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为了让花仙子放心,故而坦诚相言。
故而在鬼卿有疑虑时,花仙子便也决定坦诚回应......
“他?”鬼卿皱眉,疑惑不解。
花仙子叹了口气,望着江中的花楼,呢喃细语:“你可曾进过戏曲?”
鬼卿点头:“自然是进过的。”
他天下游历,怎会不进戏曲之中看一看呢?
只不过曾经到花楼,并未见过花仙子。
花仙子点头:“那你便应该知道,‘他’是朝歌......”
“曾经花都的不世天骄,算尽一切终为弃子的......仙人化身。”
花仙子打着伞,提着裙摆在江河岸边一直站着。
望着眼前的一切,
回眸着曾经的过往。
“在那段岁月之中,我只是一个初生的花灵,散落于天地之间,又望着这花楼之中的一切。”
“当时,有一个少年,总喜欢到我的周围来,陪我看着花都.......”
在那段【朝歌与西岐】的戏曲之中,明明有无数的天骄,却无人在意那满天的落花。
明明,她在所有人的眼中。
却似又无人注意到她......
那无数的天骄之中,只有那一个身在戏楼的生角朝歌,整日都在看着她。
只是她当年的灵智初开,并不懂太多。
“黄萱的名字,也是他为我取的,取自忘忧之意。”
花仙子轻轻抬手,
托起一片随风飞落而来的落花。
“他想忘忧,忘却那身在仙人布局之下的忧愁,但是他知道,仙局之下没有生机,他在此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鬼卿走到了花仙子的身旁。
随着花仙的话语,他回想起了戏曲之中的一幕幕,似见到那个名为朝歌的少年,似乎就在眼前......
......
花都天骄大乱之中,落花染血。
少年朝歌,独坐河畔,看着满城的落花,红衣戏曲倒映在了水中。
他轻声呢喃着:“这场戏,可能会唱很久......你愿意陪我一些年岁吗?”
.....
往年朝歌的话语,从花仙子的口中幽幽响起。
鬼卿一怔,呆滞良久。
这句话他也曾听到过,当时的他以为是说给那身西岐编织的戏裙。
如今想来,确实不对。
在那场大乱之中,西岐的戏裙并未编织好,送来花都。
当时的他这么想,是因为先入为主,知道了那一件戏裙的存在,却忽略了没有对上的时间。
如今听到花仙子这么说,才明白过来......
所以,这句话不是说给戏裙的。
而是对着......万千落花之灵!
“他是第一个注意到我存在的人,只可惜,当时的我心智懵懂,也因为落花染血,并未理会他。”
“直到他化凡为仙,将一切带入了戏曲之中。”
“却唯独没有将我困在其中,我随时可以进出戏曲......”
回想这一切,花仙子垂首叹息。
“虽然他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人,可当时的我并不喜欢他,只觉得他把花都的宁静破坏了。”
“在此后的无尽岁月之中,我慢慢的成型,化身为人。”
她慢慢懂得了世间的道理,懂得了世间的情愫。
明白了那少年朝歌,只是太孤独了。
他不愿西岐靠近,怕害了西岐,只能与身为花灵的她,才能说说话。
可是她即便在往后的岁月之中,明白了一切...
也依旧不喜欢他!
她只想要修炼,走得更高,去往更高处看看。
直到在百骄榜上靠近‘灵种’,大道崩溃,几乎死去后,被妖香所救。
之后,她便再未离开过花楼。
“直到我遇到了第二个,注意到我的人......”
鬼卿疑惑迷茫,“那个人,就是青山?”
花仙子轻轻的笑了起来,她转头看向了鬼卿。
“鬼卿觉得公子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鬼卿一怔,不解的看着花仙子。
花仙子展眉一笑:
“其实,自公子从戏曲出来后,便知道了我的身份。”
青山从戏曲出来后,成为了花城的山河之灵。
而他怎么会看不出开遍这花城的万千花海之灵,就是花仙子呢?
“只不过实际上,公子在戏曲之中,便看到了我。”
“他在改写戏曲后,曾说:‘这戏曲之中的花,终于不用染血了’,那时,我便知道,公子也看到了我。”
“他与那朝歌一般杰出,可他从未说什么。”
青山与朝歌一样,都注意到了此城花灵。
朝歌想要花灵,能够陪他一些年岁。
可青山只是轻飘飘的走了......
两个天骄感知一般,所行却不同。
花仙子自然更喜欢,更亲近自然,如落花般宁静的青山。
所以,真的是妖香令花仙子成为青山的侍女吗?
此事,又何尝不是花仙子所愿?
她想要看看,成为青山的侍女,陪在青山身旁一些年岁,青山是否会走出与朝歌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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