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徐达进入暴走状态,老朱并没有马上阻拦。
而是想仔细的观察一下是不是真的暴走?
还是故意演戏呢?
没办法,大家都是政治人物,心狠手辣的,几乎天生戏精。
徐达很愤怒,气的脸色发红,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
这一看就不像是装出来的!
老朱不由道:“看来你真的很生气。”
徐达怒视老朱,也顾不上老朱皇帝的身份了。
这一次要是自己认了,老朱是满意,可自家后人怎么办?
这可是反贼的名声啊!
就算是老朱不在乎,可朝臣呢?
老朱的后代呢?
自己身为徐家开宗的人,以后死了,就留给后代一个反贼的名声?
想想,徐达就憋屈无比。
狗日的苏白欺人太甚,当他是死人么?
“我自然生气,所以陛下不要劝我,这一次我非砍死苏白,断然没有容他活下去的理由。”
老朱也气道:“徐达啊,你这是要坑死我么?”
“我坑你,现在是你朱家坑我。”
老朱道:“你看你去见苏白,他是见过你的,看到你,知道你是徐达,会不会就想起我的身份呢?”
“你我老兄弟,我在哪里,你自然也在哪里!”
“朕还要和苏白打交道呢,若是朕的身份暴露了,朕只能让苏白认祖归宗了。”
“到时候他是皇亲国戚,你想杀他可不容易,没朕的同意你就杀不了他!”
“而他欺负你就更容易了,霸占你家闺女,为所欲为,你说朕会在意么?”
“你总不会和朕一样,见了苏白,也弄出一个兄弟来吧?”
老朱心思很周到,看着徐达道:“这个反贼的名声,现在看来你真的是最合适的!”
“不如就委屈你一下?”
徐达坚定的摇头,“不用说了,我去报复苏白去,杀了他,陛下再杀我便是了。”
徐达说完就走了,老朱想拦都拦不住。
看着徐达带着家将,冲出了徐家,老朱也是无奈。
想想老朱笑起来,和自己有毛关系啊?
自己完全不知道。
就这样,老朱直接回宫去了。
刚回到宫中就见王景弘在教训几个小太监。
老朱打听了一下,脸色顿时不好了。
这些小太监竟然也在偷偷的倒卖风筝上的春宫画。
王景弘和老朱道:“陛下,这个画吧,行市又涨了一些!”
“原来三两银子一张,现在都涨到了五两银子了。”
“外面的商人还大量采购,这……风筝画都快成京城特产了。”
什么鬼话?
老子的堂堂大明京师,就特产春宫画?
老朱好想骂娘,可想想,也是无奈。
真的是无可奈何。
这春宫画产业最大的庄家就是苏白。
压压不下来,管管不住,民间行情相当的好!
京师特产,必定是全国追求的时尚。
春宫画在京师五两一张,可拿去外地贩卖,更贵!
其中的利润让人心动!
太监也是人啊!也需要用银子。
除了太监这个身份让人感觉无语之外,倒也没有别的问题。
老朱问道:“宫中收敛了多少画了?”
“一千多张了。”
这还是少的,更多的已经被处理了。
可见这一次苏白下手之狠毒,怎么管?
老朱捂着脑门,顿时感觉牙疼。
看着王景弘道:“都烧了吧,一张都别留下了。”
王景弘有些不舍小声道:“陛下,一千多张的画,价值四五千两呢,若是卖了也能填补宫中用度……”
王景弘看着老朱很久没换的布鞋,顿时感觉伤心。
国家比较穷,皇帝的鞋子都没怎么更新过了。
一双鞋子已经穿了一年多了呢!
王景弘可是皇宫总管,宫中的开销都是他在核算的。
“陛下,过日子这也需要精打细算,如今这画既然值钱,不如就卖了?”
“你一个太监贩卖春宫画?”
下贱!
老朱瞪眼,可王景弘苦笑道:“陛下马上就是科举了啊,到时候陛下要殿试,钦点状元,总是需要新衣服的。”
皇帝的龙袍可不便宜,金丝银线那是必须的。
制作一件龙袍就需要上千两银子,而且一套还不够。
殿试需要一套,琼林宴也需要。
各种大场合皇帝就需要不停的换衣服。
衣服代表的是体面,也代表了皇家的富贵!
老朱看看王景弘,有些心动!
他本就是很节省的人,这一听感觉十分有道理。
“只是……体面啊……”
王景弘马上就懂:“陛下放心,奴婢让别人偷偷卖,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这些画是从皇宫流出去的!”
“太子那边……”
这一批的画很多是讽刺太子的。
老朱暗示了一下,王景弘马上道:“一定瞒着,陛下放心!”
那些画中有和东宫有关系的更贵。
普通的春宫也就是三五两银子,而有东宫内容的,可以卖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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