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韦索一怔,心想你这话让我怎么接,只好改口问另一件感兴趣的事情:“对了,姜校长今天穿的什么丝袜?”
祖安脑海中浮现出姜罗敷那浑圆笔直的双腿,上面还散发这晶莹的光泽,下意识答道:“肉色~”
韦索咽了咽口水:“哎,果然是我心中的女神,真是羡慕你啊,这才几天就和她近距离接触两次了,我都没这个机会。”
祖安哑然失笑:“你都没见过还这么迷恋她?”
“这你就不懂了吧,距离产生美,当初一次偶然机会我惊鸿一瞥,就被姜校长那成熟的风韵所吸引,从此身心沦陷。”韦索一脸痴汉相地说道。
祖安腹诽不已,身心沦陷个屁啊,你心沦陷了我知道,还想身沦陷,真是做梦啊。
“对了,这个老师谁呀,这么臭屁?”祖安趁机打听到。
韦索果然不愧是情报小达人,马上说道:“他叫杨委,是明月城的户曹大人,平日里管城中农桑税收事宜,同时兼任学院的算术老师。”
“哦,教数学的啊。”祖安若有所思。
“祖安,滚到后面去站着!”就在这时,讲台上传来了杨委的咆哮。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很多刚刚被惊醒又重新入睡的学生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直接小便失禁了。
到底在搞什么呀,还让不让人安心睡觉了?
所有人都好奇地望向祖安,心想他到底干啥天怒人怨的事了,惹得老师这么生气?这时候不少人甚至有些佩服他了,自从这家伙入学以来,学校里没几天消停过,如今短短时间竟然引得老师两次勃然大怒。
祖安眉头一皱,早就察觉到这家会对他深深的敌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发作了。
“你聋了么,让你到后面去罚站没听见么?”杨委此时已经从讲台上下来,一脸阴沉地等着他。
祖安暗暗冷笑,一点愤怒值都没贡献,显然这暴怒的样子是装出来给人看的,他淡淡答道:“敢问老师,为何要罚我?”
“你上课时不认真听讲,和同学交头接耳,身为老师,我不该罚你么?”杨委一脸傲然,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好处,老师要惩罚学生,那真是随便就能找到一个理由,旁人还根本跳不出错来。
更何况这家伙本来也没有听讲,倒省了他罗织罪名的功夫了。
祖安眉头一皱,这黄字班都是些学校最垃圾的学生,有几个上课在认真听讲的,刚才据他观察,三分之一的在睡觉,三分之一的在偷偷聊天,后排还有几个更过分,竟然在那里偷偷打牌。
这些他都不管,直接找到我,要知道刚刚自己和韦索聊天时都是目不斜视的,就是怕被他抓到痛脚,没想到他还是借题发挥了。
既然明摆着不要脸地针对他,那也别怪他不要脸了。
“这我就听不懂了,刚刚我一直在认真听讲,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老是说我交头接耳不认真听讲可有证据?”祖安平静地说道。
杨委呼吸一窒,原本在他想来,自己要对付一个学生还不容易么,随便找个由头处罚他一下,事后再借题发挥将他开除出学校,这样白天没了学院庇护,那几位大人要对付他就容易得多了。
可哪知道对方一来就直接反驳他的话,要知道这个世界因为学院地位特殊,所以向来是尊师重道的,这样直接反驳老师的事情在学院历史上可谓是闻所未闻。
不过他却不惊反喜,原本他还有些头疼找什么理由将他开除学校呢,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老师,平日里惩罚学生倒是没问题,想要开除的话,却是没那个权力的。
但如果对方公然和老师冲突得太厉害,就能顺理成章地将他赶出学院了。
“我刚刚明明看到你和身边的人在那里肆无忌惮地聊天,还能有假么?”杨委哼了一声。
祖安奇道:“既然你看到我们在聊天,那应该同时喊我俩一起站起来啊,那为什么只喊我一个人,老师你不会是刻意针对我吧?”
杨委急忙解释道:“我一时间不知道这位同学的名字,所以才只喊了你一人。”
祖安顿时笑了:“那可真是奇怪了,我刚刚进门时也没做自我介绍啊,我一个刚来学校没几天的学生,今天也是第一次上你的课,你却清楚地知道我的名字,让人很难不产生联想,你就是在刻意针对我啊。”
此言一出,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变了,大家都不傻,这件事的确有些古怪呀。
大家虽然不怎么喜欢祖安,但对老师这个群体也没什么好感,特别是杨委这个油腻干瘦中年男,身上实在没什么魅力。
如果老师特意针对学生的情况属实,那以后大家岂不是人人自危。
注意到众人眼神,杨委也是相当不自在,急忙说道:“你祖安的大名现在明月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学院里和五品的学长冲突,在校外又在赌坊赢了750万两,我又岂会不知?”
