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62小说网 > 历史 > 万历明君 > 第148章 荏苒光阴,辞旧迎新

万历明君 第148章 荏苒光阴,辞旧迎新

作者:鹤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11-01 01:35:30 来源: 62小说网

( ) 腊月二十,大寒。

距离除夕还有九天,天候寒彻、万物蛰藏的同时,也是除旧布新的日子。

作为过年的预热,大寒的祭祀并没有多么隆重,通常也就在家小聚,进行祭灶、尾牙祭而已。

当然,阖家欢乐固然是好,但出门在外,这种时候也只能下馆子打打牙祭,满足仪式感了。

尤其是对于进京赶考的李坤而言,两个月苦修熬读,正好趁着时候吃顿好的,将缺的营养补一补。

他囊中羞涩,也没想着挑什么顶好的馆子,便在路边小巷晃悠了起来。

恰好见得一家羊汤馆,门口还摆了个招牌——今科会试的举人老爷七折。

李坤一乐,当即便迈步朝店里走了进去。

店内空间不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各处摆放着几张长条木桌,边上的板凳看上去显然上了些年头。

李坤站在门槛处猛嗅了一口,将混杂着草药和肉香的气息,凭空饱餐了一顿。

“哟儿,客官儿里面请儿。”

店小二生怕自己不够百年老店,说话那是格外地道。

李坤从怀里掏出伙牌,讨了个七折,正要点些吃食。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

“叔简!这儿!后边看!”

李坤只觉声音有些耳熟,下意识转过身。

略过或三五成群围桌而坐的一众食客,李坤很快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赫然会试的同科,李杜。

其人面前摆着一碗羊汤,一个半大饼,手里正拿着一份新报。

李坤见状连忙露出笑容,走到李杜的桌案边上:“不曾想这般巧,出来打牙祭竟能遇到思质。”

跟顾宪成那帮骄子不同,李杜不搞团团伙伙,关系更加纯粹。

没了惹麻烦的顾虑,李坤还是愿意与李杜结交一番的——就冲这个名字,沾沾才气也好。

李杜将新报折起来放到身边的凳子上,看向李坤笑道:“不过是穷病相连,同为七折所诱矣。”

李坤闻言,忍俊不禁:“好个穷病相连,思质果然机敏非常。”

两人相视一笑,李杜伸出手请李坤同坐:“除此之外,也是听闻,前几科的一甲进士如申公余公等,多是此店回头客,既然我要沾才气,就得沾个透彻才是。”

店家为了把握住三年一次的客流量,弄些噱头再正常不过。

尤其是各大会馆外面的馆子,大多是些什么某某道长开光,某某神仙赐福,以往多少进士光顾。

反倒脚下这家店,乃是申时行常来吃的,倒是做不得假。

李坤大大方方坐下,又跟小二叫了菜,这才回过头接话道:“思质分明是个无意仕途的豁达人,怎么还执念起来了。”

李杜这个人,很特别。

若是别人说无心仕途,那是纯粹装疯卖傻,否则眼巴巴跑来会试做什么?

但李杜不一样,他是俞大猷的幕僚,进京只是来为东翁办事,顺便考个会试而已。

他已经公开表示过,自己哪怕中了进士,都是要辞官回福建,继续给俞大猷卖命的。

所以李坤才说其人豁达,不应该搞考前祈福这一套。

但李杜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叔简此言差矣,我虽无意仕途,但这高中进士,却正是我的执念。”

李坤很是捧场,露出好奇的神色:“这是何故?”

