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城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能从中年人身上搜出来鸦片这东西,更没有想到还能亲眼见到。
后世作为全世界禁毒力度最大的国家,谢一城可是知道现在还没解放的全国,这100多年到底被鸦片祸害到了什么地步。
从清朝开始流传开的两杆枪说法,一杆火枪一杆烟枪。
这个烟枪还不是自己大爷抽的旱烟枪或者南方有些地方抽的水烟枪,而是大烟枪!
哪怕到了民国年间,有些新式军队跟地方军阀部队也有着两杆枪的说法。
民国年间鸦片毒害人民相比较清朝甚至更深了,直接让国内成了生产地,不但供给国内,还对外出口,夸张到了极点!
刮民党甚至还成立查缉烟毒总局,对于那些做大烟生意的人处以罚款。
实际上是用来发放执照,只要你交了罚款就可以带货卖货,因为是交过罚金,所以不再管。
后续还想进行鸦片专卖,被全国媒体攻击才放弃。
但是各有各的方法,之后刮民政府直接收取类似保护费性质,让人专营鸦片买卖,进行查缴收税,甚至还跟小鬼子在国内争夺鸦片市场。
谢一城以为东北已经解放,这东西应该没了。
毕竟解放过的地方,关停妓院大烟馆,禁止种植鸦片是肯定的。
没想到现在还被他给碰见了!
“这东西哪来的?”
谢一城看着中年人问道:“这么一大块,花钱买也不老少吧?总有来源。”
“那小子的,我就是帮他拿的。”
中年人将事情推托给被谢一城打死的年轻人,绝口不说是自己的。
“你觉得他有那个钱去买大烟?”
靠近中年人,谢一城能明显从他身上闻出一股微古怪的味,更多的是被一股子臭味给盖住。
“大哥,别在这待了,咱们抓紧时间忙活完回屯子,再慢点天就黑了。”
说着谢一城走向还在惨叫的两人身旁,相比较刚刚,两个人的惨叫声已经低了许多。
这么冷的天,加上不断流血,整个人脸色惨白,浑身在发颤。
“这俩人救不了了,我发个善心就不让受罪了。”
说着谢一城一人奖励一发子弹,俩人瞬间睡着,惨叫声瞬间断绝。
听着“啪啪”两声枪响传出,俩人没了声音,中年人浑身剧烈颤抖起来,穿着的棉裤颜色逐渐变深,膝盖以下软了下来,跪在谢家康面前:“谢家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谢一城一边将地上的东西收拾着一边问着刚刚的话:“大哥,咱们家还有其他亲戚吗?”
谢家康瞧着跪地上那丢人样的中年人看向谢一城表情变了变:“没了,要么病死,要么被打死。”
“那这王八头说的叔是谁?”
“我只有一个叔,亲叔。”
谢一城收拾着的手突然一顿,抬头看向谢家康,瞧着他那难看的表情心里瞬间懂了。
“我爹跟我娘怎么没得?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啥没告诉我?”
“三儿,这事其实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大哥,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是不是跟王八头他爷爷有关系?”
谢一城走到中年人身边:“前面说他爷跟我爹,怎么个意思?我爹娘是他爷害的?”
“你是谢老七的儿子!你不是他媳妇娘家弟吗?”
中年人神色一变,看着谢一城表情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谢一城甩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别他妈逼逼!让你说话了吗?”
中年人捂着脸跪着不敢动弹,心中悔恨异常。
要是自己早知道这是谢家康老叔家儿子,今天就不会停手了,这俩人谁都走不出山里!
谢家康瞧着谢一城犹豫摇了摇头:“老叔跟老婶儿,不是他爷爷害的,他爷是打小鬼子战死的。”
“那他那是怎么个意思?”
“他爷跟我老叔老婶儿是一起没的。”
谢家康说完,顿了顿:“那天他爹带着人出山接别人送的药品,送药的人已经投了鬼子,当了汉奸。
“老叔老婶儿还有我们屯俩,还有他爷跟周围屯子几个人一起在山边接应着,最后被围住,堵死被害,只有他跑了回来。”
“被堵死了他是怎么跑回来的?”
谢一城抓住了话语间漏洞问道。
“没人知道,他爹的话是装死冻晕过去躲过了。”
“这话骗自己就算了,还能骗了所有人?”
“但是没有证据,哪怕是后续进行问询他咬死就那么说,可自那后山里面好些地方被小鬼子跟伪军攻破。”
谢家康深呼一口气:“这边开始想要抓他爹的时候,小鬼子突然投降了,那个当汉奸的人也被打死了,没有能证明他爹当汉奸的证据。
后面东北胡子出来,东北又乱开始打仗,这事就这么拖下去拖到没影了。”
谢一城听着头都是疼的:“这么大的事,就不能给直接抓了强审?”
“他爷死了后他爹是屯子里管事,抓了各个屯子又该咋想,后面各个屯都不相信各自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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