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冶孤,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居然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
掌门温别的脸色很难看,这件事情对昆仑的打击,远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安抚,被迫拿出了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这才将一众气势汹的长老团成员安抚了下去。
“北境天诸事繁杂,公冶孤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昆仑之光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俞睿是掌门温别的师弟,修为高绝,才智超群,是掌门助手兼智囊。
掌门温别道:“这群贼子,竟敢一再忤逆于昆仑,非死不可。”
俞睿道:“大泽深渊茫茫无际,想要找到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一点时间。”
掌门温别道:“这个容易,从前线抽调一支战队,由元婴高手带队,剿灭他们即可。”
俞睿却面有难色:“我们独占北境天,已招致落星宗、海西府和雷音寺和幕容世家、唐门和上官等宗门世家的强烈不满,皆是陈兵边境,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向我们发起攻击。另外,阙东和厉千秋两人也不可不防。”
掌门温别问道:“以我昆仑派之大,就连一支战队或几个高手,也抽调不出来吗?那些长老们,这次不是也分得了不少地盘,让他们也出一点兵或高手,减轻一下我们的压力也好嘛。”
俞睿道:“绝对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打下了北境天这么一块地盘,怎么能让这些长老们再踩一只脚进来?何况,长老团的那些长老们,向来只对摘桃子有兴趣。对打仗等任何损耗实力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干的。”
掌门温别长叹一声:“难道我堂堂昆仑一脉,就只能任何几个宵小辈横行?”
俞睿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公冶孤已经控制了各处传送阵法,他们逃不出去的。等公冶孤消灭了作乱的妖魔,我们回过头来,再收拾他们,也为时不晚。”
掌门温别摇头道:“只怕不行。这次昆仑之光死伤弟子多达两百人,这些家族和势力,群情汹涌,若是不能诛灭这些贼子,很难和他们有所交待。如果他们也和我们离心离德,我这掌门的位置也坐不稳。”
俞睿沉吟良久,说道:“还有一支战队可用,镇魔部。”
“镇魔部?真的要动用这支战队吗?”掌门闻言,亦是一愣。
俞睿道:“除此之外,已是再无战队或高手可用。这把刀我们磨了这么久,也亮出来,试一试他的锋芒了。”
“好啊。你去找郭东吧。”掌门温别看着大殿中的巨幅昆仑派地图,突然发出一阵地感慨,“我坐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啊。”
在这幅地图之上,昆仑派幅员辽阔,远比落星宗、海西府和雷音寺和幕容世家、唐门和上官等宗门世家的任何一家都要强大得多。
在这幅地图上,昆仑派的辖境被标成了不同颜色,每一种颜色上都标注着一个名字。每一种颜色,代表着一个势力的地盘,这些名字,则是这些家族或势力的头领。
现在的昆仑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四分五裂,已不复当年之盛况。
俞睿道:“昆仑之乱,在于派系。必须正本清源,回归正统。我们已经掌控了北境天,以此为基地,积蓄实力,再一点一点的消灭派内的势力,再征讨阙东和厉千秋这两个逆贼,当可实现昆仑一统。”
掌门温别深有同感:“昆仑一统,天下各门各派,皆是举手可平。”
昆仑派最大的问题在于,山头派系林立,势力众多,已渐成尾大不掉之势。
前任掌门之子阙东,天赋卓绝,雄才大略,又有其父留下的三公四老相辅助,以孤弱之师,在南方开疆拓土,经过数十年的积聚,势力已日渐雄厚。
其疆域之广,财富之盛,人才之多,远胜于自号昆仑正宗的掌门温别这一系的势力。
在三十年前,阙东已自称昆仑南宗之主,俨然已自成一派 。
至于昆仑派的长老会,一直镇守西部边疆,与落星宗、唐家、上官家等门派家族征战不休。
长老会统军征战,本来就是昆仑的传统,可是昆仑与落星宗、唐家、上官家等门派家族之间的战争,却延续了数百年之久。
历经数百年的积累,长老会也自成一系。其会首的产生,也是由长老会自行推举之后,再象征性地报昆仑掌门同意。
新一代会首厉千秋,修为深厚,雄心勃勃,权势滔天,三十年前便自号西昆之尊。
以至于在西部边疆的昆仑弟子,皆只知有长老会,而不知有掌门。
为抗衡厉千秋的长老会,掌门温别釜底抽薪,收买一部分对厉千秋不满的七名长老,又在门派中新推举了十三名长老,成立了新的长老团。
从此事无大小,皆无需再经过长老会,而是经由长老团商议之后,便可施行于天下。
如此一来,也导致了温别与厉千秋的彻底决裂。
厉千秋亦是推举了十三名长老,也成了立新的长老会,自任会首,亦是号称昆仑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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