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喝啊喝啊!”陈渊看着二狗举着酒杯发癫的样子直头疼,刚想抚脸就被一阵剧痛拒绝,“嘶~”陈渊疼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偏过头看向安安静静的矮柱和专注于干饭的张李二人,而刘义则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一点也不着急。
矮柱明显看懂了陈渊的眼神,黑着脸往发癫的二狗肩膀上一按将他死死按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矮柱,我c…………好吧,义大哥快说说晚上咱们跟着你干嘛。”二狗刚想发作就被陈渊那为了他而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脸给盯住了,加上陈渊那和蔼的眼神,立马就蔫了,心头暗自咒骂:“该死的刘勇,下手怎么如此之重!原本渊子那骇人的眼神已经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如今再加上这副面容……”
陈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转头望向刘义,“似乎义大哥总是笑眯眯的。”陈渊想着,思绪回到了小时候。
这还是他父亲给他说的,义大哥本不姓刘而是姓寇,叫做寇义,他生活于离侠山不远的一座小村庄里,那里临近一条河流,义大哥的房子就在河边不远处。那座村庄虽然不大,但却有着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村民们都以耕种和捕鱼为生,过着简单而自给自足的生活。
义大哥的家是一座简陋但整洁的小屋,周围环绕着一片翠绿的竹林。每天清晨,当阳光洒在屋顶上时,义大哥的父亲就会起床开始一天的劳作。他是一个勤劳善良的人,总是乐于助人,深受村民们的喜爱和尊重。
义大哥的母亲也是一名极其温柔贤惠的女子,总是以微笑待人,让人如沐春风。
那时候的义大哥还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儿,被他的母亲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仿佛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村里人总说他长得很像他母亲,一样十分爱笑,每次听到父母那亲切而又熟悉的声音或是陌生人的逗弄时,义大哥的嘴角都会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而又欣慰的笑容。仿佛那声音是一道清泉,流淌过他的心间,带来了无尽的温馨与安宁。而他的父亲总会憨厚一笑,更加卖力的干活,“俺要供俺娃去读书,读书才有出路!俺相信,娃娃他以后一定会比他爹更有出息!”
他的母亲本来是离村子不远的镇中一家小酒店老板的小女儿,老板因看中当时时常来店里贩卖新鲜鱼货的年轻帅小伙(也就是义大哥的父亲)踏实能干,又与义大哥的母亲(当时义大哥的母亲帮助其父亲记账,经常与义大哥的父亲见面)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最后喜结连理,所以对此十分支持但也十分不舍:“娃娃一定是要去读书的,但我还是舍不得他啊,真希望他呀,永远长不大。”说到这时他的母亲已经红了眼。
虽然生活清苦,但义大哥还是健健康康的长大,在他三岁时他就能下河游泳,这也免不了他父亲的教训,然而,每当他的父亲看到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时,心中的怒火便会瞬间熄灭大半,原本紧握着的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只是语气严厉地告诫他一番罢了。
但他还是很喜欢水,经常偷摸去玩,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一天夜晚,寇义始终都记得,那天晚上他趁着父母熟睡之时,前往小河边玩水摸鱼,还未尽兴的时候,寂静的夜被火光照亮,他看见村子着火了!
他连忙向自家屋子的方向跑去,离得越近,他便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声音。那是村民们绝望的哀嚎和凄惨的叫声,混合着山贼们狂妄的狞笑和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而刺耳的交响乐,让人毛骨悚然。
“着火了,救命啊!”“山贼来啦!大家快……哇!”“求求你们,看到我家铁蛋了吗,呜呜呜,铁蛋你在哪……”
此时的寇义虽然只有三岁,但比同岁的孩子更加聪慧一些,他心急如焚,不停地加快步伐以至于鞋子都跑丢一双,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自家屋子的时候,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身体和头部已经分离开来,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父亲的头颅孤零零地摆在一旁,眼睛却一直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大大地睁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家房子并未像其他村民家那样被点燃,有的村民家的房屋已经完全陷入火海之中,滚滚浓烟不断向上翻腾着;而有些村民的房屋则已经成为了一片灰烬,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满地的废墟。
突然!他听见屋内母亲的嘶吼那是绝望的,凄惨的,他连忙冲了进去,看见一个山贼趴在他那衣衫不整的母亲身上蠕动。他的母亲看见了他,那张熟悉的脸庞此刻却变得陌生起来。她眼中原本应该洋溢着的和蔼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你还在这干什么!快走啊……”他的母亲怒吼着,让寇义赶快离开,“啊!”话音刚落他的母亲就一口咬在那山贼的右耳上,任凭那山贼的殴打,就是不松口,为她的儿子争取时间,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已经吓傻的寇义。噗嗤!白光闪过,她的眼睛失去了光彩但仍盯着寇义,催促着他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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