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房门缓缓打开,傻柱一边咳嗽一边走了出来,低着头一路走出了胡同外面。
“怎么办啊....就一块钱,四斤棒子面,在怎么省也吃不了几天”。傻柱心情沉重的想要掏出一根烟来消愁,可是当手掌伸进裤兜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那盒皱巴巴的经济烟已经抽完了。
身上除了刚才从大鹏手中以劳动换取的一块钱之外,裤兜里就剩下了一盒仅剩三四根的火柴。
面色愁容的走在街上,尽管寒风呼呼的吹着,可傻柱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因为此时他的心里更加冰冷。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家里翘首以盼等着他带回去粮食的秦淮茹,害怕让对方失望,导致他游荡在街上许久都不敢往南锣鼓巷走回去。
随着心情越发沉重,烟瘾也越发强烈,嘴里不断的分泌着口水让他十分的烦躁。
犹豫了许久,傻柱咬了咬牙迈步走进供销社买上一包最便宜的经济烟,拿出火柴点燃那一刻,狠狠的吸了一口,心情才得以平复了下来。
蹲在供销社门口默默抽着烟,脑子里也是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境以及上哪弄笔钱应付接下来的生活所需。
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人群,傻柱抽完了烟,也下定了决心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整个49城里,他只能上门找那两个人了......除了那两人之外,他几乎是找不到任何一个有可能会对他施于援手的人了。
顶着寒风一路蜷缩着身体跑到了纺织厂的职工宿舍外面,蹲在一棵树下静静的抽着烟,眼睛四处乱晃着,生怕错过了何雨水的身影。
对,没错,傻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何雨水,在他看来即便是断了亲,他好歹也养育了对方多年。
何雨水即便在狠心,再绝情,如今他落魄成了这番田地对方至少也会报答自己,哪怕是给与一笔钱当做是.....将之前多分割给对方的那笔钱还给他,也能让他扛上一段时间。
眼瞅着远处走来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手里提着一个绿色的帆布袋推着一辆自行,傻柱见状立马丢掉了手中快燃尽的经济烟,站起身来就快步走上前去。
“雨水”。
何雨水停下脚步,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老大爷”,有些疑惑。
“你是傻柱.....你想干什么,让开!我不认识你”。仔细的端倪了片刻,她才认出了面前有些苍老的人影是傻柱,当即脸色一变,语气不悦的说道。
说罢就要推着自行车绕开对方离开。
“雨水!我是你哥,我是你的傻哥”。傻柱早就猜出了对方会有这种反应,赶忙伸手拽住了自行车前的铁框。
“我跟你已经断了亲,傻柱,你给我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喊人了!”。何雨水使劲的推了推,奈何力量悬殊被拦在了原地,担心周围人会认出傻柱的身份,给自己带来麻烦,只好气呼呼的低声威胁道。
傻柱刚想要呵斥对方的薄情寡义,自己话还没说两句,她就要赶走自己?还要威胁自己,可当他发现周围不少女工人停下脚步,将视线聚焦到两人身上时心头也有些发怵。
“好,我不是你哥,行了吧,过去说,过去说,你让我把话说完,我就走”。
何雨水气得脸色通红,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傻柱的影响,最近半年来也没人会拿傻柱的事迹来暗讽她了。
日子过得虽然普普通通,可是胜在比之前舒心多了,可没想到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傻柱居然还主动找上门来。
现在弄得周围人已经用着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在跟傻柱停在原地掰扯的话,说不定很容易就会被人认出他的身份。
那接下来也许她又得回到之前处处被人排挤与嘲讽的地步当中,无奈之下只好微微点头。
“这是....这是之前摔倒的一个老大爷,我那会帮忙找人送他去医院,他是来感谢我的”。焦急的想出了一个说辞,对着周围一些工友解释了后就推着自行车,给傻柱投去了一个眼神。
“是是是,我之前摔倒了,何同志找人把我送去医院了,我是来感谢她的”。被自己亲妹妹说成是老大爷,
傻柱心里有些憋屈,可从对方眼中察觉出那抹威胁含义的时候只好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喊道。
周围的女工人疑惑的看着两人,尤其是对着傻柱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对方头发白了大半,身材又瘦又黑,皮肤还皱巴巴的。
尤其是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上,确实有些苍老。
不少人也清楚,何雨水前线被亲哥名声牵连,在厂里的名声也不太好,先前关系比较好的工友也是逐渐远离了她。
为了少受一些排挤与编排,她在厂里只好更加卖力的工作,脾气也是十分的好,从不跟人起冲突,即便有人拿傻柱的事情来阴阳怪气的对她指指点点。
她也只是拿出放在裤兜里的断亲书进行解释,所以也没怀疑她口中助人为乐的事情。
冷风一吹,周围的女工人感受着那股冷意,也失去了对此事的好奇心,三三两两的结伴走回了职工宿舍。
跟着傻柱走到了一个能够挡风的大树底下,何雨水将自行车撑腿顶起,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傻柱。
她无比痛恨这个当初在院里为了秦淮茹跟易中海打她耳光的亲哥哥,更加痛恨对方犯下了许多糗事与罪行。
让自己原本在纺织厂里的好人缘与一名关系十分融洽所属后勤科室的一名男工友通通的远离了她,长达接近一年的嘲笑过后,好不容易熬过了偷吃黄泥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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