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磊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脸色越发的苍白。
在大明湖被马仲通震伤经脉,现在又一路颠簸。
经脉得不到温养,感觉要留下暗伤了。
董伟等人紧张了一路,好不容易护送着车驾赶到小朱县。
小朱县是距离梁水郡最近的县城,也是董玉磊一行人最最合适的休整点。
董伟看着紧闭的城门,一股不祥的预感,再次笼罩在心头。
转念一想,这里是县城,又不是土匪窝。
董伟报出梁水郡,水泊侯府的名号,叫城头上的县兵速开城门。
县丞王梁站在城头,双手紧紧捏着城墙上的石砖。
这两天他一直在祈祷,祈祷董玉磊这个瘟神不要来,不要来。
但是,董玉磊还是来了,而且提前来了一夜。
一路的舟车劳顿,董玉磊早已处在爆发的边缘。
看到城门纹丝未动,他忍不住了,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敢拒绝自己入城。
于是他从马车出来,对着城头大骂道。
“踏马的,你们聋了还是瞎了,赶紧开城门,不然老子杀你们全家。。。”
董玉磊说的每个字,都在刺痛着王梁的神经。
看着城下董玉磊那张狰狞的面孔,他再也忍不住了。
‘好,你要我家破人亡,我就要你死。。。’
“土匪来啦。。。”
不知是谁在城墙上高喊了一句。
紧接着,两支人马浩浩荡荡的冲向城门口。
董伟抓起董玉磊,把他塞进车里。
“保护公子,撤,快撤。”
两支队伍,各自的二十多个骑兵,迅速冲击到董家武夫的队伍。
土匪和董家人交织在了一起。
董伟,董波对视一眼,为了保护公子,只能壮士断腕了。
瞬间刀气,剑气齐出,无情的割开了土匪骑兵和董家武夫的身体。
马车艰难的压过他们的身体,向梁山方向逃去。
董伟和董波大展神威,把王麻子和狗尾草给镇住了。
二人刚生出放弃追击的念头,城头上传来一个声音。
“他们跑了,咱们谁也活不了。
谁杀了他,钱,粮食,女人随便你们开口。”
“追,追,追。~小的们,追上他们,杀了他们。。。”
两支被打残的队伍,合成一支一百来人的队伍,追向逃走的马车。
董玉磊坐的马车,可不是马战的小行宫。
仓促逃跑之下,马蹄子踩到了石头缝里,马车翻倒,算是摔废了。
董玉磊感觉这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这群低贱的土匪,竟然敢杀他。
怒火攻心,“噗~”喷出一口乌血。
董伟看到董玉磊的状态,知道麻烦了。
不立即疗伤,少爷以后就别想在武道上有所寸进了。
他当机立断,“董波,你给少爷疗伤,其余人跟我结阵,杀光他们。”
“是~”
众武夫齐声答应。
董玉磊和董波,被呈箭头形状的武夫方阵,围在中间。
董伟首当其冲,站位箭头。
等到混乱的队伍到来,董伟主动出击,三个六品武夫紧随其后。
霎时间,整个道路上血流成河。
董伟等人就像一堵坚固的城墙,死死抵住冲击而来的人流。
一番惨烈的战斗之后,土匪被怒火中烧的董家武夫全部斩杀。
而董家这边,七品武夫全部折损,一个六品武夫丹田受伤,无力再战,其余两个六品武夫也纷纷挂彩。
董伟虽然看起来完好无损,但他自己知道,他已经是濒临崩溃了。
大明湖上,马仲通不光伤了董玉磊,同时也伤了他。
现在的董伟,全凭武夫的本能在强撑着。
——天色渐亮,三十多名董家的武道高手,骑马离开梁水君。
向着小朱县方向疾驰而去。
水泊侯收到了董伟第二次传信,他派出董家养在府中的全部精锐,去接自己的儿子回来。
忙活了半夜的马战和过山风,隐藏在天王峰下的一棵大树上。
一身道袍的过山峰小声问道。
“小虎爷,我一直想问,你昨晚是不是找女人了,身上一股脂粉味儿。”
马战嫌弃的抖了抖那件花袍子,给过山峰一个白眼,说道。
“我就说,你以前肯定是采花贼,没闻到我身上的汗臭味儿,反而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味儿。”
过山峰辩解道。
“我不是,你别胡说,是你身上的香味儿太浓了,一会儿别马那家伙的马给熏到了。”
“你闭嘴吧,他们出来了。。。”
天王峰每日清晨,会派出一队人马巡山,由一个当家领头,共二十余骑。
当家手里有警讯响箭,只要在天王峰领地内发射,天王峰上就会收到警讯。
马战和过山峰用黑布蒙面,静静等待着自己的鱼饵。
“咔吧,马腿折断,伴随着痛苦的马嘶声,赤发鬼被掀飞出去。
马战和过山峰落地,开始绞杀赤发鬼后面的土匪喽啰。
一个喽啰见势不妙,迅速调转马头,返回天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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