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哈哈哈,法鲁克先生,我也是啊!”
“再次见到你真高兴!”
看到走进来的法鲁克,王烨赶紧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快步走上前就握住了法鲁克的双手,然后用力的摇晃了一下,毕竟不管怎么说,从哪方面而言,法鲁克都值得王烨如此以礼相待,一方面他是铁杆的合作派,说白了就是亲近国内的这一派系,而对面的则是更亲近美国的派系、中立派、等等,另外一方面,暂不提他是什么派系的问题,要知道他可是巴基斯坦的采购负责人,说白了就是红星联合体的“衣食父母”,那态度好一点,让人享受一下购物的快乐,也是理所当然的。
“哈哈哈,是啊!是啊!”
“只不过,这几个月的时间没见面,王烨先生您啊!看起来依然是这么的年轻,而我嘿!已经花白了头发,让人感慨至极啊!”
会客厅里面,王烨和法鲁克用力的握着手,同时法鲁克看着王烨语气感慨,而这一点也是王烨刚才就注意到的,在王烨和法鲁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法鲁克整体看起来岁数并不大,就是正值壮年的一个中年人,头发胡须看起来整体是黑黝黝的模样,而现如今,已经是一片花白,如同冬日落雪的破败森林,看起来满是枯萎的模样。
“我看到法鲁克先生的花白头发,心里也满是惊讶。”
“但是我知道,法鲁克先生这是忧国忧民,让我万分的钦佩啊!”
“只不过,法鲁克先生,我想你不必如此的担心,面对印度这卑鄙可耻的国家,我坚信拥有钢铁一般作战勇气和斗志的巴基斯坦人,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而且无论是我们还是国际社会,我们都站在巴基斯坦身后,我们愿意鼎力支持巴基斯坦。”
“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打败他们!”
最后,王烨拉着法鲁克的手,用力的握着同时目光凝重又认真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语调格外的铿锵让人丝毫没有怀疑。
“对,我们一定可以赢得最终的胜利。”
“而且我也深信不疑,在我们双方的联手之下,这一天来的不会太晚。”
“王烨先生,请坐!请坐吧!”
法鲁克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并且微妙的把王烨提到的“我们”和“国际社会”,变成了“你我双方”之后,可以说是再次向王烨阐明了自己和背后的立场。
简单寒暄之后,两个人分宾主坐了下来,这也是两个人时隔将近九个月的第一次见面,而之所以会时隔这么久,是因为虽然红星联合体和巴基斯坦有大量的商业往来,但是这些都是一些“例行”的交易或者订单,所以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需要王烨和法鲁克这两个头目出场,都是由下面的工作人员谈判的,自然也就不会有机会见面。
“王烨先生,目前的情况,您已经知道了。”
“新闻证实了之前的消息,印度确实从苏联采购了一条航空母舰,虽然只是苏联的第一代航母,但是却经过了现代化和多用途的改装,目前这条航母已经能够起降雅克-38型垂直起降战斗机,这已经是现代化的、攻击性航母的水平了。”
坐下来之后,法鲁克不再和王烨寒暄什么,而是开门见山的如此说道,话题直奔着航空母舰而去,王烨频频的点头表示明白,而法鲁克则继续说道:
“虽然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是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一个事实。”
“印度得到这条航母,在海上对于我们的舰队而言,几乎是灭顶之灾一般的存在,我们完全想到,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和他们对抗。”
“在过去,印度只有一条来自英国的二手的改装过的轻型航母,那航母的排水量据说不过一万多吨,就已经在海上给我们提供了难以想象的压力,在过去的多次冲突和战争中,为他们赢得了大量的优势,让我们在海上,几乎难以正面和他们对抗。”
“而这一次,他们再次获得了一条航母,并且还是排水量远超之前的那条,这样的航空母舰,无论是舰载机的数量还是起降的频率,都一定会更高,而更高作战效率所带来的,就是更大的压迫力,我们在海上,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说到这里,法鲁克居然满脸无奈的笑了笑,同时端起来茶水喝了口说道:
“虽然很丧气,但是这是一个事实。”
听到法鲁克这么说,王烨也附和着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
“说实话,印度和苏联表现出来的斗志和决心,或许远远的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从去年的大规模的T-72坦克,到现如今的航母,我们都能轻易的推断出来,苏联对于南亚的渴望已经抵达了巅峰,并且他们愿意为了南亚,投入大量的资源。”
“再加上印度的存在,让苏联不需要自己出兵,就更加剧了这种情况。”
“甚至我认为,如果毫不客气的说,苏联对于巴基斯坦的态度,几乎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速速消灭以除后患,毕竟你们的存在,一方面牵制了他们对于印度的拉拢和控制,一方面还终结了他们对于阿富汗的快速作战计划。”
“法鲁克先生你知道的,阿富汗的情况已经持续多年了,如果不是你们提供了很多的帮助,以及美国通过你们的一些投入,我想现在的阿富汗恐怕已经没了,已经彻底的沦为了苏联控制的一部分,然后让苏联完成对大半个亚洲的实际控制。”
王烨的语调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很认真,所以法鲁克的表情很凝重,听的非常的仔细,最后王烨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所以,首先我先说一个我的猜想,或者说推断。”
“航母不会是印度和苏联的第一个强有力的针对你们的措施,毕竟之前已经有了大规模的T-72坦克,同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场战争,在某一方被彻底打垮之前,我认为绝对不会停止。”
“而在这段时间内,他们会疯狂的使用各种方式,来摧毁你们所保护的一切,无论是人民还是城市,又或者说任何重要的东西。”
在王烨说完了之后,法鲁克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王烨说道:
“王烨先生对于国际局势的判断,从来没有出过错误。”
“所以这一次,我认为王烨先生的判断依然不会有错误,或者说起码我是相信这个推断的,我想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而这,也是我这次想要想要见王烨先生的目的,您应该也已经知道了,那就是贵方目前的最新产品,导弹艇!”