李杜也不遮掩,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如今天下重文轻武,哪怕我东翁俞都督,战功赫赫,威震东南,也常为区区微末小官所折辱。”

“那些小人所依仗的,不过是进士出身罢了。”

“我身为幕僚,改不了天下大势,便想着干脆考个进士,给我东翁涨涨脸面。”

“届时再遇到拿文武高低说话的,我就能拿自己作说法了。”

李杜是福建晋江人,对有恩于福建的俞大猷,可以说是死忠一般倾心。

无论是自家撰写的《征蛮将军都督虚江·俞公功行记》,还是辅助俞大猷修订《正气堂集》,都能见到其发自内心的崇拜。

李坤读过这位的文字,自然明白李杜的为人——若非如此,两人也没有这般亲近。

不过这话涉及时弊,而且时人多有分歧。

李坤本着不想惹麻烦的原则,挑着场面话来说:“一文一武,不能说非要分出孰重孰轻嘛,我听闻,月中的时候,陛下还补了一位武臣入文华殿参知廷议,可见中枢也明白文武相济的道理。”

这事说来也奇怪。

竟然是礼部当先挑的头。

礼部尚书马自强,带着吏部侍郎上奏,言说是自嘉靖年间开始,倭寇、鞑靼、瓦剌、都蛮,乃至女真,都越发蠢动,边防、军事压力逐渐增大,廷议军事的次数,也越发增多。

但屡次廷议,都只能对着边将奏疏翻来覆去说些车轱辘话。

没有行伍的经验,议论军事根本无法切中要害。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廷议的时候,将京中武职最高的京营总督叫上廷议,一起参谋一下呢?

而且,按照祖宗成法,设立一名参知军事,才是合乎礼法制度的。

这话官老爷们惊不惊,李坤不知道,但反正他乍一听时,不出意外地惊讶坏了。

这时候用来给对大政不满的李杜和稀泥,最合适不过。

李杜听了这话,暗暗摇了摇头。

如果文武真没区别的话,当初俞大猷就不会在隆庆五年七月,被巡按李良臣一纸弹章直接贬回家了。

堂堂一品官职,就因为是都督武职,立刻就不值钱了,恐怕连个七品知县都不如。

不过李坤话里有一点也对。

最近中枢的局势,确实时常不按路数出牌,让人捉摸不透。

无论是这次补京营总督顾寰入廷议参知军事,还是下半年调动京营开始轮戍四方,乃至对蓟辽的破格提拔。

都让人觉得中枢的行事,有别于以往。

当然,最让李杜想不通的是,去年初,张四维、杨博接连上奏,请求复起俞大猷,究竟是怎么回事?

双方也不熟啊。

这件事情被完全不熟的张、杨二人提出,本就就怪。

而俞大猷复起之后就更怪了。

俞大猷去了福建之后,中枢也没明令给他做什么,而福建巡抚殷从俭更是一直压着俞大猷,不给人不给粮的,跟闲散老爷没区别。

本来身为幕僚的李杜还建议说,应该跟“举主”张四维、杨博联络感情,求助一番,这样才能让俞大猷继续领兵打仗。

结果信件走了一个来回之后,才发现二位举主双双回了老家。

那没办法,俞大猷只好摆正心态,继续在福建坐冷板凳。

但是前月再度峰回路转,又跑来一个被贬谪的京官,登门拜访,让俞大猷奉皇帝的旨,协助他重建市舶司。

这都什么跟什么!

皇帝还没亲政呢,就皇帝的旨,吓唬谁呢?

这下子,在俞大猷跟李杜看来,恐怕是牵扯到了了不得的中枢争斗,更不敢轻举妄动。

只好一面虚与委蛇,一面派了李杜入京,打听打听京中到底什么个情况。

打听消息嘛,总要一段时间的。

而最省钱的方式,以及最合理的滞留理由,无非就是考进士了。

因为话题敏感的缘故,两人一时间默契地停止了方才的话题。

正巧这时,店小二将李坤的吃食端了上来。

李坤客气接过的同时,不着痕迹转移话题:“方才我见思质在看报纸?近来可有什么新闻?”

