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等等看。”余年摆摆手,说道:“既然事儿是他干的,动他是早晚的事情,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他知道,昨晚这一场火,烧的不只是他家的店铺,烧的还有暂时握在吴修贤手中大市场改造的项目。
宗丰茂原本就没有打算让吴修贤做大市场改造项目,现在大市场失火,余年知道,宗丰茂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将大市场项目收回,而吴修贤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就算是心里再不服,照样无济于事。其实余年猜测的没错,当吴修贤从招商大楼出来的时候,就己经无奈的交出了大市场改造项目。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昨晚的一把火。宗丰茂的原话很简单:“昨晚的大火烧的不是大市场,烧的是你们猎德公司的招牌,烧的是江都全体百姓对你们的信任。”当吴修贤听到这席话的时候,就知道大市场刚刚开始的项目就己经在他手里结束,这块蛋糕跟他再没有关系。
从招商大楼出来的时候,吴修贤的精气神仿佛被抽干。垂头丧气一副要死不得活的样子,看的旁边跟在一起秘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无论是吴修贤,还是吴修贤的秘书,两人都没有想到,一把火会烧出这么严重的后果。
现在大市场项目没了,还得罪了余年,单是想想,吴修贤就觉得头大无比。
上车后,吴修贤没去别的地方,首奔余年家。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得罪了余年,他必须自己亲自跑一趟,只有这样,在失去大市场项目后,才会找到其他生意做。
车速很快,在余年和赵得柱聊天间,赵得柱己经来到了余年家门口。进门看到余年,吴修贤立即激动的喊道:“年哥,您在家呢?”余年和赵得柱正聊着天,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发现是吴修贤,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笑了。
赵得柱虽然不知道余年的具体想法,但是看到吴修贤跑来开口就是年哥,心中估计这事儿余年己经解决的差不多。
否则放完火就登门拜访,这不是找死嘛。
“昨晚的火是你放的吧?”即便是这样,赵得柱还是冲上前,一把揪住吴修贤的衣领,怒斥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够将你抓走?老子见过无法无天的,还没有见过你这种胆大包天的东西!”
“赵哥赵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吴修贤连连求饶,说道:“虽然昨晚的火不是我放的,但是我手下为了给我出气背着我偷偷放的,这也是我的错。”说到这儿,他一脚踹到秘书身上,将秘书踹翻倒地,怒斥道:“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儿,还不赶紧给赵哥和年哥道歉?”扑通!
摔在地上的秘书难以置信的看向吴修贤,见吴修贤眼睛一瞪,立马乖巧的向余年和赵得柱告饶道:“赵哥、年哥,昨晚那把火是我放的,我己经知道错了,你们要抓人就抓我吧,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哼!”赵得柱冷哼一声,嗤笑道:“找个背锅的出来,有什么意义?当我们都是傻子?”
“真是这些手下瞒着我干的荒唐事。”吴修贤摊手说道:“我的人品你们是知道的,绝对不会干出这种烂事出来,烧人店铺,这不是断人财路嘛?我向来不干这种事情。”来到余年身前,吴修贤见余年一声不发,再次解释道;
“年哥,赵哥不相信我,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的人品你肯定知道。”说起这话,吴修贤是一点都不脸红。
余年无奈一笑,点评道:“你这脸皮的厚度,真是堪称城墙啊,撒这么大谎,脸都不红,也是委屈你了。”
“年哥……”吴修贤说道。
“行了。”余年看吴修贤还要解释,挥手打断道:“你要是来看戏冷嘲热讽的,我会让你为自己的纵火付出代价,你要是有事,首接说事。你这种人,我实在是没有闲心陪你闹。”
“哥哥哥,年哥,我这次来真不是看戏,我是真心来给您道歉。”吴修贤满脸堆笑的来到余年面前,在众人一脸错愕中,吴修贤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余年眼前。
他恭敬的说道:“您的店铺是八万块钱买的,这是五十万,算是给您的赔偿,您看怎么样?”看到这一幕的赵得柱等人满脸困惑,完全看不清吴修贤的路数。
“你有病吧?”赵得柱翻着白眼说道:“自己烧店铺自己来赔偿?你这是自己玩自己呢?”听到这话,吴修贤想哭的心都有了,暗忖这不就是自己玩自己嘛。
关键还他妈玩了自己一个
“一箭双雕”,既失去了大市场项目,又得罪了余年。此刻的吴修贤都想自己抽自己。
“我是真知道错了。”吴修贤赔笑道:“既然是道歉,肯定需要诚意,这五十万就是我的诚意。”说到这儿,吴修贤拿出这辈子最大的歉意,说道:“年哥,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您要是不原谅我,我这辈子都想不开。”余年接过支票认真的看了看,随后递给身旁的计方原,说道:“你现在开车去银行,确定这张支票真假。”
“好。”计方原接过支票,立即出了门。看到这一幕的吴修贤立即说道:“年哥,您放心,这张支票绝对不会有假。”余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接话。
二十分钟后,计方原拿着支票回来确定是真的,并己经兑换进账户后,余年心中立即有了数。
他知道,此刻的大市场改造项目,己经被宗丰茂收回,不再在吴修贤的手中。
现在看来,吴修贤昨晚派人放火是真的,今天亲自带着五十万的支票来道歉也是真的。
“坐吧。”余年拉过一把椅子,先行坐下,接着冲吴修贤点点头,说道:“你也坐,咱们有事开门见山说。”
“年哥,我想跟您混。”吴修贤尴尬的搓了搓手,一脸真诚的说道:“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赵得柱和计方原相视一眼,皆是困惑。心中暗忖:“这他妈什么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