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迟手里的温度烫的灼人,眼底是明晃晃的喜欢,他嘴角还有伤,眼角蒙了点湿润,破碎感十足。
虞枝枝进退两难,她心里烦躁的很。
“谢主席都这样说了,那我肯定给你个面子呀哈哈…”
她不想认真地去直面谢迟的问题,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虞枝枝也不敢问。
其实她静下来仔细想想,从当初谢迟主动说要帮她打跑林深开始,他们之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当时虞枝枝看不清这层,单纯以为是谢迟撞见过她的不堪,同情她的遭遇才一次次帮她打跑林深。
现在看来,哪有那么简单…
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看吧,虞枝枝,你现在摊上事儿了吧?
谢迟的嗓音都有些轻颤,他滚了滚喉结,轻轻闭了下眼眸,压下心中酸涩。
再次睁眼时已然是清醒的沉沦,“我喜欢你。”
虞枝枝呼吸凝滞片刻,往后退了点,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虽然她已经想到了谢迟会这么说,但当他真的讲出来时,还是让她的心跳漏了拍。
谢迟等不到她的反应,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很让你意外吗?”
他自嘲般地扯了下唇角,“我以为我表现的挺明显的。”
虞枝枝没动,她垂着眼没去看谢迟,眼神有些无措。
谢迟想到她从前的遭遇,大概也懂了她心底的不安。
他安静下来,就那么看着眼前的姑娘,等着她下最终判决。
“…还是,别谈喜欢了吧,谢迟…”
女孩的嗓音很轻,带着勉强的笑意。
夏夜的晚风拂过,却让谢迟感受到了几分凉意。
虞枝枝终于抬眸看向他了,这回她眼里看不出情绪,平静的像是一汪静水,无论抛进多大的巨石也掀不起惊涛骇浪来。
“以后我和…林深的那点破事…你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别再插手了。”
——也别再因为我受伤了,谢迟。
…
谢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宿舍的,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心和灵魂都跟着虞枝枝跑了。
刚洗完澡出来的江应淮看见他一声不吭地进来了,吓得差点连手里的吹风机都拿不住。
“卧槽——阿迟你阿飘啊?走路没声的你…”
谢迟还是没说话,眼神空洞地拉开椅子坐下。
“你怎么了?”江应淮问了句。
还没等他回答,刚夜跑回来的裴澜鹤推门而入,他摘下额上的导汗带,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两人,“什么苦情剧都给你俩演上了?”
他说着倒了杯水,递给谢迟,“…阿迟你这个眼神真有点林黛玉那味了。”
谢迟心如死灰般抬眼,眼圈红了个彻底,他不管不顾地抱住裴澜鹤就开始嚎啕大哭,“鹤啊啊啊啊呜呜呜…”
裴澜鹤举起双手,一动不敢动,浑身僵硬地像是死了三天。
江应淮皱眉,歪头凑过去看谢迟,“不是,真哭啦?”
“滚蛋啊啊啊呜呜呜…”
谢迟眼尾挂着泪光,他自己也觉得哭的太丢人了,撇过脑袋不去看江应淮。
裴澜鹤:“…不是哥们,刚跑完步。”
“不嫌你啊呜呜呜呜…”
“……”
-
远在校医务室的靳酌还不知道好哥们为情所伤在宿舍嚎啕大哭,他正带着秦迎夏来医务室看腰伤恢复的如何。
“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要按时擦药才好的快啊,最近避免剧烈运动,以免拉伤哈…”
秦迎夏乖乖点头,“好,我会注意的。”
女校医满意地笑了,她拉开帘子,对站在外面等着的靳酌喊了声,“已经帮你女朋友上过药了,可以进来了。”
靳酌这才进门,帮秦迎夏整理衣摆,“谢谢唐医生。”
“跟我还客气,都多熟的人了,这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了哈。”女校医是语传院唐老师的姐姐,两人都是靳酌教授的女儿。
有时候靳酌帮着导师做案例研习到夜里,就会被教授带回家吃饭。
所以一来二去就与教授的家里人都熟络了起来。
靳酌牵起秦迎夏的手,勾笑道,“女朋友看着呢,礼貌点总没错。”
“你小子…”唐医生扶额失笑,“都秀到我面前来了。”
秦迎夏耳尖发烫,看来和靳酌谈恋爱想低调点是不可能的了。
她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粉唇勾起。
不过没关系,她也想让全世界知道她和靳酌谈恋爱了…
“小宝,黄黎有找过你吗?”
送秦迎夏回宿舍的路上,靳酌问了一句。
她眼里茫茫然,“没有啊,我不希望她找我。”
靳酌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下,微微俯身,长指意有所指地在自己的薄唇上点了点,“小宝,亲我。”
秦迎夏见周围的人没那么多,踮起脚在他嘴角亲了亲,快要分开时又想起上一次靳酌说这样的亲亲不算数。
她红着脸,闭上眼睛张口,无疑是种无声的邀请。
付出的代价是被靳酌压在大榕树后深吻,路上还有来来往往的人,谈论声近在咫尺。
秦迎夏的大脑却被亲吻发出的声响完全占据,他的后腰垫着靳酌的手臂,并没有被树干咯到。
“酉…酉酉…”
唇齿间露出几声娇滴滴的呼唤,却在下一秒再次被靳酌吞没进深吻中。
到最后,秦迎夏忍不住腿软,眼里噙着生理性泪水,咬着唇控诉着靳酌的过分。
靳酌用指腹抹去她眼尾的泪光,从喉间溢出两声轻笑,勾人的狠。
“小秦学妹怎么这么甜啊~”
他将人抱进怀里,薄唇在她耳尖上蹭过,带着酥麻。
秦迎夏是很容易脸红的姑娘,这一点靳酌早就发现了。
就像此时,她的耳垂也会因为羞涩而缀上绛红色。
靳酌眸光暗了暗,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耳根,一寸寸地勾动她的情.欲.
他的薄唇微凉,贴上她温热的耳垂,让她浑身颤了下,“…痒…酉酉…”
紧接着耳垂被他.含.住,一阵湿热。
“唔嗯…”
秦迎夏彻底站不住了,整个人都被靳酌抱着,借着他的力气才能勉强站着。
偏偏这人还不知收敛,用言语刺激着她,“小宝…你知不知道…很早之前我就想这么干了…”
他的声线很哑,喘.息.声很.浓.重。
靳酌同样很不好受,任由着**在体内横行,最终不可遏制地汇聚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