新闻这个词,起源于报纸。

邸抄不算报纸,那是给官老爷看的,只有面向民间的,才叫报纸。

最早兴起民办报纸还是前宋——“人情喜新而好奇,皆以小报为光。”

产出快到“日出一纸”,销路广到“以传十,十以传百,以至遍达于州郡监司。”

可见有多么火热。

不过民办的报纸嘛,肯定是要禁的,不仅“痛行禁止”!还要“断罪追赏”!

那没办法,报纸不让发行,于是就改了个名字,叫做新闻。

差役来抓人,士大夫就理直气壮,我这叫新闻哟,可不是小报。

这才有了新闻这个词。

当然,这种情况在明朝就好了很多。

不仅允许民间公开出版——除了转载官号文章之外,也可以刊登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譬如“湖广随州应山县民张本华妻生髭三寸许”,或是“河南卫辉府获嘉县居民王某家的母牛生一头有两个头的小牛”等等。

甚至在新帝登基之后,通政司还公开办小报,全是成白话,专给老百姓看。

李坤、李杜虽然是士人,但对于买不起的邸报,只能干看着,身体还是诚实地投向了新报的怀抱。

李坤问有什么新闻,本是随意转移话题。

但李杜闻言,面色却有些古怪。

他用一种憋着笑,同时又幸灾乐祸的口吻回道:“这一期的报纸还没出来呢,是上一期,我在回味顾宪成他们捅的什么篓子。”

说罢,他随手将身侧的报纸递了出去,

李坤这些时日有意疏远顾宪成,不怎么交往,自然也没主动打听其人的八卦。

嘴上顺口问道:“捅篓子?”

李杜点了点头,却并未回答,只是指了指新报左上的头版处,笑道:“你先看这篇文章。”

李坤看向方才李杜所指的地方。

正正方方一行大字《浅论“力”的表现形式》。

李坤第一反应就觉得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儿,说文吧,这就是大白话,说白吧,他完全看不懂标题想表达什么。

抱着奇怪的心态,李坤继续往下看去。

好在内容是十成十的大白话。

“古时候的智者墨子,曾经说过,‘力,形之所以奋也’,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能够让物体产生动作的东西,被命名为‘力’。”

“这是智者对于力的本质的探讨,我不是智者,并不能完全理解,也没有智慧去思考力的本质。”

“但我虽然普通,却靠着对于这些事情的好奇,得出了一些思考,那就是‘力的表现形式’。”

“未必正确,现在分享给大家,供以讨论。”

“我是农户出身,每年都会看到水车是怎么灌溉的,我明明没有碰他,为什么水车会自行转动起来呢?是因为水呀!”

“水车本身是静止不动的,但在引入水流之后,水就碰撞着水车,产生了‘力’,使得水车转动起来。”

“不仅仅是这样,似乎施加的力越大,水车就转动得越快,这是不是说明,力越大,速度越快呢?”

“同样的道理,还有我推动的木块、马匹拉动的车厢等等。”

“对于力的运用,早就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了。”

“那么,我对这些事情,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总结。”

“其一,物体本身是静止的,只有受到力之后,才会有所动作。”

“其二,力的产生,必须是物体本身,被别的物体施加了力。”

“其三,力越大,动作的改变,也越快。”

文章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

李坤看完后,脸上的疑惑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发重了。

不是,这种东西也能登上通政司的报纸吗?

他横看竖看,也没看出有什么营养来。

正文的落款,是一个叫做刘三炮的名字,显然出身不高,文中的农户出身,也得到了佐证。

而正文往下,还有几行批语,甚至换了一种字体标注出来,以示提醒。

“刘三炮的思考,让我对于‘力’的看法,有了一些启发,但同时,我的疑惑也更深了。”

“其一,如果物体本身应该是静止的,那么为何空中的鸟儿停止动作之后,会坠落到地上呢?这也是有力在作用吗?”

“这样的问题还有很多,希望学府的同学,能够再接再厉,设计实验为我解答。”

“其二,如果说力的产生,必须是被别的物体施加了力,那么正如刚才所说,空中坠落的鸟儿呢?是被什么物体施加了力呢?”

