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古时代,洪水爆发
所谓大水之后,必有大疫。
西南陈国,霍乱横行,并迅速波及周边各国,所到之处,人畜无生,尸横遍野,十室九空。
仓山脚下有户王姓人家,主人名叫王充,妻子早逝,独自一人带着五岁儿子王珩艰难度日。
没错,这正是我们的天珩圣主王珩,名字都懒得改。
此时的王珩因感染霍乱,骨瘦如柴,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王充到处寻医求药,没有结果,因为前期治疗,早已是家徒四壁,拿不出一个铜子,于是摇头叹息:“如今人人自危,药材价格飞涨,穷人更没有活路了!”
他流泪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说道:“你爹没钱买药救你,你死之后,我也随你去,我们父子,绝不分开。”
正在这时,一樵夫来到门前,向他讨口水喝,王充抹了抹眼泪:“现如今我们什么都没有,水倒是多得是,师傅不怕染病,随便喝。”
那樵夫自取了一瓢水,喝了几口后,看向床上的王珩,问:“令子身患重疾,若是再不用药医治,只怕就要入黄泉了。”
王充道闻言泪如雨下:“天意如此,我又能怎样呢?不瞒师傅,我们父子二人,已做好准备,共赴黄泉。”
樵夫长叹一口气,说道:“老夫粗通医理,能否让我一试?倘若成功,你需答应我一个要求。”
王充一听,急忙点点头:“只要能救活我儿子,别说一个,千万个我也答应。”
樵夫淡淡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掐金小盒,盒中有两枚龙眼大小的药丸,一枚碧如琉璃烧炼,通体晶莹,微带透明,说不出的温润。另外一枚却是赤红如火,透出些许暗金,看似有些份量。
他将其中一粒药丸给王珩服下后,便坐在一旁抽烟。
半日后,王珩终于醒了过来。
王充惊喜得手舞足蹈,跪下给樵夫磕头致谢,樵夫扶起他,笑道:“这孩子福大命大,命不该绝,让他跟我学道如何?”
见王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樵夫赶紧解释:“我虽身为樵夫,同时也是一名学道之人。”
王充咬咬牙,思考了片刻,当道士总比做和尚好,于是一口答应。
就这样,那樵夫带走了王珩,这一走,就是一生,父子二人此生再未相见。
……
十年之后,王珩十五岁,已经长成了一个野小子。
无名山下,几间茅屋便是他的家。
他正坐在院中盯着面前的丹炉发呆,这已经是他第N次炼丹了,虽然前面全部失败,但他从未因此放弃过。
这次一定要成功,王珩看着三脚丹炉上的缕缕青烟,暗自祈祷!
道家所谓的“丹”,分为“内丹”和“外丹”。
内丹是自身炼化“精、气、神”而结的丹,代表着自身修为境界。
外丹则是通过炼化自然界的物质,提取有用成分,凝化成丹。
常见的有“练气丹,筑基丹,金丹,归元丹,大还丹”等等。
又因丹法,炉鼎不同,分为“上中下”三品。品阶不同,功效相差千里。
王珩学习的是外丹法,最初级的那种,所以不是很讲究,功效也多是益气养神,强身健体之类。
他自八岁开始跟着樵夫学习丹法,如今已有七个年头,从采药,调药,入炉,炼丹,学得是一丝不苟,各种药材和丹法更是倒背如流,可为何真正炼制的时候,是各种失败。
这对他来说,打击不光是信心,简直是怀疑人生。
看着手掌中几颗废丹,他皱起了眉头,与书中描述的丹药珠圆玉润,色泽光鲜亮丽相比,他炼的这些丹药奇形怪状,暗淡无光,可他偏偏舍不得扔,又一次次回炉再造。
正在他出神的时候,一头青牛无精打采的走进院子。
王珩瞟了一眼:“牛二,怎么了?”
青牛看着丹炉,眼睛不由鼓了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累死我了,这几十亩田地,全是我耕的。”
王珩咧嘴笑了笑:“真是辛苦你了。”
青牛叹了叹气:“谁叫我是头牛呢,命苦呀!”
一个时辰后,丹炉青烟渐渐消散,他搓了搓手,从丹炉下方取出“阳石”(一种能生火的灵石),口中倒数一二三,揭开上面炉盖,看着里面躺着的三颗椭圆形的丹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从中拿出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体内,迟疑少许,便丢进嘴里。
“苦!”甚至比那黄连还苦几分,他赶紧吐了出来,挠了挠头。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调错了药?”
王珩感到口中苦涩难忍,爬起身子,从屋里倒了杯茶水出来,冲青牛问:“爷爷他们也走了一月有余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青牛身子动了动,头偏向一边:“谁知道呢,老家伙自从带你回来,就神神秘秘的!”
王珩闻言,愣了一下,正欲饮茶,耳边一个声音传来。
“珩儿,给爷爷留一口茶。”
不远处,樵夫和一老书生风尘仆仆的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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