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又指着神树下的河水问道:“哦,如此说来,神树旁的这个大洄水叫神树沱喽?”
妇人向女儿摆了摆手,又看了看尤如水,心想,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不正常,看她那样子就是疯疯癫癫的,本来是漂漂亮亮的衣裳,却插满了的洞洞和长短不一的口子,看样子好像是用刀划的,正常人,是不会这样干的。再说,她本来就知道这些,却又装着不知道,故意问东问西的。不过,她觉得这个疯子有点另类,便点头说:“姑娘,你说得一点儿都不错,那是神树沱,大家都这么叫!”
尤如水见妇人回答了自己的话,非常高兴,连忙礼貌地扯上正题,问妇人道:“请问大婶儿,这儿有家叫尤仕水的,你知道他家搬到哪里去了吗?”
妇人听了尤如水的问话,心想,看来,此人百分百是脑壳有问题了。她盯了尤如水一眼,不想理她了。
“婶儿,你放心,我不是疯子。我真有事没弄明白!”尤如水见妇人不理她,也不生气,还是礼貌地对妇人说:“婶儿,求您了,请您告诉我,尤仕水一家搬到哪儿去了!”
妇人见尤如水说话清楚,根本就不像疯子说的,不由得又仔细地看了尤如水一阵,才耐心地解释说:“姑娘,我们这村里没有外姓人家,全都姓谷,根本没有你说的尤仕水一家。我嫁到这里快二十年了,从没见过外姓人到我们这来安家落户。姑娘,你是外地人吧?”
“啊,怎会这样?”尤如水听了妇人的话,更加糊涂了,心想,她不也承认这里是谷家庄,不也说这树叫神树这祠叫神树祠,这河叫木水河吗?连我说的神树沱也没错啊,但是,为啥就没了我尤家?想到这里,尤如水还不甘心地问道:“大婶儿,那吗,谷要富他们一家呢?”
妇人看了尤如水一眼,本想不再理她,但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耐心地对她解释说:“姑娘,我们这村里也没有谷要富这个人!”
“哦?”尤如水哦了一声,心想,看来,真是那青蛇在作怪了。她的心又提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滚。
妇人见尤如水伤心,估计她一定有难处,说不定是落了难的穷苦人,便关心地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为啥落得这个模样?”
“我……”尤如水泪流满面,不知该怎样向妇人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逆天怪事。
妇人见尤如水只是哭不说话,便又关心地问道:“姑娘,你到这里来是烧香还是走亲戚啊?”
尤如水被妇人一关心,好是感动,忍不住脱口回答道:“婶儿,我叫尤如水,就是这……这里的人啊!”
妇人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一阵好笑。心想,这人铁定是个疯子了。看她的衣服脏兮兮,看样子还沾满了血迹,头不梳,脸不洗,邋里邋遢。明明是外地人,偏要说是本地人。不过,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倒不像一般疯子讨人嫌,反到让人可怜,想到这里,妇人又好意地问道:“姑娘,你真是这里的人?”
尤如水虽然在哭,也看清了妇人的表情。因为,她刚说过,这村里从来就没有过外姓人。于是,尤如水马上改口说:“大婶儿,我是河对面的!”
“尤姑娘,你就别骗我了,我娘家就是河那边的!”妇人笑了笑说:“我娘家就在神树对面的山脚下。那边根本没有姓尤的人家!”
尤如水还不死心,又心有不甘地问道:“大婶儿,这里真是谷家庄吗?”
女人的女儿忍不住对尤如水说:“姐姐,我娘没骗你,这儿确实是谷家庄!”
“姑娘你怎么了?难道你认为我是在骗你?”妇人见尤如水不相信自己的话,好笑地说:“你自己看看这神树祠的牌匾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吗!”
“娘,就怕姐姐不识字!”女孩儿又耐心地对尤如水说:“姐姐,我们真的没骗你,这儿确实是谷家庄。村西头就是有名的谷王府,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谷王府?”尤如水连忙问道:“就是西头最后一家吗?”
“对!”小女孩儿羡慕地说:“人家可是国王亲自封的王府,可气派了!”
“国王亲自封的王府?”尤如水连忙问道:“小妹,那谷王府现在是谁在当家?”
“谷里康!”小女孩儿对尤如水说:“人家是王爷,可威风了!”
尤如水脱口问道:“王爷?”
“对,人家可是世袭的!”
“啊!”尤如水当然相信她母女没骗自己。不过,她还是把神树祠牌匾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上方写着一行小字:天和喽里谷家庄谷氏。中间是‘神树祠堂’四个大金字,下面是时间‘天和喽里庚辰年乙卯月丙子日立’就和她知道的牌匾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变新了而已。尤如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受了神人惩罚,穿越时空了!一想到这里,她只觉心内气血翻涌,一声闷哼,又昏厥过去。
“姑娘,你怎么了?”妇人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才把尤如水弄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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