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推演到唐定耀之死时,有一点不同之处,就是祖长保前面害死的刘大贵,田自耕,李在田三人,连唐秀芳的边都没沾一下,就在结婚前夕死掉。而唐定耀却是在结婚后,怀拥美女三个多月,才被祸害致死。
曹玄对此也找到了个中原委。
唐秀芳的第四任准新郎唐定耀,他能从未婚夫成功转为丈夫,这绝对是祖长保不愿看到的,他是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心爱的唐秀芳身体的。
唐定耀之所以能当成新郎,并与唐秀芳度过了三个月的蜜月期,是因为唐定耀早在结婚之前,就关了豆腐店门。唐定耀的二婚婚礼,又是在家里极其简单的自己办过了,祖长保没有机会进唐定耀家门,无法安放机关,只能忍受着心上人与二婚美男子恩爱欢快。
唐定耀与唐秀芳竟然关起门来,死去活来的在家里过了一个多月甜蜜生活,享尽了艳福后,才打开豆腐店门营业。
更为糟糕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唐秀芳与唐定耀一起站柜台卖豆腐,祖长保如果在豆腐店里或豆腐店门口安放机关,有可能害死唐秀芳。祖长保投鼠忌器,只能等待机会。
桥西村刘家老人去世后,祖长保给刘家主丧事,先后七天时间。
祖长保获知,唐定耀每天上午十时左右,给刘家丧事上送一闸豆腐,他终于瞅到机会,在张家口城里拐向桥西村的巷口处,安放机关,害死唐定耀。
曹玄又进一步分析祖长保的性格和为人。
祖长保艳羡唐秀芳美色,自私的爱着唐秀芳,非唐秀芳不娶。
祖长保使尽手段,害死唐秀芳四任未婚夫和丈夫,害死唐秀芳的唯一希望唐四海,他自己也等着唐秀芳回心转意,至今单身。
祖长保的这种爱,是利己排他的,是残酷的。这暴露出他心胸狭窄,气量狭小,自私自利,容不得人,爱搞阴谋诡计的本性。
祖长保的这种本性,表现在他当阴阳先生行艺时,一切从个人名利出发,对不能支付或支付他钱财不足的人家,泄愤使诈,巧设机关,使这些家庭遭受惨重损失,甚至付出生命代价。
祖长保心机深,器局小,极端自私,这或许是许多农村阴阳先生的通病。对伤害过他,损害过他名誉的人家,祖长保要让他们吃尽苦头,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使人们害怕他,敬畏他。
祖长保不惜以五户韦家孩童的生命为代价,报复伤害过他的人,叫这些人家知道他的厉害,又不敢说出来,更没有证据报官。这就是高人奇人。
曹玄已推演出祖长保害死大人和孩童的全部脉络,但他不动声色,没有告诉唐旺寿和唐一鸣真相。
曹玄要找合适的机会,揭穿祖长保的害人把戏,并惩罚之。
唐旺寿昨天下午就请祖长保主唐四海的丧事。曹玄装作唐旺寿的朋友,来唐家帮办丧事。他要观看祖长保这个宵小之辈怎样下葬唐四海。
唐四海因为尚未成年,又属非正常死亡,在家里只停放两天时间。也就是今天念经超度一天,明天就将盛殓唐四海尸身的棺材,放在野外一个地方,三年后,方可下葬于唐家坟墓。
这天午时,祖长保带着三个徒弟来到唐家。
正如唐秀芳所骂,这祖长保生得身材矮小,猥琐拮据,全身都不展拓。他眼里闪烁着不纯的目光,让人感到不安;他脸面丑陋奸诈,让人不由自己想避开;他举止轻佻,让人感到恶心;他的笑里藏着刀,让人不寒而栗。
当祖长保对一边抽泣的唐秀芳说话时,他说话的声音像太监,让人感到惊悚,极不舒服。
这样的一个鼠辈,怎么能当好阴阳先生。他主办的丧事,又怎么能叫神鬼安宁。
曹玄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观看着祖阴阳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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