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林城总归来说不是太大,那处红光又太过显眼,三妖裹着紫气不消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悄然而至,楼阁池宇在眼前飞逝,倒不禁让许尘看迷了眼。
“太岁这紫气倒也是妙处多多,既能纷飞予人,还能遏敌御险,当真是神异......”
许尘脑子中过着,洄鳞反倒能听见许尘心中所想,及时开口:“哈哈,父亲这紫云浮屠可是比我那托云宝气厉害得很。”
“等到战时你且躲在这云气里,我和父亲佯装不敌,紫晖老祖必然要夺舍你身,届时便看你的了。”
许尘心道一声当然,回过神来青元太岁已经停了紫气的风势,许尘由上向下望去,偌大的血池隐约布成一个巨大诡异符号,看得许尘满身不适。
三妖缓缓下降,到了那血泊之中。却见此处四处啼叫不止,还有些还未死透的人族挣扎嘶哑着,只是不一会就失去最后的支撑,慢慢不出声了。
只微微一嗅就是腥风扑面,轻轻一探便是口鼻恶寒,三妖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饶是许尘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如此地狱之景,不禁引起许尘一身愕然。
洄鳞摇头,弯腰用爪子捡了捡红得发黑的血液,确认是人血无疑说:
“这紫晖,当真是入了魔了......如他这般大肆血祭人族,只怕被通山大妖王知道了,要屠我犬家满门......”
许尘愤慨,恶狠狠踩了一脚漫过膝下的血水:“明明是紫晖犯事,哪里要得我犬家老幼一同陪葬!”
青元却是无奈,语重心长道:“毕竟是一家人,如此滔天大罪,那些巡使自然是不肯放过一个漏网之鱼,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这也是建立在犬家族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建立的,可谁又知他人心中所想,有无包藏祸心,由此想来,倒不如满门皆斩来得痛快。
许尘看着这漫山遍野的人池肉海也不由反问道:“紫晖既然需要这些人族作血祭,那么我们此时将这血阵破坏了不就......”
“晚了......”
青元太岁微微叹气,提起半只浸在血水里的巨爪,四处一指:
“这些人族虽然有些还未死透,却已经是回天乏术,而且这些血液放置太久,血精之气已被紫晖吸了个遍,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许尘听完有些失望,如果可以阻止紫晖吸取这些血精之力,那么也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他正想着着,却不想上方慢悠悠飘来一道黑云,上方正斜坐着豺家老祖,神色肃然,气势收敛,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青元太岁却是不想开战,大嘴一张一合,率先开口:“渭合,你我也算兄弟一场,难不成真要拼的个你死我活?”
渭合哈哈大笑,紧接着摇头感慨:“洄柒,自紫晖去后,族内人丁稀零,犬家地位一落千丈,我父便知以他豺之资不足以争夺犬家落寞之利,所以提前分家离开。”
洄鳞冷笑,浑身金鳞在血水的映照下微微发红,他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故而没有什么话说。
“哼,事到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何用。”
豺家老祖渭合黄的发亮的眸子一瞪,冷漠的几乎滴出水来:“长辈谈话,哪里有你一个小辈插嘴的地步!”
“去!”
渭合冷声一道,座下云气飞镳,极速蹿出一道寒气,瞬间就冻结周围空气,呈箭状直直飚向洄鳞那处。
“尔敢!”
眼见渭合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手,青元太岁也安然耐不住性子了,放声大喝一句,回首提爪,蓄气动身,一气呵成,几乎是下一瞬的功夫就将那道寒气在半途截住。
“紫晖太岁乃是你父,你哪里懂得我们这些一品道基废物的苦衷!”
可是渭合并没有留手,动作反而愈加凌冽,语气更加凶猛。
“你哪里懂啊!洄柒!你哪里懂得资质低下的痛苦!”
“我不要这身虚妄的假身太岁!所以我必须要活着!”
他一边嘶嚎着,浑身皮毛随之大放血光,气势隐隐约约再上一层,距离从前那渴望的一芮之境也相差无几。
“好!只要能得了紫晖的夺舍法,我就是再做一次万人屠又如何!”
渭合的资质确实说不上出众,甚至如他所说还隐约有些不足。
但是他这一路上坎坷奔波,多年来大加收敛,吃了有一手之数的升基灵物,又吞了父亲的修为尸骨,要对上如今状态不过全胜几成的青元太岁,胜算却不算是渺茫。
“洄柒,你且受死!”
渭合吞了血气修为不再停留在假身境,使得乌云也是气势恢弘一片,手一洒数十道寒气奔腾,尾浪甩宛如惊鸿游练,但却被青元太岁一一招架下。
“小子们,且注意那洄阙,战局错综,我可顾不及了!”
青元太岁吩咐,终于不再矫揉做作,留下两道紫气给小辈傍身后,飞速上前扑去。
兵对兵,将对将。
青元太岁既然对上面前,洄鳞洄尘两兄弟也渐渐把目光投向前方,缓缓向中央那包裹着洄般的血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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