“同样,水流虽然可以使得水车有所动作,但风同样也可以。难道无形无质的风,也是‘物体’吗?”

“最后,正如我所言,到底什么是物体,有些不好区分,想法、感情、目光又算不算物体呢?”

“我希望可以对所涉及的概念,进行一个分门别类的描述,好让一样的东西,能够归纳到一起,而跟别的不一样的东西,可以有所区分。”

“就像数算一样。”

“关于这个想法,我姑且命名为‘类目学’或者‘集合论’,希望有识之士能够慢慢完善后,酌情取一命名。”

而这几行批语,并未签署真名,只留下了一个“长惟居士”的雅号。

李坤抬起头,朝李杜投去征询的目光。

不是,现在通政司公器私用到这个地步了呢?

这是哪家少爷,不研究经典学问,在新报上堂而皇之刊登这里口水话?

李杜似乎早有预料,贴心解释了一句:“批注的署名,是陛下的号。”

李坤一惊,恍然大悟。

他还说哪家少爷,原来是最上面那位小少爷。

难怪敢大摇大摆瞎搞。

李坤挤出一丝笑容:“陛下果真性灵天成,本真自然。”

小孩子的好奇天性,也是能找到词夸的。

李杜哑然一笑。

他摆了摆手,算是信了李坤这话,而后才开口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当然,不仅是我,顾成宪那批人也不知道。”

显然是要解释方才所说,顾成宪到底捅什么篓子了。

李坤竖起耳朵,打定主意不会轻易开口接话。

只听李杜开口道:“三日前,师出名门的顾宪成,在神妙观开办诗会,会题是‘诗必盛唐,非是者弗道’。”

李坤点了点头,如今诗坛本身就是这样,“宋人似苍老而实疏卤,元人似秀峻而实浅俗。”,至于明呢?明无诗。

这是一场复古的文学风潮,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大家都是有学问的人,李杜也没解释,继续说道:“涉及到复古,文会中难免又论及时弊,又是那一套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论调。”

“要如何如何广播道德文章,宣扬古之节操,回到三皇、汉唐之盛世云云。”

“但这批判来批判去,不知道哪个不懂事的,就说起了这份报纸不撒播圣人经典,反而宣扬歪理邪说,就是败坏世风的罪人之一。”

“什么刘三炮,长惟居士的,不堪入目的下流之人,日后见了,必然要手批颊。”

噗呲。

说到这里,饶是李坤如此沉稳持重,此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批帝三掌,唾面而去是吧?

也难怪说这些人倒霉了。

要是别的时候也就罢了,骂皇帝多正常的事,更何况还是无意中骂到的,奈何现在还有一个月出头,就会试了。

若是这些人因此被禁试了,那就得蹉跎三年了。

李坤替自己庆幸一瞬,还好进京之后没跟着喜欢拉帮结伙的顾宪成厮混。

不过他念头一转。

又想起李杜方才说的这事发生在三日前。

那眼下没动静,应该没出乱子才对,否则惩处学子这种事,在考前是很敏感,必然回沸沸扬扬的。

他心里想着,嘴上追问道:“贵人素有雅量,陛下应当不会与他们计较才对吧?”

李杜乐呵呵点了点头,显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他解释道:“皇帝自然是雅量,但恰是如此,才会让人得寸进尺。”

李坤脸上的兴致愈发浓厚:“怎么个说法?”

李杜笑道:“此次参与文会的人数众多,其中就有工部右侍郎万恭的嫡孙,万敬。”

“万敬乘兴而去,本来只当消遣,孰料出了这门子事,稀里糊涂就跟着骂了一通皇帝。”

“其人知道的时候,脸都绿了!”

