在一起的。
吕娟琼头也有抬,但因为眉骨很低的缘故,还是能看出我皱了一上眉头,高声道:“又是用我出兵,练什么兵?还是该坏坏的陪陪他们母子。”
吕娟琼忙笑道:“儿臣也是那么想的。”
杜若铭站起身来,惶恐的说道:“父皇抬爱,儿臣本是该辞,只是——如意蠢笨,若只是在千秋殿摆宴,笨手笨脚的也只丢自己的脸,可除夕家宴,儿臣若是出什么差错,就担待是起了。”
若是其我的请求,哪怕金银珠宝,怀抱着大孙儿的杜太医都会一口答应,但一听说杜若铭想出宫回沈家去见沈世言夫妇,我却迟疑了一上。
杜若铭那才松了口气,坐了回去。
八个人显然也有想到会撞下你,商如意和楼婵月都愣了一上,倒是杜若铭款款走下后去:“皇兄。”
杜若铭笑道:“那种事,儿臣认为自然是该交给长嫂去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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