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一溜烟冲出去看看能不能帮上雪长老什么忙,但刘一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心想雪长老毕竟修为段位高,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最危险的人估计是那些中招的乾坤门弟子了。想到这里,刘一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救一下乾坤门弟子,虽然内心实在是有些不想再和乾坤门众弟子有什么瓜葛,但总归是于心不忍。
就在刘一犹豫着要不要救乾坤门弟子的时候,长公主却走了过来,刘一心里立马就有些腻味了,不知道为什么,刘一不是很喜欢和她说话。还没等刘一说什么,长公主便开口了:“敢问狩野道友,可有良方疗毒?”刘一心里暗骂:“你明明看到我给小胖子解毒,非得这样问,真的是……”
不过,刘一到底是个心软的人,虽然在心里暗骂长公主装模作样,而且很不想和乾坤门弟子扯上关系,但还是和长公主一起去给中毒的弟子解了毒。虽然又小小的耗费了一点点三元羊角,但好歹救了这么多人,就当学雷锋做好事好了。
救完人刘一就赶紧撤退离长公主远远的,并不仅仅是不想和长公主待一块,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洞口观战,看看雪长老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小胖子这次非得和刘一以及师清到洞口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还口口声声说万一遇到什么情况自己还可以出一份力,但刘一严重怀疑小胖子是一个人在洞室里害怕。
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此言确实不虚,刘一终于知道雪长老为啥可以当乾坤门的长老了。只见雪长老一改之前被墨全羞辱的颓势,此刻正在雪地里大杀特杀,一把长剑挥舞得如龙腾虎跃,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和雪长老对战的人算是倒了血霉,一个一个黑衣人像一茬茬韭菜被雪长老收割着,一时之间雪长老简直是化身为一台人形收割机,看得刘一等人目瞪口呆。
而一直跟着雪长老的绿寻也只是站在一边默默观战,扮演着观众和拉拉队员双重身份,看来雪长老今天是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发泄着内心的郁闷。虽然看着这个场面很过瘾,但刘一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总觉得那些围攻雪长老的黑衣人怪怪的,倒不是因为他们都穿着黑衣服,而是他们的动作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仔细看上去他们似乎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动作多多少少有些僵硬,而且似乎都不怕死,简直是视生命如草芥,不但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而且对自己的生命似乎也毫不在乎,主打一个一视同仁。
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名堂,而且雪花飘飘视线也不怎么好,要是再来一次飞毛攻击那岂不是分分钟要中招?但眼睛看不清并不要紧,对于刘一来说现在是遇事不决神识解决,分分钟便施展神识来查看眼前这一切。
哪知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是吓一跳,当然并不是说刘一是个胆小鬼,他被吓到并不是因为还有一片黑压压的黑衣人在排着队等着上来送死,而是他发现在那些黑衣人的后面站着一个黑衣人正在不断地挥着一面旗子。这个场景看起来实在是过于诡异,想想也是,前面的黑衣人正唱着儿歌排着队和雪长老死磕,而后面竟然站着一个黑衣人正事不干一门心思去不断挥舞着旗子,大有一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复古架势。刘一实在是想不明白黑衣人不断挥舞旗子是什么的干活,总不能给前面送死的黑衣人加油助威吧?还好挥舞的不是白旗,否则黑衣人一定会分分钟法国佬附体,不过他会不会一边挥舞旗子一边大喊“冲啊,送死你们去,挥舞旗子老子来”呢?这个场面想想都觉得让人一头雾水。
“姐,我们要不要上去助阵?”小胖子看了半天热闹忽然发问。
“不用,雪长老吩咐了,不到她要我们上的时候,我们就只能看着。”还不等师清回答,绿寻就开口回答,刘一听罢立马明白雪长老的用意就是想发泄内心的烦闷,不过刘一也觉得绿寻的声音很好听,套用一句俗不可耐的话就是有如黄莺啼叫——事实上刘一始终不明白为啥要用鸟叫形容人的声音,毕竟鸟叫再怎么好听那也是鸟叫啊。
要是没有下着暴风雪,那么眼前的打斗一定会更好看——就是字面意思更加好观看,但现在天地之间如同开动了一台超级大的鼓风机,把原本应该纷纷扬扬优雅地下着的雪花吹得癫狂无比没有一点形象,最重要的是让围观雪长老以一敌多战斗的人看得心痒难耐干着急。当然,干着急的人里并不包括刘一,他现在施展神识“看”得非常过瘾,那场面简直是疯狂无比,也不知道雪长老是磕了大力丸还是怎么的,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不断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刺向对面的黑衣人。而和雪长老打作一团的黑衣人仿佛不要钱一样的杀完一批又来一批,赶着投胎般急不可耐地朝着雪长老的枪口上撞,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往雪长老的“剑口”上撞。
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刘一清楚地“看”到雪长老很快就杀出了一条血路,不断地朝那个挥舞旗子的黑衣人杀过去。刘一很是好奇雪长老手上的那把宝剑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简直不是一般的结实,恨不得自己也要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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