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豹正在马上歪来歪去地骂着上官慧,现在又被人干扰,心里冒火。他见树林里走出一对年轻男女,顿时来气,厉声问道:“深更半夜的,你二人在这里干啥?”
尤如水装着害怕的样子小声回答说:“回将军的话,我们是赶路回青唐城的,见你们来了,不敢和你们争道,只得让在路边,让你们先走。我们小声说着闲话,不想被你们听到了!”
董天豹刚在青唐吃了哑巴亏,一听说是青唐人心里就来气。他见是两个回青唐的人,便借题发挥地说:“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到青唐干啥?分明就是两个正在私奔的东西。你说是别处的人也还罢了,如果你们真是青唐人,老子就要管管你这两个不正经的狗男女了!”
尤如水假装害怕地说:“将军,我们不是私奔,我们是回家,我们不是青唐的人,是…是…”
“是什么?快说!”董天豹见对方吓成那样,心里得到极大的快慰,得意地大声吼着下了马。
将士们见是两个年轻男女,特别是那女子尽态极妍的仙姿在火把的光亮下,更是妩媚异常,大家都纷纷围了过来,那些骑马的战将们也下了马,站到了董天豹身边,尽量伸长着颈项,想多看看这年轻漂亮的女子。
尤如水却装着吓得说不出话来,打着抖靠在谷宇龙身上。
谷宇龙趁机搂着尤如水,在她身上拍打着。他佩服尤如水的演技,心里暗笑着接过董天豹的话说:“将军,我娘子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只管青唐人的事呢?”
董天豹把眼睛一瞪,看着谷宇龙说:“因为老子现在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青唐人!”
谷宇龙其实已知道董天豹恨青唐人的原因,不过,他还是笑着故意问董天豹道:“将军,我还是想不通你为啥恨我们青唐人?”
董天豹见谷宇龙落落大方,面对自己的威吓,并没有一丁点儿的恐惧,反而显得异常的平静,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乱军,而是一群普通的一般人,心中不由一阵惊诧。他忐忑着问谷宇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反问本官?”
尤如水听这个家伙的口气和他的蛮横态度,就知道这人一定是董天豹。不过,她也不想多事,还是装着害怕的样子,不说话。
“将军,我们是青唐人!”谷宇龙还是不卑不亢地说:“我们真是回青唐去的!”
董天豹哪相信对方的话,冷笑道:“你们是青唐人,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在这里?快说,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尤如水见董天豹没完没了,心里来气,但还是装着害怕的样子说:“军爷,放了我们吧,我们要回家!”
“不行,说清楚了再走!”董天豹却没有放他们的意思,想把自己刚在青唐城外受的气撒在二人身上,故意冷笑说:“如果说不清楚,别怪本官不饶你们!”
“我们是青唐人,难道你没听见吗?”尤如水不耐烦地说:“这还不清楚吗?”
“大胆!”董天豹怒道:“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本官说话!”
尤如水见他一味地无理取闹,再也装不下去了,竟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董天豹和众将士都被尤如水突然的大笑给镇住了,一时鸦雀无声。
尤如水笑了一阵才大声对谷宇龙说道:“我知道这个东西肯定就是董天豹,也知道他为什么最恨青唐人了!”
那些将士们见尤如水突然不怕了,正觉意外,特别是她竟敢点名道姓地称董天豹是东西,全然没有一点儿的惧怕,更是啧啧称奇。
谷宇龙也趁机占起了便宜,故意问尤如水道:“娘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尤如水看了一眼谷宇龙,又是咯咯一笑道:“因为这位叫董天豹刚才在青唐被青唐人像蛛蛛绑猎物一样给绑了,让他出尽了洋相。你看不见他的脸还是肿的吗?他肯定是被青唐人教训了,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着呢。他是想把在青唐受的气撒在我俩的身上。姓董的,本姑娘没说错吧?”
“大胆!”董天豹见尤如水这个貌似娇弱的小女子竟敢当着众人取笑他,心中大怒,但刚一开口,一下想起上官慧说的青唐人个个会隐身的话来。他想,看这二人不惊不诧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绝不是一般人,他们一定有百分百赢我的本事才会用这种态度对我。而且,她连我的名字和我被绑的事都知道了,肯定是刘柏才告诉她的。特别是尤如水二人对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恐惧的样子,看来,这二人绝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说不定比那个叫上官慧的还狠,万一他俩又隐了身来对付我,那岂不更冤?想到这里,他的语气马上变得随和起来,问尤如水道:“请问这位小娘子,是一个叫刘柏才的告诉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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