“而后为了顾宪成划清界限,痛骂了众人一顿,连滚带爬跑进宫里给皇帝请罪去了。”

他说到一半,连忙擦了擦嘴,这才伸手去捋忍了很久没捋的胡须。

这也不能怪万侍郎的嫡孙不讲义气。

别人也就罢了,今科四品以上的堂官子侄,可是由皇帝亲自阅卷的!届时被皇帝黜落,也不过随手的事。

万敬作为今科的七名堂官子侄之一,自然要撇清干系。

李坤连忙追问道:“然后呢?”

李杜嘿然一笑:“被人如此痛骂一顿,顾宪成哪里能忍。”

“他坚称自己对事不对人,针砭时弊乃是心系国家,陛下不务正业,他们虽然言辞不当,但本心是好的。”

“反而是万敬,其彼时也将皇帝一通批判,之后听了是皇帝署名,却立刻改口,显然是反复小人。”

“不仅如此。”

“他还纠集会员,让南直隶的大员做背书,准备效仿通政司的新报以及王世贞的弇山堂文报,创立一份东林学报。”

“意在扭转世风,用道德文章感化世人。”

“当然……第一件事,就是批判皇帝在新报上的胡言乱语。”

李坤听罢,后背直冒汗。

这哪里是捅娄子,这是捅破天了都。

是,皇帝确实太过不务正业,沉溺奇技淫巧。

但那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说的么?朝中还能少了大臣言官?

这又是创报纸,又是搞民间上访的,届时恐怕一个“识见错谬,不知政体,可笑之至”的呵斥,都是轻的了。

还好自己当初没跟着顾宪成等人厮混。

“听闻,顾宪成已经请到了翰林院五经博士曾衮,作为报社编辑,正要趁着朝廷过年休沐这一个月,将报纸办出来呢。”

李杜冷不丁开口道。

李坤一怔,似乎想起什么,印证道:“是曾子后代?”

李杜点了点头:“挂名罢了,听说还去孔家请人了。”

他眯着眼睛,再度惬意嘬了一口汤。

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

与此同时,文华殿中。

朱翊钧示意张宏,将批阅好的一道奏疏传阅诸臣。

当然,并非是什么紧要奏疏,而是走过年放假的流程。

大学士张居正、高仪上奏,本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起,该放除夕假,连年节、上元假,至新年正月二十日方满。

乍一看,寒假有点久,朱翊钧批得也有些不情不愿。

但没办法,这是国朝惯例,要是过年要是连二十五天都不放,那他朱翊钧岂不是还不如封建老古董?

所以他当廷就给批了。

这是早朝最后一件事,批了,也就该散会了。

一众廷臣陆陆续续离开。

不过一众辅臣,六部尚书,都御史,户、科两道都给事中,反而纹丝未动。

显然皇帝还有小会要开,轮不到什么太常寺、鸿胪寺、国子监的堂官。

不过群臣并不太在意——放假还有三天,争权夺利一年了,也得缓缓了,合当正好放空一下。

等人走的差不多,坐在御座上的朱翊钧才开口道:“朕留诸位,也没什么要紧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快过年了,朕想着,你我君臣,以后都在年前,将一年的事情做个总结。”

“看看有哪些还未注销的事情,明年咱们又要携手做些什么事情,对政事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说。”

在场的重臣都是提前得了知会的。

但即便如此,也忍不住面面相觑。

张居正看了一眼这位还未亲政的皇帝,忍不住感慨——他从没见过这么勤奋的皇帝!

这还是没亲政,以后亲政什么样都不敢想!

若是能持之以恒,大明朝何愁不兴!

御座上的朱翊钧顿了顿,给足人反应的时间。

而后看向户部尚书王国光,开口道:“王卿,你先说,咱们国库今年收支几何?”

关于李杜这个人,资料不多,墓志上是一生布衣,并且一直是俞大猷幕僚。

但他同时也在登科录上,万历二年甲戌科殿试金榜第三甲第139名同进士出身。

所以这家伙为什么中了进士没当官,我也不知道,文中的动机是我艺术加工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