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岁月史官闻言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刚刚见识了他越级强杀妖魔之主的情形,他心中还是有的发怵。
毕竟在这个世界,对方就代表着世界的意志。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扬了扬手中的造化宝盒:“我可不像妖魔之主那般无用,再说了,真打起来,你就不怕我将这个东西毁掉么?”
祖安看了他一眼:“这造化宝盒的材质实乃先天至宝,恐怕你还没这个能力毁得掉。”
岁月史官点了点头:“不错,要毁掉这件宝物确实很难,但毁掉上面藏着那段时空坐标却是很容易,到时候你恐怕永远找不到那段尘封的历史片段了。”
“不要!”萨拉美顿时急了,那是她爹留下的后手,如果能回到过去时光,她还有可能与父亲重逢,一旦那时空坐标被毁掉,那真是一切都完了。
岁月史官根本没有看她一眼,而是静静地盯着那个男人,场中唯有他才能让自己正视一眼。
“刚刚你不是说世上最诱人最珍贵的就是秘密么,你却要亲手毁掉这样的秘密,你对得起自己的职业素养么?”祖安眉头微皱,对方神秘莫测,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如果对方铁了心的毁掉上面的时空坐标,他还真没办法阻止。
“只有活着才有可能获得更多的秘密,为了一个秘密放弃无数将来可能得到的秘密,我不取也。”岁月史官缓缓说道。
“倒是强词夺理。”祖安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把东西留下,我放你离开?”
岁月史官还没有说话,萨拉美忽然高声道:“他已经得知了这个世界的坐标方位,也来探听了虚实,摄政王就不怕他回去后又引来更多入侵者么?”
刚刚让妖魔之主和祖安两败俱伤的局面没有看到,若是让岁月史官走了,她还不是只能任祖安宰割?
当然必须挑拨双方打起来,她才有坐收渔利的机会。
祖安陷入了沉思,萨拉美的挑拨并不高明,但确实很有用。
好不容易搞定了妖魔世界的入侵危机,如果这个岁月史官又跑回去摇人,虽然奇点世界可以封闭起来,但鬼知道这岁月史官的世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能潜入进来啊。
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将他永远留在这里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杀机,岁月史官急忙解释道:“阁下莫要误会,我们的世界与生性残暴喜爱征服的妖魔世界截然不同,我们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就是宇宙诸界的历史,以及各种正在发生的大事,我们每个岁月史官的职责就是记录这一切,不会入侵你们世界的。”
“是么……”祖安当然不会这般轻易相信他,“那你就留在这边做客一段时间,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到时候顺便给我讲讲你们世界的事。”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日后面对岁月史官的世界,也好有所防备。
听到他要强留岁月史官,萨拉美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得意之色,哼,一个个这么厉害,还不是被本姑娘玩-弄于鼓掌之中?
岁月史官向祖安行了一礼:“多谢摄政王的好意,日后我确实会在这个世界停留一段时间,记录下这个世界的各种重大事情。只不过如今我更感兴趣的还是那段尘封世界的秘密,不如阁下陪我一起去走一遭?”
祖安哼了一声:“可我对这个完全不感兴趣。”
这段时间他脑中那根弦绷得很紧,甚至都没几次合过眼,如今好不容易解决了心腹大患,留下来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么?
岁月史官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般说,不慌不忙地答道:“那不知道摄政王阁下还想不想见到前些日子那位消失的女子?”
“令儿妹妹!”祖安脸色一变,连裴绵曼等人也不禁动容,难道这家伙会知道谢道韫的下落?
看到他的反应,岁月史官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当初我在妖魔世界地下城一直默默观察记录着一切,当然知道那位谢姑娘消失的事情,她当时好像就是因为触摸了一块这种造化玉导致失踪的吧。”
祖安心中惊涛骇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虽然都是造化玉,但未必能进入到同一个时空。”
对方叫这个造化玉,似乎不清楚它们是造化玉碟的碎片。
“可是妖魔世界宝库那块造化玉,是妖魔世界历代相传下来的,这个造化宝盒也是妖魔世界历代传下来的,”岁月史官扬了扬手中的造化宝盒,“你没注意到这上面缺了一块么?”
祖安心中一动,之前没注意到,但现在被他提醒,造化宝盒的侧面似乎应该有一块装饰品才对。
他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在宝库中见到的那块造化玉碟碎片,似乎大小正好和这个吻合。
岁月史官接着说道:“造化宝盒一直在杀戮之主手中保管,但当年发生了一些事,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后面妖魔之主夺得了宝盒的一部分,也就是那块造化玉。”
“两者同源,所以会将人带到同一片时空的可能性很大,这段时间下来,我观察到摄政王是个重情重义的君子,想来应该不至于弃自己的红颜知己不管吧。”
裴绵曼几女对视一眼,完了,以阿祖的性子就算有一点机会他都会去救,更何况如今可能性这么大?
尽管她们担心祖安会碰到危险,但涉及谢道韫,她们倒也不好阻止。
果不其然,祖安沉声道:“你成功说服了我,我去那段尘封的历史片段看看。只不过……”
他双眼如电,紧紧盯着对方:“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呢?”
这个岁月史官实在神秘,带着他变数太多。
可将他留在这里又不妥,如今这个世界恐怕没谁制得住他。
岁月史官微微笑道:“我大概知道阁下的顾虑,不过这点阁下不必担心,我们岁月史官最大的职责就是记录宇宙诸界各处发生的各种大事以及值得记录的东西,我们从不亲自参与历史,只做最客观的记录,不会对阁下产生任何威胁。”
“不亲自参与历史?”祖安冷笑一声,“可这段时间似乎哪儿都有你啊,甚至你还主动陷害我?这还不叫亲自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