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蛋这可机灵着,大哥你平时也别太压着,只要不是那种瞎胡闹,皮就皮点,能改就别动手。”
谢一城瞧着一勤带着一丝失望,空出手轻拍着小脑袋:“你这样可不好,下次可不许当着小狗蛋面拿棍子。
“听见没?”
“三哥我知道了。”
“就是,别当着小狗蛋面拿棍子,他要犯错,你拿棍子找我就行,我治他。”
谢一城乐出声:“大哥你可别了,我这说着,你这话一说可就没法教了。”
谢家康满不在意道:“我是狗蛋他爹,他皮成啥样我能不知道?男孩错了该打就打,现在这才哪到哪,等入了冬你可瞧着。”
谢一城直接选择不说话,长白山的山屯子里也确实是这样。
女孩子还好,男孩子入了冬,那被打的频率远高过雪化后的,真是闲着也是闲着。
天亮了打娃,天黑了造娃。
别的屯子不知道,谢家屯里打孩子的没见真打出来事过,这里面都是技巧。
将糯米煮上后,谢一城帮着谢家康,两人将麦芽仔细切碎。
等糯米饭煮好,温度散下去一些。
因为没有具体温度,谢一城只能按照手感知到的温度来,六十度左右的糯米饭还是很烫手的,再将麦芽根、糯米饭搅拌在一起。
“三哥,好香啊!”
一勤趴在一旁全程看着小鼻子微微促动着,等谢一城歇下手的时候才开口。
“一胜呢?”
“跟小狗蛋在外面玩呢。”
“那就不管他俩,我家一勤先尝尝。”
谢一城盛起两小份,分别递给一勤跟谢家康:“都尝尝瞧瞧甜不甜,要是甜的基本就快成了。”
“我就不用了,让一勤尝尝就成。”
“大哥你尝尝,这可是你亲自动手做的,心里也有个数,吃不完等会给小狗蛋尝尝。”
谢家康想想也是,接过来尝了尝,眼睛微微一睁:“诶,还别说,真甜啊!”
“一勤你说甜不甜!”
“老甜了!”
一勤抱着碗,一双大眼睛都眯起来,用木勺挖起来一勺递给谢一城:“三哥,你尝尝。”
“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三哥你尝尝嘛!”
瞧着一勤举着勺子伸过来,谢一城笑了笑吃下。
“三哥甜吗?”
“老甜了!”
“嘻嘻。”
一勤抱着碗伸脖子瞧着大门,又低头自己吃着:“一胜没来,三哥咱俩偷偷吃,不跟他说,让他玩!”
谢家康瞧着一乐,心中也是暖暖的。
想着自己回头要是也有了个丫头,到时候跟一勤一样惹人疼,那该多好。
谢家康吃了一口没再动,说是准备给他媳妇带回去尝尝,任凭谢一城怎么说都没用。
明明等明天就要做好糖,到时候都能吃着,就是不愿意。
将麦芽根糯米饭用开水煮过的布包裹住放在地锅中焖住,下面没有再烧火,而是用炭闷保持温度,再等个大半天就差不多。
由于麦芽发得比较多,谢一城又整了一锅米饭整上,一次性全整好,省的之后做还要麻烦。
“我这算不算是跟着你学了一门手艺?拜你当师傅?”
“咱们这关系说这些,你这属于帮工,不属于学手艺。”
两人对视一笑。
这边到中午,屯长带着人,身上的带着山里的东西回了屯子。
“都回来了?那就好。”
听见人都回来了,屯长也松了口气:“各家都回去吧,我去瞧瞧啥情况。”
这边屯长直接找到采药人,瞧着他在屋里面关严实里屋房门好奇地问道:“这是在忙活啥,进山找着啥了还藏着东西不让看?”
“你自己进来瞧,事不要声张。”
将屯长拉进屋,采药人继续低头忙活着。
“挖到棒槌了?你这个还成啊,快俩巴掌叶,十年肯定有了。”
瞧着采药人身旁好些个桦树皮卷起,屯长点头:“怪不得进山这么长时间,你这挖的可不少,别给挖绝咯。”
“不会,十年下的一个没碰。”
“都是十年上的?”
屯长来了精神,瞧着地上的东西:“你这是遇上棒槌林了?上了十年的全挖回来了?”
“遇到一大片, 十年份上的还剩下不少都没碰,这些是三儿动手挖的。”
“一大片?”
屯长伸手小心翻动着:“你说这个是三儿动手挖的?”
“不是这个,是这些。”
“全都是?”
“全都是,我就挖了一个,剩下的跟他说着让他下的手。”
采药人一边说一边感慨:“这次算是开了眼了,我带头碰不着上了年份的棒槌,他带头遇见的都是上了年份的,你这上哪说理去。”
“三儿的福气附近山林子几家屯子谁不知道,跟他进山哪能让你空着手回来。”
屯长瞧着包裹最长的桦树皮:“这个是你挖的?”
“对,六个巴掌没长全,差了点。”
屯长要伸手剥开桦树皮的动作瞬间顿住,猛地看向采药人:“你说的一大片,说的是棒槌年份,不是棒槌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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