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宗的人真是不济,一个必胜之局,却被他们打成这样。那个公冶孤也真是的,居然还有脸回来,要是换成是稍有血性之辈,非一头撞死不可。”
阙独行言语间不乏幸灾乐祸之意,这段时期以来,昆仑在北境天的惨败,让整个修真界都为之震惊。
昆仑南北宗之间的争斗,远比人们所想象的还要激烈,昆仑南宗对于昆仑北宗的情报掌握之深,也远超乎人们的想象。
昆仑北宗在北境天的失败,第一时间就传到了阙独行的耳中。
“昆仑北宗之败,败在狂妄自大!攻打营地的战争,已经耗尽了他们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公冶孤居然还要去一再挑衅魔神殿。如此骄狂自大,焉能不败!”
阙独行对于昆仑北宗在北境天的这次失败,他做了一番了解和研究。言语之间,也不乏卖弄之意。
阙知行却静静的坐在一角,没有说话。自从遭遇了大荒境的那场惨败之后,他就成立了一个专属于他的情报机构,专门用于搜集各种情报。
因此,他知道的内情,远非比阙独行可以相比。
公冶孤的这场失败,并非公冶孤个人的能力不行,其失败在于昆仑派对于这场战争的结局太过于乐观,对于敌人的重视不足。
特别是他们对于营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与昆仑死磕到底的决心和勇气估计不足。
“那个人回来了!”
阙知行心中暗暗想道,在遭遇了大荒境的那场惨败之后,他对于关于阿横的一切的情报的收集,也前所未有的重视。
在阿横失踪的这十年期间,阙东行也没有停止对阿横的情报的收集。
当时他还以为阿横只是在一处隐蔽之地闭关修炼,这也让整个昆仑南宗断绝了对营地或铁剑门进行攻击的想法。
从营地一开始陷入危局之中的态势分析,很显然,指挥这次战斗的绝不会是阿横这个可怕,而总是让人无法捉摸的对手。
这个出身凡境的家伙就像一个天生的战士,也是一个杰出的领袖和无与伦比的兵法大师。
不管是谁遇到阿横都会感到十分头疼,因为他永远不会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不会失去对战局和战场的控制力,要击败这样的对手,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事实上,他经历过大荒境一役的惨败,对于公冶孤陷入的困境深有体会。
公冶孤能够在如此绝境之中,侥幸带着一众昆仑弟子撤离战场,逃得性命,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对于阙独行的高谈阔论,旁若无人,他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十年的修炼和沉淀,让他变得更加深沉,更加内敛,有时候一整天他都不会说出一个字。
谁也揣测和捉摸不透,他的内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就像一潭池水,看着清澈透明,然而却深不见底。
就连昆仑南宗之主阙东看到他,也完全猜不到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不止是阙知行,他手下的一众修者也一个个静默无言地待立在一旁,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弹,一个个就像一群泥塑木雕一般,一点也没有存在感。
阙知行的沉默,让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尴尬。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逐渐陷入了寂静之中。
阙独行突然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股尴尬气氛,他看向阙知行,说话间也有些阴阳怪气:“公冶孤在北境天之败,和某人在大荒境一败,如出一辙。难怪有人,会如丧妣考。”
“公子所言极是!”一众阙独行的跟班和随从,皆是随声附和。
阙知行充耳不闻,目光平静而深邃,神情更是淡然至极。他手下的几个侍从,却皆是怒目而视。只是阙知行没有表示,他们也不说话罢了。
阙知行是南宗的嫡长大公子,人也老成持重,很早就可以独当一面。可是他的母亲早死,也不如阙独行母子那般擅长献媚邀宠,这些年来,他在门中的地位,日渐降低,反倒不如阙独行得势。
特别是在大荒境界一败之后,阙知行更是倍受阙独行母子排挤和攻击,门派中原本追随他的修者,也日益稀少。反倒是阙独行母子的势力大涨,几乎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
特别是在掌门阙东闭关之后,阙独行俨然已经成为了门派的少主,很多事情,众人都要请他来拿主意和作决定。
反倒是曾经的大公子阙知行门庭冷落,几近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哈哈,看来有人是真的怕了!”阙独行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大笑一声,“区区一个阿横,也能你吓成这样?果然你和死去的贱人一样,都是没有用的废物。枉我还想给你争取一个机会……”
然而,阙知行却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语气中带着一股冰冷无比的杀意:“你在门中胡作非为,我不和你计较,可若是你敢对我母亲不敬,我随时可以杀掉你。”
阙独行被阙知行这股杀意一震,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他虽然是南宗的少主,可面对阙知行这样的嫡长公子,还是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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