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漩涡消失,太阳又从云层中跑了出来。
“牛二,我们赶快回去。”
王珩喊一声,急匆匆向院子跑去。
当他们回到院中,发现只有青衣老道一人悠闲的喝着茶,其他三位老人都不见了。
他四处看了看,纳闷道:“奇怪,爷爷他们人呢?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在这时,旁边深沟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珩儿,快过来扶我一把。”
王珩闻声赶紧跑过去一瞧。
一老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沟里面,身上,脸上,全是泥土杂草。
王珩是想笑不敢笑,急忙上前扶起老人,问:“爷爷你怎么变得这副模样了。”
樵夫冷哼一声:“你以为他就好过了,不过硬撑而已。”
“对了,还有书生爷爷呢?”王珩又四处望了望。
“放心,我没事。”
他循声望去,看见不远处大树上倒挂着一个人。
这人,正是老书生。
此时的他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衣不蔽体,他扯下几片树叶,遮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冲王珩一笑。
还好、还好,看上去都无大碍。
不过那黑老脸和尚哪去了?
“牛二,快去找找那黑和尚。”王珩喊了一声:
“不用找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那黑脸老和尚灰头土面,一瘸一拐的走进院子,瞟了王珩一眼,不满道:“一点都不懂礼貌,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你应该叫一声爷爷。”
王珩咧嘴傻笑,这和尚说得有道理。
片刻以后,三人清洗换装完毕,来到院中坐下。
青衣老道依然品着茶,不过茶水颜色已然变成红色,他生怕几人看见了,赶紧将那红茶倒入口中,笑了笑问:“诸位可还好?”
听这口气,仿佛他是个胜利者。
他身后的一群青年道士满脸脓包,此刻似乎忘记了疼痛,一个个趾高气昂,神情很是得意。
王珩站在老书生旁边,忍不住捂嘴偷笑。
老书生轻咳了两声,提醒他注意形象。
青衣老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道士,问:“你们为何都变成这幅模样了?捅马蜂窝了?”
“师尊,都怪这小子。”
“对,都是他干的,不仅骗了我们的丹炉,还引来一群蜂子蛰我们。”
“师尊,你老可要为我们做主。”
几名青年道士歪着嘴,怒气冲冲的盯着王珩。
“你们自己没出息,还赖别人,几个练气期修为连蜂子都应付不了,真是丢灵山的脸。”樵夫低头抽了一口烟,没好气道:
可能是刚才打架,损伤了真元,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
青衣老道从怀里摸出一绿色小瓶,尴尬笑了笑:“还不快拿去抹上。”
道远小道士接过小瓶,撅嘴说:“师尊,这群蜂子吃药长大的,可厉害了。”
青衣老道摇了摇头,叹一口气,看向王珩。
黑脸和尚也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他,瞳仁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
王珩心咚咚直跳,刚要张口说什么,却被老书生阻止了:“珩儿,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回屋去。”
“噢。”
他迟疑了一下,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去。
待他回屋后,院子又安静了下来。
老人们都沉默不语,看上去很疲惫,也苍老了许多。
而几名小道士呲牙咧嘴,在往脸上抹着药膏。
半响!
“道远。”
青衣老道从怀中掏出一尊方印和一黄色卷宗,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你将这两件东西带回去交给你青源师叔。”
道远小道士盯着方印和卷宗,一脸懵逼,愣了一下,赶紧用衣服把双手擦拭干净,小心接过来,问:“师尊,这什么意思?”
“从即日起,青源子接任灵山第三十代宗主。”
“啊…”
除了三个老人非常镇定外,身后的小道士一片哗然,瞬间傻眼,跪在一堆。
“师尊,万万不可,灵山不能没有你啊。”
“我心意已决,尔等要好好修行,将来更好的辅佐新宗主。”
一旁的樵夫眯着眼,叹道:“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还不明白,你们师尊这次出来就没有打算回去。”
几名小道士闻言,互相看了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其中不知谁低声问了一句:“那我们的钱怎么办?”
道远小道士立马呵斥:“没出息,师尊是借钱不还的人吗?”
青衣老道无语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回去找你们师叔要。”
这时,黑脸老和尚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串紫色的佛珠,说话了。
“道远小友,你们回灵山时,顺路帮我把这珠子交给我宗的玄空大师。”
道远小道士挠了挠头,接过珠子,心道:“这灵山和华法禅宗一南一北,相隔甚远,怎么会顺道?但前辈既然吩咐了,也只得照办。”
“大师请放心,珠子我一定带到,并亲手交给玄空大师。”
黑脸老和尚点点头说:“我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此去我门,你们几人可任意在藏经阁选一门功法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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