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里,钱飞的声音笑说:“……要不要我下面给你吃?”
陈夏华仍然是紧张地说:“嗯。”
屋外女郎们越发兴奋起来,恨不得连耳朵带着半个脑袋嵌入墙壁里。
过了不一会儿,煮方便面的香味从窗口飘了出来。
女郎们:“……”
然后是吸溜吸溜吃面的声音,毫不掩饰,吃得很香。
和大多数的婚礼一样,来宾们的桌上有流水一般地美食端上来,新娘子却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陈夏华是凡人,可没有辟谷的本事。
在方便面红烧牛肉料包的香气中,卧室里的气氛也越发温馨起来。
这场面就像是在一个重大项目圆满上线之后,外人和下属都走了,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只剩下总裁和总工程师在值班室里吃方便面,真不愧是创业路上最值得记忆的一幕……
屋外的女郎们耐心地等待着。
你既然这么饿了,难道还能把一碗面吃得很久么?吃饱之后,身体有了力气,你们总得干点爱干的事。
吃面条的声音结束了,又过了一小会儿,只听陈夏华的声音期期艾艾地说:“钱总,你的身体感觉还好么?你的经脉……”
钱飞的声音打断了她,笑说:“你现在还叫我钱总?”
李木紫听得露出了姨母笑。
不料陈夏华的声音失望地说:“我不可以叫你钱总了吗?”
钱飞的声音明显也很意外,不过还是耐心地解释:“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已经是我的老婆,那我也就是你的……”
陈夏华执拗地说:“我当然懂。可问题不在这里。”
钱飞十分不解地说:“在哪里?”
陈夏华说:“我一直都想嫁给总裁,可以等我嫁了的这天,我就不能把你当做总裁了?那我不是白嫁给总裁了吗?”
屋外女郎们险些从墙头上栽下去。
钱飞苦笑着说:“可是我现在也并不是总裁,我不做总裁已经很久了。”
陈夏华娇笑的声音说:“你是我们家的总裁。”又说:“我刚才想问的,你现在感觉内伤如何?”
墙外,李木紫低声说:“不错不错,放松主动起来了。”
净草低声说:“没想到夏夏的胃口不小嘛,这是在掂量今晚夫君的实力啊。”
冯瑾嘻嘻窃笑,说:“她可别把她的钱总吃得只剩下骨头。”
钱飞的声音自信地说:“已经完全好了,你放心,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夏华的声音有些迟疑:“那就好……唉,经脉里边的事我一点都不懂。”
屋里又是安静了一会儿。
陈夏华的声音忽然说:“钱总,你摸摸这个水晶吊坠。”
钱飞说:“哪个?”
陈夏华说:“就是这个,婚礼上你给我的这个呀。”
钱飞说:“它怎么了?”
陈夏华说:“我发现,它有一边是热的,一边是凉的,你快来摸摸看。”
那个吊坠不是凡品,形状不规则也完全没有经过加工,乃是一块仙品灵石。在婚礼现场,陈夏华所穿戴的其它首饰无非金银俗物,钱飞也没有送戒指给她,而是选择了这么一块鸽子蛋大小的仙品灵石,做成了吊坠项链,当着众位来宾,亲手给她挂在脖子上。
项链挂在脖子上,这水晶吊坠在什么位置,可不就是在那白腻的胸口了么?
净草惊叹着低声评论道:“咦,没想到夏夏还是有点手段的嘛。”
冯瑾沉着地说:“面对喜欢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李木紫悄悄地说:“今天果然不白来一次。”
常别离微微颔首:“尽快留下子嗣也不是坏事。如果他们这一代人对付不了司马吞蛟,我还可以扶植下一代。”
唐心纯和韩可儿对八卦同样感兴趣。但唐心纯那个性格和体质……真不是个能熬夜的人,婚礼到一半就告退去睡觉了。韩可儿有长老监护人管着,是真的来不成。
屋里又陷入了暂时的安静。净草和冯瑾凝神静听,心跳不已,眼珠里快要瞪出血丝了。
陈夏华的声音说:“……不是摸那里,你就摸这块吊坠,正面和反面温度……”
钱飞说:“这个温度的差别是因为贴上了你的体温吧?”
陈夏华急切地说:“真不是。我这就把它解下来……嗯,给你,你摸一摸。它自身的温度是不一样的。实际上,自从今晚你给我戴上开始,我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这个温差……”
屋外女郎们都变得面无表情。老娘辛苦熬夜来陪伴你们,连脸都不要了,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们就给我听这个?
陈夏华仔细回顾了婚礼现场,开车过来,以及直到现在为止的身边环境,通过控制变量法分析了一番。并且拿出了一个重要的猜想:
“它可能是对真气有所感应的,这边热,是因为朝向你,真气流溢的强度强一些,而这边冷,是因为背对着你。我一直感觉不到真气,可能就像一个聋子一样,总是怀疑声音是不是存在。今天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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