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耕和许康跟着庞机得到了白云谷,见颜阳天师徒还在山口。牛耕对庞机得说:“庞神医,颜阳天师徒在前面!”
庞机得见颜阳天三人果然在前面,知道他们此来的目的,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谁知他刚一生气,脑壳突然就眩晕起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知道这是脑壳上的离魂散在作怪,连忙在路边的土坎上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牛耕见庞机得突然坐下不走了,认为他是走累了,关心地说:“神医,走累了吧?休息休息也好。真不好意思,为了我们,让你老人家摸黑走路!”
前面的颜阳天师徒知道是庞机得回来了,连忙迎了过来。
“庞神医,您可回来了!”颜七郎巴结着庞机得说:“您老人家辛苦了!”
庞机得听了颜七郎假惺惺的话,也不好发作,只在喉咙里哼了一声。他恨死了颜阳天师徒,但他不敢生气,反在心里搜肠刮肚地想着高兴的事,免得在他们面前出丑。
颜阳天师徒不知庞机得后来的情况,只认为他是全身而退。
谷二虎讨好地问庞机得道:“庞神医,她们没为难你吧?”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我是出去玩的没带药吗?你们偏不信。”庞机得生怕谷二虎就说漏了嘴,让牛耕那两个东西知道,还不让公孙老儿笑掉大牙?想到这里,他连忙打断谷二虎的话说:“你们看,这两个师父也是来向我讨要药的,我只得带他们来我宝洞取药了!”
牛耕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只得顺着庞机得的话说:“是,我俩是跟着庞神医来取药的!”
颜阳天听说公孙松鹤的徒儿来找庞机得取药,心里一动,问道:“朋友,你也是来向庞神医求药的?”
“是!我们大师兄的手骨折了,特来找神医求药的!”牛耕不便明说,也撒着谎,向颜阳天师徒打起了哑谜。
颜阳天半信半疑地说:“哦,原来是求骨伤药,这事对庞神医来说倒是小菜一碟。不过,你们天罡门连一点儿小伤就没法了?”
牛耕听颜阳天怀疑,只得圆谎说:“我师兄的右手腕骨折,很严重。我师父怕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刚好又遇上了庞神医,我师父便求神医出手救治。不信你问庞神医!”
庞机得懒得理他们鬼吵,但也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哦,原来如此!”颜阳天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假话,但见庞机得也没否认,也只得罢了。不过,他还是补了一句:“我们分别时你大师兄还好好的,他咋那么不小心摔断了手呢?”
牛耕也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各走各的道,你瞎操什么心?”
颜阳天也不敢和他争执,他明白自己师徒三人现在不敢和牛耕两师弟对仗,离魂散发作后的味道也不好受,只得假装化气地说:“朋友别生气,我只是好奇罢了,绝没有其它的意思!”
牛耕自来就看不起颜阳天那无事生非的德性。他鼻子哼了一声,对颜阳天说:“你是没有其它意思,就是别有用心!”
颜七郎见牛耕对师父出言不逊,看不去了,生气地对牛耕道:“你这位朋友好不省事,我师父好意关心你们,你却当成驴肝肺,公孙松鹤就是这样教你的?”
许康听颜七良直言师父的名字,怒喝道:“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
“你!”颜七郎也来了气,但他肝火刚一上来,眼睛就泛起了金星,连忙住了口,闭上了眼睛。
许康已经发现了他师徒应该是有问题,而且多半是中了尤如水的毒了,便讥笑道:“你什么你?你是不服,还是没法不服?”
谷二虎听许康话里有话,心里顿时发起怒来,他跳了起来,然而,他刚一拔剑,人便倒了。
“哈哈……”许康一阵大笑后又讥笑着谷二虎说:“就你师徒们这点熊样,也配和我天罡门叫板?”
颜阳天师徒三人知道,不能和他们争高低,否则只有吃亏,只好装聋卖傻,佯装不知。
“颜当家,少说两句吧!”庞机得见颜阳天师徒和牛耕二人纠缠,心中也不爽,他更怕自己一来气也像谷二虎一样栽倒了,那还不羞先人?他心里把颜阳天师徒骂了七八遍,心想,如不是他师徒来胡说八道,我也不会去得罪尤如水,更不会被她种下这要命的离魂散,看来,那小女子的离魂散确实有独到之处,我的解药能不能解,还是个未知数,现在他们反倒跑来求我。一会儿得好生折磨折磨这三个东西。想到这里,他又对牛耕二人说着心里话:“你俩也少说两句吧,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总有遇上事的时候,谁也包不得太平无事!”
牛耕和许康不敢不买庞机得的账,连忙答应说:“神医说的是!”
庞机得带着一行人回到白云山,已是子时了。小童见主人回来了,连忙开门,正要说上午的事,突然看见了来过的牛耕和师父一块来了,马上打住了话头。
庞机得怕颜阳天师徒把他的丑事说漏,便主动对颜阳天师徒说:“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先把他二人的事了了,再给你们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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