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等把所有快递都拆完了,秦迎夏也正好接到了靳酌的视频电话。
她的脸还有些发烫,竟然还有些心虚地不敢去看他,“酉酉,你忙完了啊?”
靳酌摘下眼镜,“脸怎么这么红啊小宝?”
“没…”秦迎夏拿起玻璃杯挨在自己脸上,“没什么。”
“嗯?”靳酌看出了她的奇怪,“是不是想…”
“我的宝宝——”
林女士冲过来挤走亲儿子,将手机抢了过来,“乖宝,让阿姨好好看看有没有长肉肉呀…”
靳酌扶额,“妈…”
又抢他老婆!
直播间和他争榜一就算了,现实生活中还挤走他。
林相宜睨了儿子一眼,“我都多久没见着我乖女鹅了?我是你妈,你让着我点行不?”
他还想着说点什么,被林女士指着警告了,“再这样小气巴巴的我让我老公揍你嗷!”
靳酌:“……”
哦,有老公了不起。
自从林相宜的小马甲掉了,在秦迎夏面前再也不收敛了,在她直播间怎么喊现实中就怎么喊,一口一个“亲亲女鹅”“乖乖宝贝”的。
当时秦迎夏知道林女士就是“社交女悍匪”时,她花了一整夜的时间复盘自己在直播时有没有糗样。
靳酌宽慰她,“放心,在咱妈眼里你就是她美丽与可爱并存的乖乖宝宝。”
林女士有多稀罕秦迎夏,只有靳家人知道。
“寒假的时候我就不给酉酉安排工作了,让他陪着你去北三城好好玩玩!”林相宜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恋爱日常多多更新噢,好看爱看!”
秦迎夏甜甜地笑着,“好!”
“好乖呀,过年来家里陪阿姨玩呀,我们去做个漂亮的手指甲!”林相宜已经开始美美计划上了,“再一起去做个SPA,那小日子美滋滋滴!”
“好哇!”秦迎夏鼻尖有点酸涩,“我还想去吃火锅…”
林相宜打了个响指,“乖女鹅我们真想到一块去了!难怪我们是一家人!”
秦迎夏抬手揉了揉眼睛,林女士真的就像妈妈一样疼爱她,隔三差五就会给她寄礼物。
除了冬天的围巾大衣这些,还会给她订“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妈,”靳酌起身把手机拿了回来,“再说下去就要把我老婆惹哭了。”
林相宜接电话时他在一旁看着,敏锐地察觉到秦迎夏的情绪变化。
“没有哭…”秦迎夏调整好情绪,“和阿姨聊天我很高兴,太开心了呀…”
靳酌心里软成一片,“老婆,特别想你。”
“过几天就可以见面了…”
-
秦迎夏放寒假的那天,靳酌飞回帝城与大家汇合,一起从帝城飞往北三城。
北三城的冬是出了名的冷,雪可以落到膝盖那么厚,屋顶上积累的白雪能当作豆腐切着玩。
落地时独属于北三城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呼出的热气立刻结成白雾团子。
“好冷呀…”
秦迎夏望着还在飘小雪的机场,轻轻笑了,“但是好开心。”
又能和大家一起在北三城这座新的城市留下美好的回忆了。
靳酌将她的手抓着揣进口袋里,猛然间感到脖颈一凉,是谢迟不知道从哪抓了些碎雪塞他衣领里。
“酌哥,凉不?”谢迟拍掉被江应淮塞进衣领里的雪,再往后的江应淮也在抖帽子,最后面的裴澜鹤倒是神色悠悠的模样。
是罪魁祸首没得跑了。
靳酌乐了,“是谁教你们这样互相伤害的?”
他从地面刮了点碎雪,迈开腿就往裴澜鹤那边走。
“哥,”裴澜鹤缩了下脖子,“别搞我,我还要带队参加比赛的,不能感冒。”
他说的是实话,大家都忙着实习时裴澜鹤带着几个同学自主创业,这次是带着团队来北三城参加竞标赛的。
这次的竞标赛对他们团队来说特别重要。
“哇,”靳酌拍掉手里的雪,“好金贵的身子啊裴神!”
裴澜鹤松了口气,“…包金贵的。”
直到温热的后脖颈被他冰凉的手心拿捏,裴澜鹤陡然成了只被提溜着后颈的猫,一动不动的,“哥…冰。”
靳酌要笑不笑的,“我也是,好冰~”
谢迟和江应淮在一旁看戏,“这波纯纯属于血脉压制了!”
“鹤儿在酌哥面前是真乖啊!”
“不乖行么?”裴澜鹤揉了下后脖颈,“从小没少挨欺负。”
靳酌笑了,“你小时候老哭,吵的要命。”
裴澜鹤小时候特别爱哭,但自从裴老夫人离世后,他就没流过眼泪了。
就连后来裴老爷子离世,他也没为亲爷爷流过眼泪。
他母亲为了生他死在了手术台上,他刚出生时裴青渡就很不待见他这个儿子。
后来裴澜鹤被裴老夫人抱回了家,正好遇见裴青渡锁住了他和妻子的婚房,此后人也住在了公司里。
裴老爷子是个工作狂,也是个不顾家的。
裴家只有裴老夫人爱裴澜鹤。
他是奶奶养大的,全部的眼泪都哭给了奶奶。
-
几人带着行李去了酒店。
靳酌在收拾行李箱的物品,将衣服都理好挂进衣柜里,他们这次要在北三城待上半个月,过年时才回京禾。
他挂好衣服后去卫生间找秦迎夏,只见小姑娘踩着小板凳在照镜子。
见到他来,率先笑了。
“酉酉,我怀疑这个小板凳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酒店里的镜子太高了,秦迎夏的身高不算矮,却只能照到半张脸。
只能说北三城的人均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
靳酌见她这样实在滑稽,斜靠着门框笑出声。
“踩稳点,别摔跤了。”
他走过去扶住她的腰,“我抱着你?”
秦迎夏摇头,指尖沾了点口红在唇上抹了下,“快涂好了,马上…”
她就需要补个口红,之前的口红还不是被眼前人给亲掉的。
等两人从卫生间出来,秦迎夏猛地看见自己开着的行李箱,“…我的衣服你都挂好了啊?”
靳酌在洗手,闻言嗯了声。
秦迎夏走到行李箱,伸手摸了下隔层,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
靳酌还没发现这个。
不然她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找什么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