“我很清楚,以目前印度双航母的实力,我们无论如何,采取任何的办法,几乎在正面都没有办法对抗他们,哪怕是美国和欧洲不考虑任何后果的资助我们,短时间内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训练那么多海军士兵。”
“更不用说,我说的也是不可能的。”
“美国和我们的那些协议,我想王烨先生已经知道了,呵!简直就是笑话!”
“虽然我承认,无论是F-16还是F-15战斗机,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战斗机,携带的导弹也是最先进的导弹,但问题就在于,面对印度的航空母舰,那总数不到五十架的飞机能有什么用处?那些飞机就算是一整天不用落地,也无法保护我们的大海!”
“所以我知道,这些武器只能算是额外的助力,但是想要凭借这些东西,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而我们真正需要的,就是一种价格相对来说比较低廉,学习成本相对来说比较少,但是数量却比较多,方便我们进行长时间的、持续的、不间断的拉锯战,然后我们才有可能取到一丁点的优势,或者起码不会处于劣势状态。”
“所以,美国的这些‘奢侈品’飞机,很明显无法达到我们的要求。”
对于法鲁克的说法,王烨当然是清楚的,老美确实给巴基斯坦支援了一些武器,但是这些东西虽然用的支援二字,但是依然不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算是不是立刻给钱,也是按揭贷款、甚至是以一些资源作为抵押而拿到的。
可纵然如此,老美的武器装备太贵,导致这些先进的武器装备,虽然单个很强大,但是总体的数量并不多,而这种情况对于类似于斩首的突袭行动似乎是有利的,但是对于长时间的,高强度的拉锯战,是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的。
因为无论什么武器,都不能确保是无敌的,而只要不是无敌的,就会有损耗,在敌人耗得起,而你耗不起的情况下,结局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这些,我们都明白。”
“所以才有了陆地通道不是吗?”
“哪怕最终海上失守了,我们也必须首先确保,陆地上的战线不会溃败,这是不容有失的根本。”
“至于陆地通道的进度,据我所知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再加上你们之前采购的积累、这次采购的快速交货,我想在海战爆发之前,你们就能囤积大量的物资,这些物资足够使用一段时间。”
“等到陆地通道开通之后,就不存在问题了。”
法鲁克说完之后,王烨笑着如此说道,对于王烨的这个说法,法鲁克看起来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王烨说道:
“王烨先生你说的没错,陆地通道确实是我们的根本,绝对不能有问题。”
“而为了陆地通道,你们的不加代价的施工,这是我知道的,所以我要对你们说一声谢谢,同时我们的士兵也在为了这条通道,不计生命的战斗着。”
“但是,我想说的是,王烨先生,陆地通达只是根本!”
“如果海上丢失了,我们只剩下陆地,那我们的沿海城市就会受到无休止的袭击,对于我们已经不算乐观的局面来说,就是更糟糕的情况了。”
“所以”
说到这里,法鲁克的表情突然变的更加认真了起来,甚至是有些急切的模样,看着王烨声音抬高了几分说道:
“所以,王烨先生,导弹艇!导弹艇!你们的导弹艇!”
“目前你们红星联合体的导弹艇,是我们在海上唯一的机会了,如果导弹艇都不能阻止他们的进攻,那我们就只能被迫放弃大海,而放弃了大海之后,我们的舰队恐怕也无法保全,这对于我们的海军而言,几乎相当于是放弃了。”
“暂不提暂不提后续陆地战争的艰难。”
“就算是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能在战争中获得胜利,我们的舰队没有了,对于我们来说,也绝对是一个是无法接受的情况。”
“所以,只有导弹艇!”
听到这里,王烨注视着面前的法鲁克,点了点头的同时站了起来,对着法鲁克伸出了右手,然后嘴角上扬说道:
“既然如此,法鲁克先生,那就请吧!”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舒适的火车,请您到我们的造船厂去看看,然后去大海上亲眼看看我们导弹艇的测试,看看我们的导弹艇,能否达到您的预期和要求。”
“等看完了之后,我们再讨论订单的问题。”
那一刻,法鲁克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握住王烨的手,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就麻烦王烨先生,给我们安排一下了。”
“我们这就准备出发!”
随后,法鲁克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会客厅,经过十来分钟的等待之后,法鲁克再次返回表示已经准备就绪了,随后王烨带着自己的随行人员,还有法鲁克和他们的工作人员离开了办事处,坐车前往燕京饭店,因为在那里王烨还要接一批人。
片刻之后。
王烨在燕京饭店,见到了英国和法国派出的相关谈判负责人。
一个秃顶,看起来五十来岁,一个梳着大背头,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