他早就听说这家伙牙尖嘴利,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自己差点就着了道,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暗警惕,得小心一点了,千万别重蹈银钩赌坊的覆辙。
祖安点了点头:“就算你认识我吧,但我刚刚压根就没和别人说话,你可别冤枉我。”
“胡说八道,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和同桌在说话的,难道我一个老师还能冤枉你不成?”本来杨委还相当高兴不用虚假地罗织罪名了,哪料到对方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那可说不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对方摆明了针对自己而来,祖安自然也没必要和他客气,“你说我和同桌在课堂上说话,可有证据?不然我可告你诽谤啊。”
来自杨委的愤怒值 666!
杨委差点没气晕过去,要知道平日里他哪怕真的虚构罪名也无往不利,哪知道今天实打实地抓到对方犯事反而处理不了了。
这样的事情能有什么证据?又没有录像什么的,还不是只有靠空口白牙。
“要证据是吧?”杨委却不甘心,直接瞪着一旁的韦索,“你说,刚刚有没有跟他说话?”
韦索眨了眨眼睛:“老师,没有啊。”
祖安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原本还想暗中提醒他几句的,哪知道这家伙这么上道,果然人如其名,很有培养前途啊。
“我……”杨委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当真是人心不古啊,现在的学生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不过他有备而来,又岂会被这点小事情难倒,这家伙也就逞一下口舌之利了,我马上让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哼,我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我说的,”杨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你刚才说你在认认真真听讲,那我刚才讲的那些东西你都会了么?”
边上的学生不少人就觉得这有些不讲理了,算术这门课本来就难,哪怕是认真听也未必听得完全明白,你这不是摆明了坑人么?
有人正要仗义执言,毕竟学生阶段从来不乏热血青年,不过谁知道祖安却一口应了下来:“你这些东西讲的这么简单,我当然会了。”
这个世界修炼一途的确神奇,但其他行业显然远远落后与自己那个年代,开什么玩笑,作为经历过高考磨炼的大学生,看这个时代的算术题简直是降维打击啊。
听到他这样说杨委却不禁大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生怕对方反悔,马上说道:“如此狂妄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吧,你出二十道题,你要是能任意答对一……呃,不对,答对三道,我就当你没说假话,刚才的确是在认真听讲,如何?”
他甚至有自信对方一道都答不出来,不过想到银钩赌坊出的意外,他还是决定保守点,对方也许瞎猫碰到死耗子能蒙对一道,但绝无可能答对三道。
韦索顿时一脸忧色,要知道这个杨委的课向来都很难,之前那些刑法律例还可以靠死记硬背,大家随便写写一些答案总有点分,算术课这玩意却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曾经有一次杨委稍微把题出难一点,班上都没人能及格,这次故意针对,出的题肯定是最难的,莫说黄字班,就是天字班恐怕都没几个人会做。
正想提醒祖安之时,对方却满不在乎地答应下来:“可以,没问题,不过要是我都答对了怎么办?”
“都答对?”杨委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要是能都答对,我就直接从学院辞职,这算术老师的位置让你来当!”
祖安眼前一亮:“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杨委暗暗冷笑,这家伙怕不是傻的,以为他的题那么好做么?他浸淫算术几十年,又担任户曹,理论和实际结合,别说明月城一城之地,就是整个州府都不可能有人超过他的造诣。
这家伙这么有自信多半是见过他以前出过的卷子,不过平日里他每次出考卷都是出最简单的,这次才会拿出真正的实力,让你见识到算术的恐怖!
“那要是你答不出三道题呢?”杨委斜着眼睛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老师都以离开学校作为赌注,那我自然也只有跟上,若是不能答出三道,那我也离开学校。”祖安平静地说道。
杨委顿时大喜,正想着这个呢,你却自动往坑里跳,那可就别怪我了。
感受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整个黄字班的学生顿时沸腾起来,不管哪个世界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能在黄字班的,也没几个真正有心学习的,上课哪有这种赌局有意思。
于是睡觉的也不睡了,打牌的也不打了,纷纷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