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秦迎夏和靳酌一起吃过晚饭后,两人又在操场上散步消食,操场中央有街舞社的人和校内乐队在合伙演出。
人群自觉地围成个圈,开心地打开手机灯光挥舞着,像是一片星河。
这不禁让秦迎夏想起当年去年靳酌他们宿舍跳舞的事了,“时间过的好快啊…”
靳酌不再是媒体社社长,社长的位置交给了技术部部长齐姒。
谢迟也辞了学生会会长的职位,江应淮将舞蹈社交给了姜稚鱼去管。
他们都将离开校园走向社会。
但大家一起军训的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小宝,月底我就要回京禾了,到时候我们就要开始异地恋,我…”
靳酌话还没说完,她的指尖就抵上他的唇。
“酉酉,你又开始了呀…”
秦迎夏捧着他的脸揉捏,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嘛,要回家帮叔叔阿姨分担点,再过两个月我就放寒假了,大家约好了要去北三城滑雪的呀…”
“我就是…”靳酌唇角的弧度没了,“不想和老婆分开。”
他眼尾说红就红,惹笑了秦迎夏。
“宝宝,你是不是被谢迟传染了,怎么也成哭包了?”
靳酌俯身下去,埋在她颈窝,“…你笑我。”
他就是不想和老婆分开,有什么错嘛…
秦迎夏在他耳尖亲亲,“不笑你,我们家靳酉酉真可爱,哭也哭得这么好看是不是?”
哄小孩似的。
靳酌被她哄好了点,扬起脸凑过去,“脸上也要亲。”
她很大方地在他脸上亲了口。
“嘴巴也要。”
秦迎夏左右看了看,趁着没人走近,飞快在他唇角印了下。
不料被靳酌捏住后脖颈不让她躲。
她只能由着他加深这个吻,连口中的薄荷糖都被他勾了去。
“酉酉…这有人。”
靳酌咬着她的唇,含糊不清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想吻她,想将她揉进骨血中,没人能将他们分开。
…
秦迎夏回到宿舍时腿还有些发软,她用冷水拍了拍脸,等脸没那么烫后才从阳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将电脑里的视频剪辑好,按照惯例发在了“AAAA迎迎小宝专属”的账号上。
这个账号里的恋爱日常,百分之八十都是靳酌的视角,他总能录下很多秦迎夏不知道的惊喜。
每次她把视频从相机里导出来的时候都像是在拆一份独特的礼物。
“迎迎,我回来啦!”虞枝枝拎着两杯石榴汁进了宿舍,她放了杯在秦迎夏桌上,“鲜榨石榴汁,超级好喝!”
“谢谢枝枝!”
虞枝枝见她的电脑屏幕停留在剪辑页面上,“今天苏心悦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也是才听老谢详细说起这些事,没想到这苏心悦还玩过死缠烂打那套呢…”
秦迎夏:“她不敢对我做什么,靳酌及时赶来了。”
“那就好,”虞枝枝去阳台洗了个手回来,“我看贴吧上好多人在说这事儿,还有人录了视频,你今天下午把视频给她看的时候,苏心悦脸都绿了!”
“你说她何必呢,本来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大家都淡忘了,她非要跳出来刷下存在感。”
虞枝枝耸了耸肩,继续开口,“这下好了吧,她这次还是以HR的身份来学校招聘的,多多少少也会因为这事受点影响。”
秦迎夏咬着吸管静静地听她说完,样子乖乖的,看着虞枝枝心痒痒。
她滑着椅子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脸上揉了两下,“迎迎,还没问你呢,真的决定好了要和靳酌开启异地恋啦?”
“是啊…”
抛开林相宜是靳酌母亲这层关系不谈,林相宜本身就是知名律师,当年忙着委托人打胜的那几场官司到现在被提及时,都让人对她止不住地夸赞。
在她的律所实习能得到更好的锻炼。
靳酌从小就把林女士当成榜样,只为了有成为和他母亲那样优秀正义的律师。
她和靳酌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成就更好的彼此。
谢迟家就在帝城,自然会留在帝城实习,所以虞枝枝不用考虑异地恋的问题。
-
十二月悄然而至,帝城的温度一夜之间降了下来,早起时枝桠上都结了层薄霜。
秦迎夏和靳酌已经异地恋一个月了。
感情并没有因为距离过远而被冲淡,因为短短一个月,靳酌已经回了帝城两次。
“靳酉酉,我们一点都不像是在异地恋呀…”
秦迎夏下了课就被靳酌开车带去海月湾公寓,车子停稳后,靳酌就凑过来与她腻歪。
“就是想见你,没你在我身边我饭都不想吃。”靳酌蹭着她温热的脖颈撒娇。
“难怪瘦了点。”她指尖戳了戳他的脸。
他愣了下,墨色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她,“…瘦了,还好看吗?”
秦迎夏笑开,笑声在车内蔓延,“好看呀,半个月不见,酉酉什么时候变得不自信了?”
靳酌被她笑的有些耳热,赶紧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没说出口的话。
“回去再亲嘛…”
“不要。”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来到脖颈,留下湿漉漉的亲吻,“老婆,我想你。”
秦迎夏的指尖探进他的发中,嗓音温软,“在京禾过得还好吗?”
“不好,律所的人老笑话我。”
“嗯?”
“…笑话我黏你,笑我是个老婆奴,说我一看就是靳唯先的种,基因里带着黏老婆的属性,和靳唯先一样是个黏人精。”
秦迎夏笑的更欢乐了,直到对上靳酌委屈巴巴的眼神,她抬手掩唇,“好我不笑话你。”
靳酌隔着她的掌心去吻她的唇,又探出舌尖在她手心轻刮,惹的秦迎夏发颤,“痒…”
“老婆。”
“嗯。”
“老婆…”
“我在呀。”
“老婆老婆…”
“在呢在呢…”秦迎夏不厌其烦地回应着他,盯着他的眼眸,莞尔,“老公。”
靳酌被刺激到,激烈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秦迎夏眼睛都蒙了层水雾,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掌心贴上了她腰肢肌肤,还有往上的意思,“唔…不可以在这!”
他停住了,呼吸发烫。
车窗玻璃上凝结出薄薄的雾气。
“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