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些银牌绣衣面面相觑,最后一人上前说道:“回禀大统领,这些是楼中最高机密,平日里只有朱邪大人才能接触,直接对皇上汇报。”
“现在朱邪大人失踪,不知道他将那些情报藏在哪里去了,所以必须先找到他才行。”
祖安眉头一皱,朱邪赤心还真是多疑不相信任何人,将那么多秘密全都死死捏在自己手里。
“朱邪大人已经死了,不用找了。”
听到这个消息,场中所有人都惊了:“朱邪大人死了?”
虽然之前又各种传言,但都没有得到确切证明,朱邪赤心掌管绣楼数十年,上上下下太多他的气息,大家一时间很难消化这个消息。
“千真万确,在金顶一役战死,稍后你们会得到正式消息。”因为当时法阵隔绝的缘故,金顶上的事只有高层内部少数几个人知晓真实情况,而他们知道的还都是祖安告诉的。
“你们这段时间找找朱邪大人把那些情报藏在哪里,雁过留痕,总应该有些线索,另外当年协助他调查这些情报的绣衣应该都还在,查查都有哪些人,让他们将情报重新汇总交给我。”
“是!”那些银牌绣衣齐齐行礼。
原本还有些三心二意,但听到朱邪赤心已死的消息,知道这绣楼是彻底变天,不敢再在新老大面前耍什么心眼,相反打算努力留些好印象,将来更容易有出头之日。
接下来祖安又让他们将相关中高层的名单
送来,同时召集各部门的负责人私下见面,勉励安抚一通,算是将绣楼暂时稳定下来。
然后他来到肖建仁房间看望他,知道他到来,肖建仁激动地要起来,动作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祖安急忙过去扶着他重新躺下:“你现在身受重伤,就别多礼了。”
“多谢十一大人,不对,现在应该叫大统领了。”肖建仁咧嘴笑道,虽然身上疼,但今天是真爽,这些日子一直被步良才欺压的恶气出了,十一大人还成了大统领,自己抱的大腿越来越粗。
祖安拿出刚刚去楼中医馆那里找到了的药膏,亲自给他敷在伤口上:“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姓步的肯定是想让你攀咬我,才如此折磨于你。”
肖建仁哼了一声:“我平日里虽然性格软,但又岂是那种攀咬上司的小人,原本我寻思着我恐怕是扛不过去了,只想着十一大人日后能帮我报仇,顺便照顾一下我的家人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结果会这么好。”
祖安笑了笑:“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好好养伤,等你恢复了,我找机会提拔你为金牌绣衣。”
对方不负他,自然也不能亏了人家,这绣楼他本就缺乏心腹,正好立他当个标杆。
肖建仁顿时大惊:“万万不可,我实力低微,实在当不起金牌一职啊。”
祖安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的修为虽然还过得去,但也只是过得去而已,在一众银
牌绣衣当中都不算出色,更遑论金牌了。
想了想他一指抵在对方身上,将刚刚吸收过来的步良才得修为灌输到他体内。
步良才的修为对他没有什么大用,但对肖建仁可就是雪中送炭了。
果不其然,感觉到输入体内的雄浑功力,声肖建仁又惊又喜:“大统领这是……”
“不必多言,这些功力暂时封于你体内,你自己这段时间好好将其炼化,修为应该大有进步,到时候离金牌绣衣的标准虽然依然有些差距,不过勉强也当得了。”
祖安沉声答道,这种直接粗暴的灌输修为,提升境界是很便捷,但同样也有不少后患。
比如很容易造成修行者根基不稳,同时容易封死其日后的上限。
再加上别人没有祖安这特殊功法能吸取别人修为赠与另一人,种种原因造成这种行为其实很罕见。
当然肖建仁自己资质本就一般,让其按部就班修行,都未必能达到步良才得境界,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影响其上限的说法了。
“多谢大统领!”肖建仁激动得有些泪眼模糊,他能当上银牌,很大程度是熬资历,再加上主要靠脑子,战力方面在银牌里面是属于较差的,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修为能暴涨这么厉害。
“别想太多,好好养伤,日后还需要你帮忙做事呢。”祖安笑了笑,同时将要查八公还有各大家族隐秘老祖的事情和他提了提。
肖建仁闻言答道:“我虽然
经常泡在绣楼的档案馆,但以前接触不到这些信息。只不过过手的人、相关的案卷总有些蛛丝马迹可以追寻,我有个模糊的思路,等我谋划清楚了,再向大统领禀告。”
祖安大喜,之前布置这个任务下去,其他那些银牌都面露难色,毕竟这事以前是朱邪赤心一手抓的,其他人根本无从着手。
果然从古到今,图书馆管理员都是大佬,肖建仁长期泡档案室,他来查这件事最为合适。
“好,这件事也不用太急,先养好伤再说。”
从肖建仁房中出来,祖安还去看望了铜牌戴老七、陈老八,同为他的嫡系下属,两人这段时间同样被关押了起来。
只不过因为两人身份不够,受到的拷打没有肖建仁那么多而已。
将伤药带给他们,勉励了他们一番,同时许诺日后将他们提为银牌绣衣,将两兄弟激动得稀里哗啦。
离开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祖安换下绣衣使者的装束,心中有些焦急,本来想着到绣楼这边查查情报就走的,万万没想到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也不知道秦家那边到底怎么样了,特别是幼昭那妮子,她本来就是女扮男装,要是被关进牢狱,很可能身份暴露,一个女孩子肯定更危险。
一路风驰电掣来到秦家,平日里人声鼎沸的秦家大门如今门口罗雀,周围寒风一吹,卷起门口数片落叶,有一种莫名的荒凉之意。
祖安眉头微皱
要知道这种大户人家最注重门楣,平日里大门前必然会扫得干干净净,如今这么多落叶没人处理,而且连门房都没一个。
万幸的是国公府的牌匾并没有被摘下来,门口也没有封条之类的,看来还没到最坏的阶段,至少没抄家嘛。
祖安正欲敲门,却忽然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不禁有些疑惑。
如今只是秦家两个国公还有两位公子被抓了,如何定罪还没有结果,偌大一个秦家,少说也有上百口人,怎么现在这么大意,连门都没有关。
继续往里走了会,一路上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厮、丫鬟人来人往,甚至都没看到一个人影,想来也是得知秦家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到处都是垃圾还有各种倒塌歪斜的装饰物,。
以前看很难对贾家的破败感同身受,但这一刻他却忽有所悟。
之前亲眼见证了秦家的繁华,如今却变得如此荒凉萧条,一个顶尖家族注定走向末路,确实是一件让人动容的事情。
他忽然心中一动,神念察觉到后宅楚幼昭的院子有动静,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往那边飞掠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秦家主事的人都被抓了还是怎么,一路上秦家那些看家护院的阵法基本没有几个正常运转的,现在恐怕也只能防防江湖小蟊贼罢了,稍微有些境界的修行者都防不住。
来到了幼昭的小院附近,只见一群士兵围在那里,里面传来了激烈
的争吵之声。
祖安心中一沉,怎么在这内宅中出现了士兵,难道真是来抄家了么?
“你们想干什么,如今我们秦家还没被定罪,更何况我也不是秦家中人,你们查我的房间干什么?”
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哪怕愤怒之下声音依然清脆悦耳,不是楚幼昭又是谁。
“楚公子,我们并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找逃犯慕容清河的,还请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这时领头的一个将领说道。
祖安眉毛一扬,慕容清河?
她当初不是跟着大部队到了紫山么,怎么又成逃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